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別人的夢境,自己怎麽樣也不會特別把它放在心上,直到米子和畫畫聽到了一個傳聞:有一個女生,死在了家裏。


    這個女生正是這個牌子的狂熱追逐者,原本在這個圈子裏麵,自殺的人也算很多,但是這個案例是不一樣的,她的身體完整的保留的,但是她的頭完整的消失了,一個人是不可能把自己的頭給割下來的,更不可能帶走。


    這隻能是他殺。


    但是當時警察的調查卻一口咬定,這個女生不可能是他殺的,因為她的房間門窗都是關閉著的,而且窗戶門把手上除了她自己的手印,沒有別人,她的家人都表示房門一直都沒有打開過,她又是住在16樓,根本不可能從窗戶出去。


    可是怎麽可能?不是他殺也不是自殺。


    但是事情沒有就這樣結束,警察在調查的時候,看到了女孩子的那一個衣櫃的loveless&beloved衣服,當時女生死的時候就穿著一件她最喜歡的衣服,在人們發現她的時候,她身體裏麵的血液已經全部消失了,但是裙子卻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警察就對這個牌子的映像很不好,看到一堆這樣的衣服,隻覺得惡心。


    可是所有的警察看到這裏都做了噩夢,後來大家覺得這些衣服不吉利,就幹脆把這女生的衣服燒掉了,在燒掉的時候,據說衣服發出了類似於人類的呐喊聲,就像是衣服裏麵禁錮了無數的人命。


    警察也是害怕的,因為他們不僅僅要處理這一個命案,而是接二連三類似的命案,每一個死去的人都是喜歡這個牌子的人,而且死的樣子都雷同,都是密室殺人案,身體的一個部分肯定會被拿走。可是無論警察怎麽調查,就是沒有結果。


    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對這個牌子避之不及。


    澈澈在這個事故中死去了,在死之前,她和米子還有畫畫說:“昨天晚上,我夢到我進入到了血池,躺在裏麵,然後被熱鍋熱油熬到融化,和其他漂浮的屍骸成為了一體。”


    當天米子和畫畫再一次看到澈澈的時候,她已經死了。米子她們沒看出什麽問題,還想說澈澈怎麽快要到晚上演出的點,卻還是不起床,還去拍她。


    這一拍,不得了了,澈澈原本看起來還是完整的,突然全身的肉就散開了,骨架完整的顯露出來。


    這種事情,做來越多,所有喜歡這個牌子的都惴惴不安,怕哪一天,人就會死掉了。


    可還是會有狂熱分子,好多人說這些衣服隻有內心真正追求哥特式美學的人才能夠穿的了,其他的人都會死,因為這樣的傳言,死亡的人數不減反增。


    關於這個裙子的故事也越來越多了,最官方的一種說法是:做裙子的老板把他手下的員工都殺了,用他們的血來給裙子染色,所以衣服才會隻有黑白紅三種顏色。


    越來越多的人退圈保平安,後來的人也漸漸不了解這個牌子,這隻是這一群加入比較早的人故事,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從來不提,但是米子和畫畫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她們調查了很多擁有衣服的人,發現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會做夢,夢境都差不多,每一個死去的人,似乎都已經被拖到了血池當中。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太知道了,總覺得這個夢境是在暗示我們什麽,但是還是什麽也差不多。”米子終於停止了她的敘述。


    “那麽你們知道,後來那些燒掉裙子還有帶來什麽問題嗎?還是說隻要燒掉就可以了?”白術接著問,“你們也知道,我女朋友很特殊。她脫不下來,那應該怎麽辦?”


    米子搖搖頭,“我不知道,之前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但是我知道,之前在往上,有人嚐試著迴複當時的事情,一時間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可是沒多久,帖子就被換掉了,而且發帖子的人,也下落不明,我們都說這個發帖人也已經死了,所以大家就更加把這個衣服當做秘密,再也不提了。”


    然後便是沉默,我們都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麽,不知道是應該被安慰,還是要去安慰別人。


    難道就隻有死亡這一條路嗎?我也會被裙子肢解嗎?


