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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將明,晨光熹微。


    雨露清涼,草木瑟瑟。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杈上婉轉啼鳴。這山野之地,竟有一種出的寧謐。


    篝火燃盡,隻剩下些碳屑似乎仍有淡淡的青煙隱約而出。


    古道,西風,朝陽,悠然空曠。


    或許是做了場好夢,林逸之醒來的時候感覺從未有過的清醒和愜意。他躺在草叢中,望著湛藍如洗的天空,心中暗想外麵世間的風景果然與離憂山的不同。


    離憂山就如一副縹緲而壯美的畫卷,雖然很美,但總讓人覺的有些敬畏,有些離得太遠。而這不知名的山野,雖沒有離憂山的出仙境,卻如一個小家碧玉的女子,清新怡人。


    若一直躺在這裏,再無紛擾和憂愁,就這樣慢慢老去,是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隻是可惜了端木、汐月妹妹、納蘭還有離憂教的那許多人,不知道這凡俗之中還有如此寧靜之處。


    &,定要帶他們在這渺渺世的某一處美景深林中,竹做房屋,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做一世的滄桑布衣。卻該多好。


    林逸之想想都有些醉了。


    或許,也隻有他這般癡人,逃出離憂教,又招惹了九霄皇覺殿,卻依舊渾然不覺,傻傻的想著這般悠然無爭的生活。或做他人,也許早已憂慮滿腹,惶惶不可終日了。


    林逸之躺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身後有腳步之聲,未等他翻身坐起,便看到管得寬呲牙咧嘴的和他打了個照麵。


    林逸之嗬嗬笑道:“別的怪物嚇死人,你呢,能笑死人。


    ”


    管得寬撇了撇嘴道:“你這人忒也得無趣,趕緊起來,有好東西吃!”


    林逸之這才翻身起來,竟然發覺自己昨日斷掉的肋骨處沒有絲毫疼痛的感覺了,心中十分高興。


    管得寬似乎也發覺林逸之的傷勢已經好了,撇著嘴看了看他道:“沒想到你這麽清瘦,傷勢恢複的速度倒是驚人啊。”


    林逸之略顯尷尬的笑笑道:“隻因為我修為低微,在離憂教時,總是挨打受傷……”


    管得寬未等他說完,便眼睛一瞪道:“哪個想死的欺負兄弟你,要不要哥哥我殺上離憂教,擰了他的腦袋!”


    那架勢,竟真的有種拚命的勁頭。


    林逸之暗道,這管得寬的名果真不是白叫的,隨即嗬嗬一笑道:“我開玩笑而已……”


    豈料那管得寬也是嘿嘿一笑道:“我也是開玩笑而已……離憂教是什麽地方,每人吐口吐沫都能淹死我……我要是敢去那裏,隻能說明我活膩味了……”


    林逸之一陣無語。


    管得寬揚揚手中的東西道:“早起來,定是餓了,這個給你吃。”


    說著朝林逸之當頭扔了過去。


    林逸之匆忙接過,定睛一看,卻是幾枚青色的果子。


    林逸之拿在手裏,啃了幾口,味道酸澀中稍有些甜味,倒是很脆。


    “這是什麽……”林逸之問道。


    “這叫做菩薩果!相傳啊,窮人多的地方就有這種果實,窮人往ag沒有飯吃,就拿這些水果果腹,因而被人們稱作菩薩果。


    ”管得寬滔滔不絕的講道。


    林逸之眼中由衷的佩服,脫口道:“管大哥見識果真廣褒,看來你經常在這俗世中行走了!”


