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我盯著白術,想問他,你知道我和你‘媽媽’長得一樣嗎?你爸爸這個意思,看起來就顯示我是她的投胎轉世一樣的,這太恐怖了吧?


    他的表情看起來和我沒有什麽區別,估計也一直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但是白術很快冷靜下來,陪著笑臉問他:“爸爸,我們家應該是沒有媽媽的照片的對吧?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真不是知道白羽居然和她很像?不知道能不能看看我媽媽的照片啊,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一臉無奈的搖搖頭,說:“不用看了,白羽就是和她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問題的,你就看著她,就可以了,我也沒有想打,我們爺倆兒的審美居然一模一樣,希望你們不要像我們這樣,痛苦不堪。”


    “所以,才正需要您的幫助啊!”我立刻哭喪著臉,添油加醋的把我經曆過的恐怖事情說了一下,然後說,“我根本就不想這樣子啊,我就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不想被別人欺負,然後擁有一份美好的愛情,這樣子真的很難嗎?”


    我差點就要哭了,本來隻是想要賺取白術爸爸的同情,能夠快速達到我們的目的:進入這個教堂地下看看,但是沒想到自己越說越激動,完全忘記了自己一開始隻是想要裝可憐……


    或許,我是真的可憐。


    “沒事兒吧?你們居然遇到了這麽多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是我這個當爸爸的失職,有什麽我能夠幫的上忙的嗎?”白術爸爸看上去十分的焦慮,眼神裏麵對我的關心似乎也不是假的,看來我的苦肉計生效了,“我一定竭盡全力,我希望你們這些孩子能夠幸福。”


    “能不能讓我們到這個教堂下麵去看看,真的,我覺得這個教堂很不一般,您不是也說過嗎?這裏麵有血腥味?我想就是因為這地下其實是有很多邪惡的東西存在的,我們希望能夠消滅那些東西。”我終於能夠把話題迴歸正途,也不枉費之前饒了那麽一大圈。


    “是這樣嗎?”白術爸爸看起來有一些懷疑我說的話,“你們是說這裏有個巨大的地下室?那我能夠跟著一起去嗎?”


    “不行的!”我連忙反駁,“下麵有危險,我們隻能夠保證白蘇和我下去沒有問題,能夠不能夠麻煩您和白術在教堂裏麵等消息呢?”


    他看了一眼白術,白術也正在用請求的眼神看著他。


    “哎。”他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我是不會再阻礙你們的,你們一開始來的目的也就是這個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謝謝叔叔!”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得意的和白術眨了眨眼睛。


    我和白蘇跑到那個十字架的後麵,想要找到我們當時進去的那個出口,可我們眼前,隻是一塊完整的地麵,根本沒有任何又開口的痕跡。


    “怎麽迴事,我們明明就是從這裏上來的啊!”白蘇疑惑的踹了踹地麵,“看起來一點兒縫隙都沒有的,我們總不能開挖一條地道出來吧?”


    “怎麽了?你們是沒辦法下去了嗎?”白術爸爸忽然湊了過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之前的那個神父不是被抓過一次嗎?那一次警察來了之後讓我們把這個洞封起來的,因為這裏是我出資翻修的,應該是已經封起來了。”


    “啊?那怎麽辦?真的封起來了?這地下不會不存在了吧?你們總不會把裏麵填平了吧?”我雖然這麽問著,但是我知道根本就不會填平,隻是想試探一下他到底知不知道這裏有一個地下室。


    他一臉茫然,說:“我不知道啊,我是找工人做的,但是這個教堂一直有一個比較詭異的地方,就是後麵的那個墓碑,墓碑的後麵其實是一個小路的,通往地下的,我之前有一次嚐試著下去,但是被神父給製止了,說是那裏麵可能是埋葬了當時死去的人們,這教堂死過很多人你們應該知道的吧?”


    我說:“這我們當然是知道的啊,那裏我一直就想去看看,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既然來了,不如我和白蘇就從那邊下去碰碰運氣?”


    白術爸爸皺著眉頭,說:“你們真的能夠確定安全嗎?那下麵我走過一點點,越往裏麵就越黑,而且特別狹窄,像我當時下去的時候最後基本都是要碰壁,甚至可能要貼著牆壁才能走了,我是不敢進去,白羽你還是個女孩子,這樣下去會不會不太好啊!”


    “爸,你就相信她吧!”我還沒開口,白術反而搶先安慰起他,“白羽很聰明,而且體力也比一般的女生要好,更何況還有白蘇照顧她,你就放心吧,能不能帶我們去那個墓碑那裏?”


