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歎了口氣,說著:“算了,既然你也不知道,我們和你道歉,但是還是要接著剛才的事情去說,因為後麵的事情可能會影響你們的將來。”


    她看上去是平複好了情緒,便又開始了敘述:“我們兩個把那盆植物弄出來之後,就覺得這植物很奇怪,因為它整個的顏色是黑色的,枝丫不算很細,但是也絕對不能算是粗,總是難以形容它的樣子,我和胡萍又因為殺了人,心裏特別慌張,第一時間去找到了那個男人。


    我們兩個人,是在那邊雇了一個人,在上邊放繩子,我們帶著鉤子,身上綁著繩子下去的,所以上去也算容易,看起來也不算狼狽。


    男人說,因為我們兩個在取出植物的過程中付出了同等的努力,所以還是沒有辦法決定和我們兩個人中間的誰在一起,而且說,我們的付出還不夠。”


    “等一下。”我打斷了媽媽的話,問她,“就我所知,那個地下是有很多的紅色的頭發,可以吸收人們身體的能量的,你們是怎麽全身而退的,而且還沒有碰到地麵和牆壁上各式各樣一叢一叢的頭發的。”


    “當然是那個男子告訴我的,他似乎對這個地下洞穴的事情非常的了解,但是他自己卻又沒有下去過,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到的資料的。”媽媽很流利的迴答著,“但是問題不僅僅是在這裏,之後,我們又被他要求去把這棵植物栽在我們的家鄉,也就是那個小村莊。”


    媽媽的聲音忽然顫抖了,她捂著眼睛,說:“我們一直不想迴憶這一切,但是還是不得不迴憶。我承認我們村子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子,在一個小山上麵,人們都非常的愚昧,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不應該去麵對那麽恐怖的事情啊。”


    “難道說,這棵植物給村子帶來了災難?”白術說。


    “沒錯,這顆植物就像是有生命一樣,一過去,我們那邊很多的人就莫名其妙的被這株植物所吸引,因為大家都沒有見過,就有不少人去觸碰這顆植物,就因為這些人的觸碰,悲劇就發生了。”媽媽說到這裏,眼眶裏流下了眼淚。


    “他們都死了,都因為這顆植物死了,這植物就像是能夠吸收人的能量一樣,包裹住了每一個觸碰到它的人,然後一株植物變成了兩株,三株甚至更多,但是每一株植物上麵,都掛著一個人頭,是我們村子裏麵人的人頭。


    整個村子,幾乎是遭到了滅頂之災啊!村子裏麵好奇心強的,都去觸碰了植物,活下來的,基本上就隻有原本村子裏麵人數的三分之一了。我的父親母親,都在這場事故中去世了啊……”


    媽媽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的聲音已經哽咽,似乎一時半會兒哭的難以停下來,我隻能輕輕地抱住她,希望給她一點安慰。我想說點什麽,可是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反倒是白蘇開口說話了:“你們也不要太自責了,這植物,一般人確實是沒有辦法能夠知道它是個什麽樣子的存在的,就像我,和這植物朝夕相處了幾百年,也不知道它是什麽,它也沒有襲擊過我,倒是每次我被頭發襲擊的時候,它都會出現,幫助我。而且這是那個男人的主意,你們隻是被利用了。”


    “對,我們是被利用了!”這一次接話的是胡萍,也就是白術的媽媽,她咬牙切齒的說,“怪我啊,怪我啊,我到了那個時候,第一反應居然還是去找那個男人,問他是怎麽迴事,我從來不相信他會欺騙我,隻認為是我們的操作出現了什麽問題。


    當時胡繡已經看出來那個男人有問題了,她打算去找警察來解決這件事情,但是因為我已經和那男人說了一切,男人找到了胡繡,也知道了她打算去找警察,他當時把胡繡踢倒在地上,然後惡狠狠地說:‘你什麽也不能說,不然我就把你關起來,什麽也不讓你做。’


    之後,我居然還是相信這個壞人的話,認為這些植物分裂之後,遲早會把我的村民還迴來,居然就心安理得的跟著他走了,後來胡繡跑出去了,我也就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還和那男人結婚生了孩子,那孩子就是你,白術。”


    胡繡阿姨說著,低下了頭:“結婚之後,我才知道他根本就和我想象得不一樣,他家裏居然也養了一株那樣的植物。我生孩子的過程,我之前應該已經和那邊的小姑娘故意的說過,讓她聽到了。