    管得寬聞言,麵露得色道:“那是自然,天涯海角,四方絕域我都曾經去過,真是醉臥紅綃帳,浪跡天涯風啊!哥哥我每到一地,憑我這一枝梨花壓海棠的長相,那個女子見了我不都是……”


    林逸之再也聽不下去了,低頭吃著菩薩果,往遠處走了幾步。


    管得寬搖了搖頭,竟歎了口氣道:“唉,浪跡紅,贏了多少薄幸名,隻是哥哥心有所屬,我的端木凝闕啊……”


    林逸之實在聽不下去了,忙插嘴道:“管大哥,我知道你是紅浪子,辣手摧花……額……”忙抬頭望了望管得寬,見他似乎沒有聽到那最後四個字,仍ju是一副陶醉的表情,這才又道:“我們還是想一想接下來去那裏吧……”


    管得寬這才迴過神來,道:“我反正浪跡天涯,你昨晚又說你烹飪十分了得,所以,你去哪我就去哪嘍。”


    林逸之點了點頭,忽然想起對那個老道士南宮一金說過的話,他們本來約好要一起去西方無癡禪境中的禪寂寺,可是未曾想,中途老道為了救自己喪了性命。


    林逸之心中一陣難過,或許他的魂魄一直跟著我的吧,那仍ju去那裏罷。


    想罷,他對管得寬道:“我想去禪寂寺。”


    管得寬聞言,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道:“那裏與這裏相差數數萬裏之遙,還要過廣瀚無垠的葬孽之海,聽說最近那葬孽之海裏頗不太平,好多修者都送了性命,你去哪裏作甚?”


    林逸之搖搖頭道:“不知道,我沒有旁的事,就是想去禪宗地域增長一些見識。


    ”


    管得寬聞言,使勁搖頭道:“那裏全是一些破和尚,大光瓢,整天施主,阿彌陀佛的叫,無趣死了,不去不去。”


    忽的眼睛一亮道:“兄弟,倒不如我們去江南如何?江南煙波浩渺湖,那可是個大好的去處,那湖上美女如雲,個個身段苗條水靈,還有一個門派叫三妙宮的……那三個宮主……”


    林逸之聞言,臉一紅道:“管大哥,白日裏,咱們能不能不說這個,我就去禪寂寺,你若想去江南,你自己去便是……”


    管得寬搖搖頭道:“你這人實在是無趣,得了,聽你的!”


    說著,身體往草堆裏一伏,似乎在扒拉著什麽。


    不一會兒,手中多了一枚蘋果大小的東西,那東西光滑剔透,閃著土黃色的光芒,仿佛是大了許多號的丹藥。


    管得寬將這東西掂在手中,嗬嗬壞笑。


    林逸之疑惑不解道:“這是什麽?”


    管得寬嘿嘿一笑道:“這就是昨晚咱們吃的那四瞳熊妖的妖丹啊,隻是那畜生個頭大,這妖丹也就大了些……”


    林逸之看著這大的有點出號的妖丹道:“管大哥你要這東西做什麽?”


    他自己也有一枚妖丹,便是虺耒臨死前給他的,虺耒說過危急之時可召喚他分身三次,隻是林逸之一直沒有舍得用。


    他這次初見四瞳熊妖的妖丹,不由得好奇非常,莫非管得寬也可以召喚四瞳熊妖三次?


    管得寬聞言,似乎有些不相信似得看著林逸之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問我妖丹有什麽用?你家師尊沒講過麽?”


    林逸之一臉木訥,管得寬搖搖手道:“你在這修界混到現在還活著,簡直是奇跡,算了,我告訴你吧。”


    說著,舉起那四瞳熊妖的妖丹道:“這強大的妖獸體內,皆有妖丹。當然妖丹也有品級,普通的妖獸呢,妖丹品級就低,隨著妖獸的等級越來越高,妖丹的等級也越高。妖丹的品級有五等,最低的稱為‘黃’,便是那些靈智初開的低等妖獸,比如我收養的那些四腳獸什麽的,次一點的稱之為‘玄’,比如一些小山怪,小狼妖,有些攻擊能力,但對築基以上修為的修者沒有威脅的;


    再往上,便是一些異種妖獸,自身實力已經十分強橫了,便是金丹修士與其相遇,也要費一番力氣,這些妖獸往ag存在世間百年,甚至千年,攻擊力強大,而且靈識也很強大。這些妖獸的妖丹稱為‘地’。”


    說到這裏,他一指手中的四瞳熊妖妖丹道:“這個黑皮畜生的妖丹,便是地品妖丹了,四瞳熊妖存於世上已然千年,以前隻在極南的南荒炎域中出沒,不知這個家夥怎麽跑這裏來了。”


    林逸之點了點頭,想像學生聽著夫子講授一般的認真。


    管得寬或許好為人師,又道:“若妖獸的妖丹達到地品,便對驅物以上的修者大有裨益,將之吞服,少則增長三五年真氣修為,多則十年以上。”


    林逸之聞言驚道:“原來妖丹這麽大用處。”


    管得寬嗬嗬一笑道:“是啊,有些修者專門以獵殺妖獸,奪取妖丹為業,低階的買於商行,高階的自己留下。不過這種行當九死一生,若碰到低於自己修為的妖獸還好,若碰到高階的妖獸,少不了一夢黃粱啊!”


