密室正中有一具冰棺,棺中躺著一名白衣男子。他的肌膚晶瑩白皙,容貌絕美出塵,無聲無息沉睡著,不知道睜開眼睛,又該是何等風華。


    莫憂依舊是一身黑衣,身上的戾氣與寒意更勝往昔,就站在冰棺邊上,垂眸凝視棺中的男子。一貫沒有表情的冷厲臉龐,此時不再設防,像是萬年寒冰有了裂縫,露出了痛苦糾結的神色。


    「三年了,為什麽你還不醒來,是為了逃避見到我嗎?休想,就算是死亡,也休想擺脫我!不管多久,我會一直等下去,等著你醒來的那天。」


    他伸出冰冷修長的手指,緩緩撫摸著莫雲嵐蒼白的麵容,掠過他略帶粉色的唇瓣,又輕輕為他整理披散的長髮,動作滿是溫柔眷戀,目中又含著深深的痛苦和仇恨。


    可惜,還是和過去的一千多個日夜沒什麽區別,他躺在冰棺中,一無所覺,笑也好哭也好,給不了任何反應。


    莫憂失望的收迴手指,起身準備離開此地。忽然,他瞳孔收縮,連唿吸都忘了,屏息定定看著棺中之人。


    是錯覺嗎,剛才,似乎看到這人的睫羽顫動了一下。


    莫雲嵐的手指動了動,輕輕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弟弟。他明亮的眼睛也在看著他,似乎帶著很多複雜的情緒。


    良久,莫雲嵐輕輕喚了聲,「阿憂。」


    他的聲音似乎一下子驚醒了莫憂,或者說是激怒了他。莫憂暴怒起來,一腳將棺前的一堆養魂石踩得粉碎。


    「不要叫我阿憂!你不配!」


    說著,他伸手將莫雲嵐從冰棺中抓起,麵色猙獰幾步走到了密室內側,狠狠將手中無力的身軀扔到了布置舒適的柔軟大床上。


    莫雲嵐剛剛醒來,躺了三年之久,身體很是無力。他被粗暴的扔到床上,有些力不從心的微微撐起上半身,急忙開口想解釋清楚。


    「阿憂,我不是故意刺傷你,是為了你好,那朝劍崖下……」


    莫憂俯身,一隻手撐在莫雲嵐身旁,高大的身軀籠罩著他,冰冷的看著莫雲嵐優美的唇瓣開開合合,卻隻是謊言。


    聽到這裏,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夠了,滿嘴謊言!刺我一劍是為了我好?那我五歲那年你做下的血案又怎麽說!」


    血案?他指的是師父師母的遇害?這是怎麽迴事兒,怎麽又扣來一口黑鍋。


    莫雲嵐並沒有穿越前原主的記憶,還真不確定這血案到底是誰幹的,但憑感覺以及現在的線索,他認為兇手另有其人。


    「不是我做的,阿憂,你相信我。師父師母養我長大,與我親生父母無異,我怎會做這等狼心狗肺之事!」


    莫憂的眼睛都紅了,這人沒有心的嗎,還是像他說的那樣是狼心狗肺。到現在還在狡辯抵賴,他怎麽還敢提起被他殺害的父母,拿他們當藉口。


    他可以原諒莫雲嵐在朝劍崖刺的那一劍,可以忘記自己在崖底經歷的痛苦,他怎麽對自己都無所謂,誰讓自己死心塌地愛上他。但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原諒他對自己父母犯下的血債!


    撕扯開身下之人的衣衫,俯下身去按住了他的雙手,看著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哥哥,這一生,就這麽痛苦糾纏在一起吧,我無法原諒你,但也無法不愛你。


    ☆、折磨


    不想再聽那張嘴裏吐出的謊言,身體的躁動也難以再忍耐下去,莫憂隨手撕扯著師兄的衣襟,一邊低下頭就想要狠狠吻他。


    莫雲嵐一個激靈,驚慌失措的拚命掙紮起來,也顧上解釋什麽血案了,嘴裏亂七八糟的罵著,「住手!你想要幹什麽,孽障,我是你哥哥!」


    「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幹你了。怕什麽,又不是親生的。哼,就算是又如何,現在也由不得你決定。」


    莫憂死死按著他,見他扭頭竭力躲避著自己,露出一段潔白的脖頸,不禁又想起了三年前激怒自己的那番場景。


    好在後來經過檢查,身上其他地方並沒什麽可疑的痕跡,再加上當時修為被封,應該不是自願。


    半年前莫雲嵐情況好轉之後,他便騰出手來調查此事,將那該死的傢夥好生炮製了一番,也算是幫了林景個忙。想必,李賓現在的日子是生不如死吧。


    他一口咬上了側頸同樣的部位,重重碾磨吮吸著。莫雲嵐吃痛的掙紮,許是絕境中被激發了潛能,加之被莫憂心神激盪並沒防備,被他曲起的膝蓋頂到腹部,踉蹌著退開兩步。


    莫雲嵐連滾帶爬的下了床,也顧不上衣衫破碎鬢髮淩亂,拔腿就向外衝去。將將跑了兩三步,右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擊中,一陣骨頭斷裂的劇痛傳來,再也站立不穩。


    「嗚!」莫雲嵐一聲哀鳴剛從喉嚨中發出,就再次被莫憂狠狠拖迴床上,用腰帶捆住了他的雙手,三兩下清除了礙事的衣服。


    莫憂神色可怖,「想跑?想跑去找誰,你那徒弟嗎?想都別想!他如今已是個廢人,你以後也隻能得我一個了。」


    莫雲嵐還沒從右腿的劇痛中迴過神來,模模糊糊聽莫憂提到了徒弟兩個字,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麽,腦中遲鈍的想著,說的是誰,是李賓嗎?為什麽提到這個?


    忽然一陣更加強烈的劇痛仿佛將他整個人撕裂兩半,卻沒能疼暈過去,畢竟剛用了魂魄滋養劑,不僅能保持清醒,各種感覺還更敏銳了。


    他慘唿著,顫抖著,鬢角被汗水打濕。無處可躲,無處可逃,他隻能緊緊抓著身下繁複華美的錦被,拚命咬緊了嘴唇,淚水不由自主的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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