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愣住了,所有的頭發都飄在空中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我……”林木滿臉的迷茫,“我不知道。”


    “那我就隻能殺了你哦!”白蘇說著,一縷頭發從他的手掌心鑽出來,劃破了林木的臉頰。“我的小可愛,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麵了!受死吧!”


    林木抵擋住白蘇的一輪攻擊,忽然衝上去抱住白蘇,聲音“我想和你在一起,我選擇你!”


    ……


    做一個選擇原來這麽容易?撬牆角也太快了吧?


    林木捧著白蘇的頭,沒有預兆的親吻著白蘇的嘴唇,一個意味綿長的吻,她吻的那麽動情,抱的那麽緊,似乎想用一個吻把白蘇據為己有。


    而白蘇也積極迴應著林木的這個吻,兩個人就像是幹柴遇烈火,一觸即發的熾熱燒灼。


    可……他們也沒有認識多久吧?這就能夠讓林木放棄過去的信仰選擇了白蘇?


    感情的事情啊,還真是說不準。


    我和白術麵麵相覷,他拉住了我的手。


    媽媽也不再抱著胡萍,因為胡萍阿姨的身體已經開始消失了,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霧氣。


    大概是中了毒吧?又或者是被定下了規矩,說出真相就會死,這倒也符合常理。


    許久,林木終於放開了白蘇,甜甜的對著他微笑著。


    白蘇牽住了林木的手,親吻了一下,說:“既然你選擇了我,那我就會對你負責,我不會讓你後悔現在的這個決定的。”


    林木紅著臉點了點頭。


    “對不起,剛才嚇到你們了。”林木轉過頭,抓著頭看著我們,“以後我就站在你們這邊了,你們想知道什麽,就都可以問我,不過我會選擇性的迴答,我說的都會是真話,但是不會什麽都說,畢竟,我還不能完全拋棄自己對主人的忠誠。”


    “為什麽喜歡白蘇?”我卻隻想問這樣一個問題,“背叛了你的主人應該會被懲罰的吧?就像你看不起的剛才死去的這個女人,你也想和她一樣嗎?”


    林木微笑著看著白蘇,說:“可是,如果我不選擇白蘇,我和白蘇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或者是兩敗俱傷,我不願意傷害他。現在我選擇了他,大不了就隻有我一個人去死,這樣就好了。”


    白蘇也看著林木,他們的眼睛裏滿是幸福,不像是裝的。


    林木又補充著:“至於為什麽愛上他,這難道還需要理由嗎?如果說得出來,可能就算不上是愛情了吧?”


    我隻能點點頭。


    “小姑娘我問你,胡萍這麽多年除了在我身邊當臥底,阻礙我這麽多的調查,還做過什麽別的嗎?她殺過人嗎?她害過人嗎?”


    媽媽沒有哭,可是她的表情也並不輕鬆。


    “我隻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我心裏那個善良的人兒罷了。”媽媽的語氣近乎於哀求。


    “是的,她是一個善良的人,她多次阻礙她的主人去做害人的事情,她的主要任務就隻是迷惑你罷了。”


    “好,我沒什麽想說的了,我要去找那個男人,我要看看他這麽多年,過得怎麽樣,看看他害人的把戲,還想玩兒多久。”媽媽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就算表麵看不出來什麽,她內心承受的痛苦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少,就算是白術作為兒子,也沒有媽媽和胡萍阿姨一樣長時間的朝夕相伴,羈絆自然也就弱一些。


    有些事情啊,隻能是上一輩兒的人自己解決最好。


    白術開始了他的疑問:“能不能告訴我,你主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他和我到底是什麽關係?”


    林木迴答:“你和主人確實是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你們什麽關係我也不知道,不然我也不會認錯的。”


    白術接著問道:“那麽,你們為什麽就認定了那個人是你們的主人?你還有沒有別的同伴?是不是隻要有那個植物,你們就可以被製造出來?”