    林逸之點了點頭道:“無論何事,都是強者生存啊。”


    管得寬笑了笑道:“再往上的品階便是天階妖丹了,這些妖丹世間罕見,它們的主人已然是世間少有的妖獸了,這些妖獸多存在於南荒浩瀚沙漠和無盡的萬仞山中,自身實力強橫無比,便是大乘修士遇到,也要謹慎對待了。”


    林逸之驚歎道:“那天階妖獸的妖丹豈不是對我們更有裨益……”


    管得寬斜睨了林逸之一眼道:“想什麽美事呢你?那些妖獸也是天級的,各個都有摧山填海之能,而且可遇不可求,便是遇到,也得有本事降服。我遊曆世間這麽多年,還沒碰到過一個,就算我碰到,也隻有溜之大吉的份!想殺了它,取妖丹,沒有大乘大圓滿,甚至洞虛修為,那就是癡人說夢……”


    林逸之驚立半晌,心中暗暗思忖虺耒的妖丹又屬於何種級別。


    遂開口問道:“那最高階的妖丹又是什麽呢?”


    管得寬聞言道:“最高階妖丹,被稱作‘鴻蒙妖丹’,這些妖丹屬於洪荒時期的妖獸了,你可知這世間有九大洪荒兇獸麽?”


    林逸之搖搖頭,其實他聽虺耒說過九大洪妖獸,虺耒以前十大洪荒妖獸之一,隻是後來聲名隱沒,被上古大神抹除了所有關於它的記載,故而世間皆傳九大洪荒兇獸。


    隻是,他雖聽聞有九大洪荒兇獸,但卻都不知道它們的名。


    管得寬擺擺手道:“算了算了,說這些太過虛無縹緲,據傳說那九大洪荒兇獸不知什麽原因皆在南荒炎域最深處,那裏風沙為刀,雷鳴電閃,便是神仙去了,也不一定能出的來,這世間九大兇獸隻是傳說,沒有人見過,所以鴻蒙妖丹,也隻是傳說而已。”


    林逸之點了點頭,心中暗想,或許虺耒的妖丹便是鴻蒙妖丹罷。


    隻是心中仍有疑惑道:“管大哥,是不是所有的妖丹都是對修者修為有補益的,沒有其他用途?”


    管得寬想了想道:“倒也不是,有些妖獸的妖丹比較特殊,本身就是一件類似法寶之類的寶貝,比如有的可以易容,無論多高的修為,除了洞虛圓滿,便無法識破,有的可以提高身法速度,有的呢可以召喚妖丹所屬妖獸的分身,以為臂助等等,總之呢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果真如此,林逸之心中暗想,虺耒的妖丹便應該是管得寬所說的特殊的妖丹了。


    林逸之不動聲色,指了指管得寬手中格外大的妖丹道:“管兄莫不是要把這枚妖丹吃掉?”


    管得寬嗬嗬一笑道:“我不吃它,自有吃它的主兒!”說到這裏那眼珠直轉,似乎在盤算什麽,又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


    林逸之知道,恐怕哪個苦主又要遭這位管兄的戲弄了。


    管得寬道:“好了,走了走了,從這裏一路向西,禪寂寺等著,管公子這就來了!”


