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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寫前麵吧,以免大家看不到,本書經過兩個多月的斷更今日算正式迴歸,但因為母親罹患重病,更新會不太穩定,但是兮遙會有時間就更,頻率上不會超過3天不更,不敢奢求大家支持,隻是希望有個交代,多謝大家在我這段艱難日子對我的鼓勵,更謝謝我的責編魚大大一直記得我的書!


    還是那句話,兮遙一向看重質量,這一章原本已經寫了2000多字,但是實在不滿yi,便推到重新寫了,所以就算時間再急,我也會保證質量,不會為了完本而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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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樸而又空蕩的仙隱劍閣大殿之內,隻有一老一少兩個身影無聲無息的對坐在那裏,光線晦暗,從年代久遠的木質窗欞處緩緩的撒進大殿深處,映照在這一老一少的身上,在地上拉出兩道長長的身影。寂寞而又孤單。


    這老的便是突然出現在仙隱劍閣自稱為仙隱神劍劍靈的隱叟,那少的自然是林逸之無疑。隻是兩人席地對麵而坐,都不說話,不知是刻意的保持著那份安靜,還是怕誰不小心打破了這滄桑的意境。


    兩人麵前,是一張木幾,木幾不大,沒有任何花紋,隻是放著一壺茶,兩隻茶碗,還有一個似乎如書卷一般的東西。


    碗中還有殘茶,殘茶還有遺香。


    隻是殘茶已冷,而枯坐的兩個人,誰都不曾在意這些細節,隻是那樣的坐著,仿佛從未有過生機一般。


    寂寥無聲,光線昏沉。隻有那彷如書卷似得東西緩緩的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暈,似乎還有一絲清脆的叮咚之聲從那藍光之中透出,那書卷仿佛也有了生命,好像隨著這叮咚的輕響輕柔的跳動著。也不知是看的真切,還是無形中的錯覺。


    許久,那隱叟緩緩的抬起手,朝那藍色的書卷上輕輕一拂,再看之時,隻剩下了光潔的木幾,仿佛那木幾上從未出現過什麽書卷似得。


    隻是隨著書卷的消逝,那藍色的光暈也驟然不見了蹤跡,原本就晦暗的大殿,因為光暈的消逝,顯得更加的陰暗起來。


    陰暗,是世間最不舒服的感受,隱藏了一切的罪惡與貪婪。


    林逸之原本緊盯著那書卷的灼灼目光因為隱叟的動作忽的被打亂,愕然的抬頭看著突然將書卷收起的隱叟,不解的問道:“隱叟前輩,這是何意?原本那書卷本就要打開了,我也正想要看看女媧大神究竟發了那三大宏願,為何你這時又把它收了起來呢?”


    隱叟似乎料到林逸之會有如此反應,古井無波的蒼老麵容裏隱隱的出現了一絲笑意,忽的一歎道:“年輕人……這上古大神的秘辛你還是知dào的越少越好,知dào的多了,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的!”


    林逸之依舊不解道:“帶來很多麻煩?這是為何,以女媧為首的上古大神早已湮滅許久,人界與仙界早已設下禁結,何況神界,我知dào這些事情怎麽會給我帶來麻煩呢?”


    隱叟花白的眉毛一挑,歎道:“年輕人,你以為神界早已消亡湮滅了麽?如此,那我們四大神劍的劍靈為何依然存zài?神界也許消亡了,但卻從未湮滅……”


    “也許消亡了,但從未湮滅?……”林逸之將隱叟最後一句話小聲重複了好幾遍,卻始終不知dào為何?在他的常識裏,消亡即是湮滅,為何這隱叟會有如此矛盾但鄭重的解釋呢?