    “我們當時調查了一些東西,現在我還保留著這些東西,你們給我留一下郵箱,我們迴去就把東西都發給你們。”米子說,她拿出了手機,“你們電話是多少,以後再聯係吧,我盡量也去幫你們問一下當時的人,能幫你們收集信息,我就幫你們弄過來。”


    我不記得和白術什麽時候從那家西餐廳走了出來,更不記得我們曾經說過什麽,隻記得等我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笑著抱著白術,說:“不要考慮這些事情了,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晚上我到你家吧,你給我做飯吃好了。”


    白術可能是因為被姐姐鍛煉的,做飯又快又熟練,因為我想吃,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做出來一道紅燒肉,還下了麵。


    吃完,我們嘴裏還帶著紅燒肉的味道,便親吻在了一起。


    親吻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眼淚順著臉流下來,好久沒有眼淚了,這時候的眼淚來的也莫名其妙,但是,飽暖思淫欲,我感覺到他的手順著我的衣服往下。


    可是沒用啊,我的衣服根本就脫不下來,又怎麽可能去做那種事情?


    我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就像一隻死魚。


    “白術,你說,我們到底為什麽會遇到,然後在一起?”


    “不知道,但是遇到了,我們就要珍惜不是嗎?”


    “這真的是歌裏麵唱的了,把每天,當成是末日來相愛,一分一秒,都美到淚水掉下來。”我摸著自己的眼睛,“我哭了。”


    “我知道。”我看著白術,他的眼睛裏也流出了眼淚。


    “你為什麽也哭了。”我伸出手,擦拭著他的眼淚,“沒事兒的,我其實並不是很難過。”


    “我也不是很難過,隻是心裏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其實不應該得到這樣的結果,我是個人渣,是個惡魔。”白術低著頭,“其實,你做夢,我又何嚐不是呢,我常常夢到我和你在夢裏擁抱親吻甚至發生關係,但是你在夢裏的表情總是顯得不情不願,甚至是會勉強的感覺,在夢裏……我……”


    白術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我連忙打斷了他,說:“夢裏麵的事情,本來就是不準的。”


    “不,如果不準,我之前也不會一直夢到你了。”白術痛苦的抓著頭發,“我夢到,隻要你不聽話,我就會用鞭子抽打你,甚至把你的手腳綁在床上,甚至用手銬銬起來……我……”


    我起身抱住白術,“沒事兒的,真的沒事兒的,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問題的,就算夢境是真的,也沒有關係啊,很多相愛的人都會這樣子的。”


    “相愛的人會這樣?”白術有些疑惑,“我在夢裏,甚至用冰冷的小刀在你的身上來迴徘徊,甚至都已經傷到了你,你一絲不掛的在床上扭動著和我喊疼,可我卻做這樣的事情,我不能夠原諒我自己。”


    “或許,隻是性虐待罷了。”我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有的人就是會這樣子做,甚至因為愛對方,心甘情願想要對方吃掉自己,認為這樣才能和對方合二為一……哎呀,夢境裏麵的事情,就不要考慮太多了。”


    “嗯,我知道我喜歡你,就夠了。”他抱住我,輕輕的親吻著我的眼睛。


    很奇怪的,這一次,就在他抱住我的那個瞬間,我感覺身上空空的,低頭:我身上的衣服,不見了。


    也不能說是不見了吧,衣服整整齊齊的被脫下來疊好,放在了一邊,而我,正赤身裸體的抱著白術。


    我感覺得到,我的臉正在充血,連忙用手遮住重要部分,把被子拉起來,擋住了自己。


    麵對喜歡的人或許就是這麽迴事兒吧,之前也曾經被自暴自棄和欲望的情感趨勢,在白蘇麵前坦誠相待,但是那時候的我沒有過多的羞澀,反而是沒臉沒皮的貼上去,因為不愛,所以自然沒有多餘的感情。


    我覺得,應該告訴白術這件事情,不然我永遠也沒辦法原諒自己,“白術,你知道嗎?之前我覺得我沒辦法和你在一起,差一點,就和白蘇做了,你會原諒我嗎?……”我拉著白術的手,“對不起……”


    “那,白羽,我把你當成希君,你會怪我嗎?”白術隻是微笑著。


    我搖頭。


    “那我的答案也是如此。”白術撫摸著我的臉,“或許在別人眼中,我是個渣男,可隻要你知道我就可以。”


    “白術,我們再做一次吧?”我坐起來,抱住他,他身上金屬的扣子接觸到我的身體,讓我覺得涼涼的。“我的第一次,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什麽都不知道,你也什麽都不記得了,那一次不算的。”


    白術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我感覺到自己被推倒在了床上,白術堅定的看著我,“那,我們來做一次我們彼此都映像深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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