    說罷,當先邁開了步子。


    林逸之忙跟了上去。


    …………


    林逸之和管得寬二人,大多時候都徒步向西,其實若是按照管得寬的性子,怕是一路駕馭法寶過去,省時省力。


    可是耐不住林逸之的央求,說他好容易見識一下人世光景,若都駕馭法寶過去了,豈不是白白浪fe了去。管得寬起初是說什麽都不答應的,說若是一路走過去,怕是兩三年的光景。


    林逸之隻好妥協,便提出了一日徒步趕路,一日駕馭法寶的建議。管得寬起初著實反對了一陣,直到一日晚間林逸之打了幾道野味,自己親手烤了,又拿出一路之上買來的鹽巴、香料一陣忙活後,直把管得寬吃的連聲誇讚,管得寬想到若天天駕馭法寶在空中行走,估計很難在吃上這樣的美味了,也就欣然同意了這個建議。


    兩人曉行夜住,有時錯過宿頭,便在深山荒郊中將就一晚,每每這個時候便有肉香陣陣,然hu便是月夜之下,兩個大朵快頤的身影……


    一路風餐露宿,不知過了多少城池和村鎮,路上景色時而秀美,時而壯闊,時而幽靜,時而蒼涼。


    林逸之沿路飽覽美景,見識各地風土人情,卻也眼界胸懷大為開闊,自身的氣質也多多少少的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就這樣時而徒步行走,時而禦空而行,轉眼之間三月有餘,已然進入夏深時節。林逸之心中一直害怕九霄皇覺殿的人於半路之上再度發難,追殺自己,可是這許多時日竟沒有絲毫九霄皇覺殿的影子,就好像九霄皇覺殿對林逸之滅殺黃泉堂感到驚恐,齊齊的保持了緘默。隨著時間的推移,林逸之對九霄皇覺殿的防備之心也漸ja的淡了一些。


    起初兩人禦空而行,林逸之驀然看到與自己赤霄並駕齊驅的是一雙漲大了的筷子,而管得寬躍然於上,一副悠閑自得的神色,總是感覺到極為滑稽,幾次都令林逸之忍俊不禁。


    時間長了,他也便習慣了許多。


    …………


    這一日,兩人正禦空而行,管得寬俯身朝雲層下望去,隻見渺渺層雲空隙之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不算太大的村落,村落東邊依山,西側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管得寬衝林逸之道:“此處應該是中土與西方無癡禪境交界的最後一個村落了,過了這村前方a是葬孽之海。過了葬孽之海便來到西方無癡禪境的地界,再行走數日,便到無癡禪境第一座大城桑梓城,過了桑梓城,便是釋空山,禪寂寺就在釋空山的半山腰上。”


    林逸之手搭涼棚,朝著西方望去。陽光盡撒,西方極目之處,一片無盡的粼粼波光,汪洋蔚藍,與這天空成了一色。


    林逸之知道,那裏便是管得寬所言的葬孽之海。


    林逸之心下奇怪,轉頭對管得寬道:“那一片蔚藍大海,波瀾壯闊,浩瀚無垠,怎麽會起了一個這麽陰晦的名——葬孽呢?”


    管得寬嗬嗬一笑,卻不解釋道:“這個待你到了那裏便知道了。”


    說罷,他打了一聲唿哨,然hu身形如離弦之箭直奔那小村落而去。


    半空中傳來他的話聲:“兄弟,天色不早了,我們今日就在這小村落腳,你且快些前來!”


    林逸之搖了搖頭,這管大哥什麽時候都是這樣風風火火的。


    &也忙催動赤霄仙劍,朝著前方的村落去了。


    兩個人為了不驚動這村落的村民,便在村外就收了各自的馭空之物,徒步朝著村子走去。


    走不多遠便來到了村口,林逸之遠遠望去,這不大的村落,多為茅屋房舍,由於日已偏西,多家茅舍早已炊煙嫋嫋,一片安寧。


    兩人在村口前走了幾趟,也沒發現這村口有什麽標示,管得寬拉過林逸之揶揄道:“兄弟,你長相雖不如我,但是呢,發色正常,我看天已黃昏,萬一我這滿頭白發,再嚇著人便不好了,你去這周遭方圓問一問,看看此處到底是什麽地方。”


    林逸之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正當林逸之扭頭方走出不遠,便聽到了一聲口誦道家法號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無量天尊……施主,貧道見你印堂發黑,年紀輕輕就已白發滿頭……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不如讓貧道與你卜上一卦,開解一番如何?”