    在我生完孩子之後,那男人就開始厭惡我,打罵我,甚至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翻看他的筆記,發現他居然計劃著,等孩子到了一定的歲數,就把我殺了,然後把我的血肉喂給孩子吃,我就從家裏逃走了,沒辦法帶走孩子,我就一個人走了,之後,他也沒有找我。”


    “那冒昧的問一句,後來你們村子裏麵的人,怎麽樣了?”白術問道。


    胡萍看向我媽媽,媽媽擦了擦眼淚,又開始了敘述:“我不是從那裏逃出來了了嗎?後來我想,可能這男人就是故意把我放出來的,他可能需要我去做一些事情。


    我跑到了我們的村子裏,發現那些植物已經橫行,帶著人頭根植在地麵上,我想著,不能讓它們再害人了,就幹脆過去想把它們都挖出來,在操作的過程中,我發現,這些植物並不會傷害我,所以我索性抱著它們,就把他們都丟在了我們那邊的一口水井裏。”


    我皺了皺眉頭,問道:“為什麽不把它們燒毀或者是砍掉?感覺放在水井裏,並不一定就能殺的了它們啊?”


    媽媽歎了口氣,說:“因為它們都帶著村民的頭啊,我下不了手明確沒想到,也因此釀下了大禍。我是沒有想到,這些植物居然能夠在水井下麵發展,生根發芽,最後變成了很多頭發一樣的東西,它們很快就往水井的深處發展了下去,那時候我已經很害怕,所以就幹脆逃離了台灣,去了大陸。”


    我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所謂的事故,就是關於那些頭發。


    “哦!原來又是你們?!”白蘇又拍桌子大叫了,“我就說怎麽我的植物被偷走沒多久,地上就多了很多黑色的頭發一樣的東西,這些頭發對於外來人的攻擊力相比之前紅色的更高,但是很奇怪的,它們在我手上都特別的老實,原來它們最開始就是我的植物!”


    “是啊,都是我的錯。”媽媽又歎了一口氣,“我啊,本來以為,我隻要極力忘記之前的一切就可以了,可是發現還是忘不掉,我還是喜歡著當時的那個男人。


    他喜歡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雖然說,我還是喜歡他,但是已經知道他不是好人,所以就極力的去改變,最後,也隻是愛上了莎士比亞的悲劇集罷了,在看到那些文字的時候,我還是會不自覺地想到他。


    我想著,這可能就是我一個人的秘密了,可是我生完孩子,就發現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那麽多的蠍子,再加上蠍子變成了一隻,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當時放在罐子裏麵,我們吃下去的那隻蠍子,我覺得,肯定是我們的問題。


    可是生孩子之後實在是太疼了啊,又累,所以最後我還是昏了過去,但是我沒想到,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居然我已經是在台灣了,而且已經是和胡萍在一起的。”


    胡萍補充這我媽媽的話:“是的,我當時因為偷偷地帶走了我的銀行卡,走投無路的時候,用白術的生日買了一張彩票,居然中獎了,剛好就買了這別墅,雖然它看起來很恐怖,我卻覺得,我這樣滿手血腥的人,也隻配這樣的房子了。


    好處也不是沒有的,就是我覺得這房子很偏僻,那男人,肯定是找不到的,所以便住了下來。有一天我出門買菜,便在路邊看到了胡繡,我不知道她是哪裏出現的,但是她看起來像是昏睡了很久,被包在睡袋裏,身上的血跡已經幹了,可我還是覺得不妥,急忙把她送了醫院。”


    “是啊。”媽媽接著感歎著,“之後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我們就相互攙扶著一直到現在,雖然說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但是我們也有暗地裏觀察你們。我就是因為看不到自己在大陸的孩子,幹脆學習了風水,讓自己能夠算到你們兩個孩子的動態和情況。”


    我接著媽媽的話說:“所以,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媽媽你應該是算到了什麽東西,所以才會用這樣子的方法來引起我們的注意吧!”


    媽媽點點頭,說:“沒錯,我就是算到了你們兩個孩子會有危險,而且總覺得白術身上圍繞著一個和他幾乎是共同存在的東西,我和胡繡觀察了白術這孩子很久,都沒有搞明白他到底身邊有個什麽,所以才想說找你們過來。”


    “阿姨你放心,我會保護你女兒的。”媽媽話音剛落,白蘇就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然後笑著說,“就算我死,我都不會讓你女兒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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