    “好吧!”白術爸爸很快就把我們領到了該去的地點。


    我總覺得,我應該是來過,或者我來過但是不記得了,這墓碑,還有墓碑旁邊散落的像是頭發的生物,都讓我覺得很熟悉。


    他指著地麵說:“這些植物在這裏很久了,隻要不去鏟它或者傷害它,它基本上就是這樣子的,之前有一次,有一個牧師因為看這些植物不順眼,想要把它們燒了,但是這些頭發反而長得更多,其實也就是這麽一小塊,看著不舒服也就算了。”


    “這塊墓碑上麵什麽也沒有,我還以為會有什麽名字之類得,墓碑後麵確實有一個通道,而且還有樓梯,我覺得應該還挺方便的。”白蘇低頭看了一眼墓碑,然後又隨手撿了一塊石子就往這個通道裏麵丟。


    石子發出了咯噔咯噔的聲音,應該是它在不停地滾動,這聲音一開始還挺響亮,節奏也很明顯,就是樓梯一級一級的感覺,聲音也在漸漸地減弱,節奏感也在變化,後麵就是骨碌骨碌滾動的聲音,一直到最後聽不到聲音。


    這通道應該挺長的,說不定真的和之前十字架那下麵的地方殊途同歸。


    “白羽,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後麵,別跟丟了。”白蘇說著,他看起來已經比之前矮了一截,我知道,他已經走進了那個樓梯。


    “嗯,放心。”我對白蘇點點頭,然後又迴頭看了一眼白術,他和我比了一個大拇指,我知道他會擔心我,可是又能怎麽辦呢,硬著頭皮上唄!


    已經看不見白蘇的身影,我連忙走到墓碑處,看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暗小口子,走了進去。


    一開始,我真的心理非常的緊張,雖然我帶了手電筒,並且也足夠瘦,不至於貼著牆壁走,但是感覺真的很不好。


    這隧道我應該怎麽形容呢?就是你完全靠著牆壁往下,基本上走進去,根本就看不到腳下的地麵,我估摸著這個樓梯要有至少60度以上的傾斜,你就隻能憑著感覺往下走,因為什麽也看不到,通道隻能夠足夠一個人看到他的眼前,連動一動腦袋的位置都沒有。


    我摸著牆壁,牆壁上麵有時候會有點水,冰涼涼的,很奇怪的是雖然應該是荒廢了很久,但是基本上灰塵很少,也比較光滑,要艱難的判斷的每一步應該往下多少,在黑暗中摸行,很擔心自己一不在意,就不一腳踩空,然後就像滑冰一樣滑下去。


    未知的最可怕,這比摸著石頭過河可怕多了,就像是我自己掉進一口有坡度的深井,而且這口井就隻能容納一個人的身材進入。


    這種情況下,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自己是不是已經和白蘇拉開了距離,隻能一直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這話,判斷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問:“白蘇啊,你當時,為什麽會想到讓白術的爸爸幫忙去掉你身上的血腥味?”


    白蘇迴答:“因為啊,我很早就覺得這個教堂裏麵有很熟悉的味道,隻是一直沒有說罷了,如果他真的討厭這個味道,又在這裏工作幫忙,這不是很不合常理嗎?所以我就覺得他可能是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我從他聲音的方位判斷我們的距離,比如現在,就覺得他的聲音有一點遠了,就加快腳步。


    我接著說:“所以,你用這麽辦法,讓他發現這裏真正的味道,能夠瞬間收買對方?”


    他說:“也不能算是收買吧?要不是你長得和他老婆一樣,說什麽估計都沒用。”


    當然我也不能太過於思考我們之間的對話,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要在能夠準確邁出下一步上麵。


    我還沒反應過來,白蘇忽然大喊一聲:“白羽,注意腳下,下麵和滑滑梯一樣,千萬保持住……”


    他的聲音迅速的消失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滑滑梯?我還沒往下又走了幾步,低著頭努力想看清眼前的樓梯,可是怎麽也做不到。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感覺腳下一滑,然後整個人就像是失去重力一樣,瞬間墜了下去。


    下滑的過程中,我忽然想到《桃花源記》中的句子: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下滑中我終於能夠看清周圍的樣子,電筒也派上用場,這裏確實就像是滑滑梯,地麵非常的光滑,省去了不少麻煩。


    隻是,這樣的地麵,坡度又大,我們過一會兒該怎麽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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