    似乎是管得寬的聲音,那聲音似乎還頗有興致道:“這倒是閑來解悶的好方法,不知老道你這一卦多少錢呢?”


    那似乎是個老道的聲音道:“無量天尊,我這幌子上寫得清清楚楚,貧道卜卦,一卦一金……”


    林逸之猛然一個激靈,隻覺得血往上湧,渾身顫抖不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這個聲音是在是太熟悉了,那分明是林逸之朝思夜想的人的聲音。


    林逸之極力的克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猛的轉迴身,朝管得寬站立的地方看去。


    隻見他的對麵,正是一個身穿玄色道袍的老道,須發皆白,一臉的出之相,隻是唯一不協調的是左手處拿了個破布幌子,上a四個大字清晰可辨:一卦一金。


    林逸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一拍那老道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老道,原來你竟然沒死!”


    這老道正專心致誌的忽悠管得寬,被林逸之這一拍,嚇得一哆嗦,並不看來者是誰,翻著眼睛嚷嚷道:“這誰那麽不長眼睛,大唿小叫的,沒看到道爺我……”


    待他抬起頭來,原本極度不滿的臉色竟也變得激動不已,那話也說不出來了。


    嘴唇蠕動了許久,這才忽的顫抖著大聲嚷道:“鬼啊……”


    不由分說,拿起手中的破布幌子,扭頭便跑。


    林逸之和管得寬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林逸之忙在他身後就追,一邊追一邊道:“老道,你這是瘋了還是傻了?我是林逸之啊,你跑什麽?”


    原來這個老道正是在風陵村被黃泉堂主擊中,在林逸之眼前消失,被他認為已經死了的——南宮一金!


    隻是,他看到林逸之就跑,倒是讓林逸之頗為意外。


    南宮一金見林逸之緊追不放,更是跑的急了,一邊跑一邊還大聲的嚷嚷著:“打鬼!打鬼啊!林逸之……你我前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就是誆了你三錠金子而已,你既然被那黃泉堂主所殺……便去找他啊。怎麽千裏迢迢的來找我索命啊!”


    林逸之聞言不由的樂了起來,敢情這老騙子認為我死在風陵村了,隨即哈哈大笑,在後麵邊追邊道:“老騙子……我沒死……我是一大活人!”


    南宮一金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嚷道:“怎麽可能,你看你身後那個白頭發的,我原本還奇怪,現在才知道這分明就是白無常嘛,再說有這麽年輕的就一頭白頭發的麽?你是不是帶著白無常來找道爺我啊!”


    林逸之邊追邊解釋,無奈這南宮一金說什麽也不聽,執意認為林逸之是鬼。


    一時之間,這小小的村口地界,被鬧的雞飛狗跳,烏煙瘴氣。南宮一金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忽高忽低,連綿不絕。


    林逸之沒有辦法,隻得向管得寬使了個眼色。


    管得寬二話不說,對這個老道也沒什麽好感,一道殘影便來到了南宮一金的麵前,衝他一呲牙。


    嚇得南宮一金媽呀一聲,掉頭要跑,結果突然發覺自己雙腳已然離了地。


    迴頭一看,他的後衣領子早被管得寬抓在了手中,而管得寬正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


    南宮一金臉都綠了。


    林逸之忙擺手跑過來道:“管大哥,放他下來,自己人!”


    管得寬這才將南宮一金放了下來。


    林逸之又是好一頓解釋,南宮一金這才相信眼前的林逸之是個大活人,不是什麽鬼魂索命。


    南宮一金一歎氣道:“想不到你竟然又遇到了這許多風波。”


    林逸之也是一陣感歎,問道:“老道,你怎麽沒死,還跑到這裏來了?”


    南宮一金一擺手道:“此事說來話長,待我們找個落腳的地方我再詳細與你們細說。”


    管得寬嘿嘿一笑道:“不過一會兒,我還要請老道你給卜上一卦……”


    南宮一金聞言,把胸脯一拍道:“這卻使得,我給你卜一卦,不要錢,當送你的見麵禮如何?”


    管得寬哈哈大笑道:“老道……講究!”


    林逸之看著這兩個活寶冤家,頭不知不覺又大了好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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