    “年輕人,時間緊迫……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女媧的秘辛太多太多,若你想全部知dào,便是接下來在這仙隱劍閣神殿之內與我枯坐三日三夜,怕是也看不完全。我們還有重yào的事情,你若想知dào關於女媧的事情,問我便好了……”


    說罷,隱叟將眼一闔,似乎是在等待著林逸之的發問。


    林逸之心中驀然一動,暗自迴想之前的一切,他原本是在執念火海之中穿行,忽然之間便莫名其妙的穿梭到了離憂教的禁地仙隱劍閣,自五年前那個白衣麵具人破壞劍閣禁製,妄圖盜走仙隱神劍之後,離憂教上下更是加緊防範,將離憂禁製更是加固了九重,杞難真人更是親自在劍閣周遭不下了大衍禁製,莫說是自己區區區物期的修為,便是大乘期的修者也不可能在毫發無傷的情況下,不驚動大衍禁製便來到劍閣內部。


    這也罷了,或許他林逸之有什麽機緣,又或許進入仙隱劍閣的方法不僅僅隻有打破禁製這一種方法。但是,他進入到劍閣之內後,憑空出現的這個老者,無論身份如何,是敵是友,都是他一人之言,便是眼前這老者告su自己是仙隱神劍的劍靈,也是他自圓其說。林逸之在這山中五年,雖消息閉塞,但是從眾多師兄和小師妹陸汐月口中也得知不少離憂教的秘辛,卻從未有人提過劍靈一說。


    如此看來,這隱叟除了他自圓其說的名諱之外,林逸之與他談話了半晌,對他的身份和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根本是一無所知。


    難道……


    林逸之心中一動,但仍舊是不動聲色,隻是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如老僧入定般的隱叟。


    隱叟並未看出林逸之的異樣,仍舊微閉二目,緩聲道:“年輕人,你有什麽想問的就抓緊時間問吧,老朽知無不言……”


    “前輩,我倒真的想問一問,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仙隱劍閣應該設下了大衍禁製,可對麽?”林逸之忽的脫口問道。


    隱叟本以為他要開口問關於女媧的陳年舊事,卻未曾想到這個看起來十分憨厚的年輕人竟然突然問起這些事情來,顯然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驀然之間,隱叟忽的睜開雙目,一道精光從他雙目射向林逸之,但見林逸之隻是一臉不解的樣子,並未有其他的神情,這才暗自穩了穩心神,淡淡的一笑道:“嗬嗬,確如你所說,其實我們現在就在這大衍禁製中,而老朽本身就是這大衍禁製的陣眼……”


    林逸之聞聽此言,更是驚異不已,剛要再問,卻見隱叟的臉上笑意更濃,隻一擺手似乎已然完全料到似得,朗聲道:“年輕人可是想問,我既為陣眼,而你原本是在執念火海之中,為什麽會到這裏來呢?而且沒有受到任何的禁製阻攔。”


    林逸之聞言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隱叟笑道:“你既已然知dào我乃陣眼,便明白這大衍禁製的核心便是有我操控的,換一句話說,這禁製阻人不阻人,阻止哪些人,不過我一念之間罷了!”


    林逸之點了點頭,心中暗道,若按照他這解釋,倒也說得通。隻是他本就對禁製知曉的少之又少,對所謂陣眼之類的東西更是一頭霧水,這樣看來,這隱叟的話雖然有理,但到底還是他一家之言罷了。


    隱叟又是一歎道:“想我上古四大神劍劍靈,雖在神界不過是個異類,然而這裏不過是凡凡爾,本應前擁後簇,視若神明,怎奈蒼生計,又有那魔尊窺伺,更熬不過杞難那小子的百般告求,所以隻好屈尊在這破閣子裏,做什麽陣眼了。如今可卻好了,成就了他的悲天憫人,我卻落了個不得自由,整日困在此處,實在是無聊之甚啊。”


    林逸之沒有說話,隻是不動聲色的審視著隱叟的神情,見他一副極不情願的表情不似作偽,心中卻也信了個八八、九九。


    待隱叟說完,林逸之忽的又問道:“那麽你守你的仙隱劍閣,為何要把我招來,我非一教首座,更非掌教。資質愚鈍,修為不過區物,你找我何用呢?”


