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在他的懷裏我睡著了,然後久違的,做了一個很甜的夢,在夢裏,我和白術都是小孩子的模樣,雖然都衣著華麗,但是並不會被衣服束縛,一起嬉戲打鬧,甚至在泥坑裏麵打滾。


    雖然說,在夢裏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的,可我很久都沒有那麽開心的笑過了,平時無論做什麽,心裏總有個東西堵在那裏。


    或許,我應該放下那一切,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坦然接受一切,不在乎真相,也就沒有麻煩。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白術就坐在我的床頭,一臉憂愁的看著我。


    他頭上有蠍子,所以,我這是已經在家裏了?


    “你終於醒了,我迴家的時候,就看到你一直在睡,而且怎麽叫都不醒,這都已經睡了2天了。”他把我扶起來,給我遞過來一杯水。


    “對不起,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看著他,覺得這樣的白術和夢裏的那個小時候的白術感覺基本上是一樣的,都是很溫柔,身上都有一種易於親近的氣質。


    我的眼神大約有點失神,他關切的問:“沒遇到什麽危險吧?”


    “沒。”說謊是因為不想讓他擔心。


    “那就好。”他似乎是送了一口氣,“對了,你爸爸來了。”


    “爸爸?他怎麽會來?”我想到了爸爸給我寄過來的那封信,立刻警覺起來,爸爸說過他現在已經變成了別人的樣子,現在來的話,就應該不是他!


    白術迴答著:“不知道啊,你爸爸就突然來了,你媽媽現在就在客廳裏麵和你爸爸敘舊呢,他們也很擔心你的。”


    我們正說著,白蘇突然推門進來,他笑著端進來一杯水,說:“終於醒了,那個,水給你!”


    我接過水,還沒來得及喝,他就又拿出一張紙,看起來有些反光,好像是用膠帶粘過的。


    “你暈倒在家門口之後,我就去你學校打聽了一下,找到了你被老師撕掉的那封信,還有就是那個拉著你出去的那個林歌越,他好像失蹤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麽,手給我碰一下。”白蘇說著,伸出手。


    我也隻能握住他的手,大致迴憶了一下當時發生的那些事情,然後鬆開手。


    白蘇看了一眼我,然後又看了一眼白術,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既然他可以讀動我,那就應該知道,我不願意讓白術知道我和林歌越發生的那些事情。


    白蘇笑了笑,說“白羽,你爸爸來的事情,根據信裏麵寫的,我知道你肯定會懷疑他的身份,不過,我之前驗過了,這封信裏麵,有增加一些致幻成分,我放上去的頭發,都沒辦法正確的迴到我的身體裏,所以,你爸爸的身份還真的不好說。”


    致幻成分,怪不得我能夠看到人後麵的那些東西,但是,死亡真的發生了不是嗎?越想越覺得頭疼,我打算把事情先放一放,順其自然吧!


    “嗯,我知道了,我覺得,最了解爸爸的人從來就不是我,媽媽就已經能夠替我做最重要的一部分檢驗了。”我笑了笑,然後一口氣喝光了白蘇遞過來的水,“現在啊,好餓啊,有沒有飯可以吃?”


    “有啊,你媽做了飯,雞湯,就等著你醒過來吃呢!”這次迴答的是白術,說實話,我有些不太敢麵對白術,因為那個不知道身份的黑白術。


    黑白術,允許我這樣稱唿那個邪惡的白術,用來區分。


    不是因為和林歌越的越界行為,因為那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控製;而是因為黑白術的溫柔,讓我的心詭異的柔軟了起來,對他的善意,就是對好的白術的背叛。


    起床洗漱,然後便走出這個房間去客廳吃飯,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坐在自己的麵前,對著我噓寒問暖,這一切那麽真實,卻又那麽虛幻:我從來都沒有想象過,全家團聚的場景真的會出現,可他們現在真實存在,臉上還都掛著微笑,似乎一切都是我們的日常一樣。


    吃飽喝足,爸爸拉著我,噓寒問暖,問了好多白術的事情,還問了白蘇是不是有對象,還說要給他介紹對象,和他之前的風格真的是一模一樣,或許,給我這封信的人才是在迷惑我,想要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


    “小羽啊,我再來之前,給你寄了一封信,你有沒有看到啊?”本來我都已經認定他就是我爸爸了,卻沒想到他忽然說出了這封信。


    “信,我收到了,爸,你確定那封信是你寄給我的?”我把放在口袋裏的那封信拿出來晃了晃,“那你應該知道,如果信是真的,你就是假的,如果你是真的,信就是假的。”


    “都是真的!”爸爸的表情無比嚴肅,“寫這封信的時候,我被人迷惑了!我產生了幻覺!”


    我說:“幻覺,就是你信裏麵描述的那種現象?”


    “是啊,開始以為自己會死,後來發現自己的臉變化了,我才給你寫了信,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爸爸皺著眉頭,似乎很不願意再迴憶起當初的事情。


    “怎麽說?”我問。


    “你還記不記得,我的身體一直都很好,除了我的膝蓋?”爸爸說。


    我點頭,“當然記得,爸爸你的膝蓋受過傷。”


    爸爸歎了口氣,說:“是啊,半月板三度損傷,我也一直都沒有去治療,我就想著,自己的身體恢複了變成了年輕人,應該膝蓋也就好了,所以啊,我就在家拚命的做蹲站蹲站,一直到我的膝蓋疼到連動都動不了,這才確定自己的身體沒有改變。”


    “爸,那你的膝蓋現在還好吧?”我問他。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接著聽我說接下來的事情。”爸爸的口氣似乎有一些著急,“我違背了和那個中年人的約定,跑了出去,喝了好多水我的神誌就恢複了正常,我的臉沒有改變,我想,那個中年人應該是不想我和你們說一些事情,才不讓我過來的。”


    “爸爸,你知道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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