    “我的同班是有的,但是不能告訴你們是誰,隻能同伴說和你們沒有什麽關係,所以大可以放寬心。


    而且,並不是有了植物就可以的,大部分的會變成行屍走肉,它們幾乎不能獨立的思考,不能夠自由的完成任務,它們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活人變成它們的同類。


    能夠變成我這樣的微乎其微,不僅僅要對植物有天生的免疫力,更要看製造出來的時機,基本上要控製在陰年陰日才可以。”


    “那,怎麽樣你們可以完全違背主人的指令?”卻是白蘇在問問題。


    “隻要主人死掉就可以,而且這個人的靈魂要盡快去投胎,當然了,如果已經投胎了,但是靈魂已經被一部分的留在前一世,這樣子對於我的同伴來說束縛會減少,但是也不能全是完全沒有。而且這樣的話,投胎以後靈魂的部分就不會完全完整,可能會缺失一部分功能。”


    “知道了。”白蘇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我一眼便認出,那是我的巫蠱娃娃。


    “所以說,束縛我的,就是這個東西咯?”白蘇笑著,又把娃娃塞進了口袋,“可她沒有對我下達指令,我也不忍心就這麽把它毀壞了。”


    “那就留著吧!”林木笑著搖了搖白蘇的手臂,“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可以了。”


    “白羽,我們走吧!”在我身旁的白術突然拉了拉我的手,對我這麽說,“我不想再留在這裏了,以後可能也不會想過來了。”


    我看了一眼胡萍阿姨倒下的那個地方,她整個人都已經不見了,我知道剛才的白術雖然沒有明確說,可是眼睛就那麽一直看著胡萍阿姨倒下的地方。


    胡萍阿姨就這麽消失了,在這個世界上不再有任何的痕跡。


    可是隻要我們記得她,她就是真實存在過的,不是嗎?


    我鬆開白術的手,衝上去抱了一下正在發呆的媽媽,“媽,我走了,有什麽事情,就打電話和我說,我會過來看你的。”


    媽媽沒有說話,就這麽愣神著。


    這時候我說什麽都沒有用吧?隻有等時間來給她療傷。


    我轉過去,拉著白術離開。


    剛走了幾步,還沒有踏出別墅的門,我聽到媽媽在背後叫我,“白羽。”


    “嗯?”我停下腳步。


    “你明天晚上過來一下,陪我去找那個男人,我一個人不敢麵對他。”


    “好。”媽媽總歸愛過那個人,不知道時隔這麽多年,她再見到他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就你一個人,以後你可以隨便告訴任何人,隻不過就明天晚上,我隻想和你兩個人一起去。”媽媽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我能夠感覺到她內心的隱忍。


    “好,就我們兩個人一起去,不過讓任何人來的。”


    白術在一旁忽然聽不下去了,他說:“如果有危險會怎麽樣?”


    “那麽我早就該死了。”媽媽輕聲說,“我和胡萍相處這麽多年,他肯定一直知道我的下落,如果他要出手,早就可以讓我死了,不用等到現在,相信他對我,應該還是有一份情意的吧!”


    或許胡萍阿姨說的對,媽媽確實喜歡這個男人,而且這輩子也就隻有這個男人一個人。


    白術不再質疑,我們隻是牽著手就出去了。


    迴家,睡覺。


    無論發生什麽,都覺得還是休息最重要。一切都太亂了,腦子糊裏糊塗的什麽信息也處理不了。就抱著白術安靜的睡去,一時半會兒不想思考明天會怎麽樣。


    等意識再一次迴歸大腦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介於我和白術已經很久沒有去上課了,便打算轉換一下心情去上一天課,白術先送我迴學校,然後他便也迴去上課。


    好久沒有這樣一個人坐在教室裏麵上課了,看著一個個玩著手機或者是認真聽課的學生,就覺得很懷念。


    媽媽說就今天讓我能夠陪她去找那個男人,那麽也就今天,讓我享受一下久違的安寧。


    “白羽,你終於來上課了。”一節課下,去另外一節課教室的途中,一個長相清秀有一點肉乎乎的女孩子忽然湊了上來,“我昨天去你宿舍找你,沒有找到。”


    “怎麽了嗎?”我問她,這個女生的樣子我並不是很熟悉,應該是別的專業的跨專業選修的學生吧!


    “你有個東西,前幾天寄到學校的,沒有電話,因為我的名字和你的一樣,所以我就被通知去拿快遞了,那既然不是我的,就物歸原主啦!”她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包裹,“就是這個,給你!”


    “謝謝!”好久沒有人這麽友好的,不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了,我感覺有點小滿足。


    “不用謝!”她笑著跑開了。


    我拿著東西,走到下一個教室,把書包什麽的都放下,便用鑰匙拆開了這個小盒子包裝的快遞。


    盒子裏麵是另外一個鐵盒子,我把蓋子打開,裏麵赫然是爸爸之前在白術的視頻裏麵給我展示的那個相冊。


    為什麽會把相冊寄過來?反正寒暑假我還會迴家的,那個時候再給我看不就好了?


    這麽想著,我打開相冊,一張紙就從相冊裏麵滑落到地麵上。


    那是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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