    隱叟一捋頜下白須,淡笑道:“我找你來,自是有事,何況此事隻能著落在你的身上,換去他人,怕是沒有辦法完成的。若不是這樣,我何苦來哉的找一個區物期的弟子呢……”


    林逸之一窘,遂道:“什麽事情隻能我來辦,便是掌教首座卻也不能夠?”


    隱叟忽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打量了林逸之幾眼道:“這其中的緣由,我等下便會告su你,我知dào你進入那執念火海,原本是為了救一個人對吧!”


    林逸之經他這一提醒,才突然想到還深陷在執念火海中不知何處的納蘭明軒,他已然在劍閣之中耽擱的時辰太長,想來此時納蘭明軒怕是早已兇多吉少了,頓時臉色大變,不由分說,轉身欲走。


    隱叟卻穩若泰山一般坐在木幾一側,朗聲道:“年輕人,哪裏去?”


    林逸之並不迴頭道:“救人要緊,前輩若找人說話,待我救了人之後再迴來。”


    隱叟卻也不阻攔,隻笑吟吟的看著轉身離去的林逸之。


    但見林逸之身形一動,已然來到仙隱劍閣的大門之處,抬頭看去,仙隱劍閣外雪飄正盛,紛紛揚揚。


    再不遲疑,林逸之便要踏出這門檻。


    便在他的身形將要走出門檻之時,但見異變陡生。那門前竟忽的騰起一堵如蛛網一般的黃色光罩,將仙隱劍閣的大門當頭罩下,去路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林逸之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了那黃芒光罩之上,隻覺得整個身體似乎被一股不知哪裏來的力量輕輕的向後退了一下。


    那力道卻是輕柔無比,似乎如嬌嗔的女子撒嬌一般,但便是如此,林逸之卻如遭重創一般,再也站不穩身形,“蹬蹬蹬——”的向後倒退了十幾步去,一個趔趄,幾欲摔倒。


    再看那突然出現的黃芒大網,輕輕顫動,時不時有黃芒碰撞,激蕩迸濺而出。與此同時,林逸之的耳中似乎隱約間聽到似有嬰兒般的聲音從那黃、網中發出。


    “速速退去,速速退去……”話音方落,但見那黃、網之上竟隱隱約約幻化出一張嬰兒的臉龐出來,怒目而視,栩栩如生。


    林逸之穩了穩身形,心中大為驚異,料得方才那力量應出自這嬰兒般的臉龐之上,料得若出這仙隱劍閣,怕是要硬闖不可了,隨即輕叱一聲:“輕痕——”


    話音方落,但聽得一聲輕響,輕痕仙劍轟然而現,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猶如歡唿一般繞著林逸之的身前旋轉著。


    林逸之一握輕痕仙劍,身形一晃,朝著那嬰兒麵龐當頭劈下。


    “轟隆——”一聲巨響,但見那黃芒大網,震了一下,卻沒有任何的缺口。但那幻化的嬰兒臉龐,卻如同受了委屈似得,將嘴一咧,竟哇哇哭了起來,隨著那哭聲,林逸之隻覺得那黃芒更盛,那張黃芒大網似乎比方才更加稠密凝實起來。


    林逸之卻管不得許多,冷聲叱道:“我管你什麽鬼魅魍魎,阻我救納蘭兄弟者,殺之……”言罷,更是暗暗將離憂無極道提至區物大圓滿最高境界,一揮輕痕,想來是要拚出命去破了這黃芒大網。


    正在此時,隱叟蒼老的聲音自林逸之耳畔響起:“年輕人,莫要徒費氣力了,便是你師尊親至,也是破不了這大衍禁製的元嬰的……”


    什麽?元嬰!林逸之當下大驚不已,他卻是聽過元嬰之說,不過隻知dào這元嬰是修真之人在元嬰期才有的,一個禁製竟然也能擁有元嬰,這未免有點太匪夷所思了罷。


    隱叟似乎猜到林逸之所想,嗔怪道:“誰給你說的,隻能修真者才有元嬰的,為什麽禁製就不能有?這嬰兒便是整個大衍禁製的元嬰,換句話說,也可以稱之為陣嬰,大衍禁製號稱天下修真第一禁製,便是洞虛期的修者也無可奈何,沒有一點非常之處,豈不是徒有虛名了!”


    林逸之這才無奈的收起輕痕仙劍,朗聲道:“隱叟前輩,奈何要阻我!”


    隱叟的笑聲又從大殿深處傳來道:“年輕人,還是忒也的急躁了,我何時說過要阻你出去?隻是此間事還未完,你還是迴來罷!”


    林逸之一臉無奈,隻得一道流光,再現之時,已然與隱叟對坐在方才的木幾之側。


    隱叟卻是穩如泰山,笑吟吟的看著林逸之。


    林逸之有些怒氣道:“我與納蘭兄弟情同手足,前輩奈何阻我去救他!”


    隱叟一笑道:“年輕人,稍安勿躁,這茶卻是清香無比,何不再嚐嚐?”言罷,袍袖一揮,但見木幾之上原本的殘茶已然不見,代之的卻是滿滿的一碗清香無比的熱茶。


    林逸之無奈,隻得拿起茶碗,一飲而盡。


    隱叟搖搖頭道:“這茶,卻也是世間少有珍品,年輕人這般喝法,真真是暴殄天物了……”


    林逸之正欲要問,隱叟似已知曉,嗬嗬一笑道:“年輕人,非是老朽阻你,你進入這劍閣,便是與這禁製有了契約,你若不完成此間事,那禁製是不會放你離開的。再者說,你那小友卻無性命之憂的,你既已知dào是從執念火海中到這裏的,便應料到這大衍禁製與執念火海是有聯係的,你盡可在這裏,無論是十年八年,在外間不過彈指一揮而已。因此,你還是安安生生的將這裏的事情處理好,再出去救你那小友也不為遲晚。”


    林逸之這才明白,心下想也隻得如此了,遂定了定心神,一抱拳道:“是小子猛浪了,前輩海涵。”


    隱叟一笑道:“方才女媧的事情我們隻說了一些,你還有什麽要問的盡管來問便好。”


    林逸之點了點頭道:“不知女媧所發的三大宏願到底是什麽?”


    隱叟點點頭道:“那女媧所發宏願,自然是挽救蒼生,救世救民的願望罷了,要知dào盤古的本意是要將他親手創造的世間毀滅掉的。”


    林逸之道:“那女媧既然有此願望,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世間被毀,再說,就算這世間已然汙穢不堪,但是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十惡不赦之人啊,盤古要毀滅這個世間,不是也要將他們一並抹殺麽!”


    隱叟點點頭道:“的確如此,女媧也想到這一點了,當她得到盤古的神之傳承之後,便央求盤古能否留下這個世間,讓她慢慢渡化世人,盤古最終答ying了她。”


    林逸之這才點點頭道:“如此才好……”


    隱叟有些意wài的看了林逸之一眼,心中暗道,看來這個人的確也有一份至誠之心。遂搖搖頭道:“年輕人,你以為渡化這個早已烏煙瘴氣的世間那麽容易麽?還有盤古大神雖為開天之祖,卻也是妖神之祖啊,他又豈是輕易退讓之人。”


    林逸之不解道:“前輩這是何意?”


    隱叟歎道:“盤古是有條件的,他要女媧在這世間為他尋找三樣東西……”


    林逸之歎道:“尋找三樣東西,料想盤古大神什麽奇珍異寶沒有見過,他要女媧尋找的東西必定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吧。”


    隱叟搖搖頭道:“這你卻錯了,盤古要女媧尋找的那三樣東西,卻是世間難尋,但卻也非什麽珍寶,不過是無用的東西罷了…”


    林逸之正自不解,隱叟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三樣東西卻是世間最淫邪之人的純淨之心,世間最暴虐之人的感恩之淚,還有世間最懦弱之人的頑強之魂……”


    “什麽……!”


    林逸之聞之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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