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又提到:“對了,在我的那個房間裏,有很多壁畫,上麵還有刻著英文的一個故事,我把那個故事講給你聽吧?”


    “好。”


    “這個故事講的大概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發誓要給這個女人他想要的一切,但是這個女人喜歡的卻不是這個男人,他無論給什麽,這個女人都不想要,但是後來女人還是嫁給了男人,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男人卻很快厭倦了女人,嫌棄她人老珠黃,開始在外麵拈花惹草,女人這時候卻已經離不開那個男人,便幹脆,殺掉了那個男人。”


    聽著這個故事,我覺得又俗套又無聊,根本感覺不到這個故事的用意,聽起來和現在也沒什麽關係。問題依舊沒有解決:白蘇的真實身份是誰?賣巫蠱娃娃的那個人是誰?神父和教堂究竟有什麽樣子的背景?頭發到底是被誰所控製的?


    一切都還是一團亂麻。


    “白羽。”我正想著,白蘇叫了我的名字,我看像他,他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我走進,大概是因為他個子很高吧,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壓迫感。他收斂起了笑容:“我想問你,現在你相信我了嗎?我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壞人嗎?”


    看他那麽嚴肅,我也有些慌張,急忙迴答道:“你看起來不像壞人啊,但是我也不可能第一次見麵就對你推心置腹的不是嗎?希望隨著我們的深入了解,我們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


    他卻忽然著急了:“誰要和你成為好朋友?我第一次見你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我搖搖頭,說:“先不提我們隻是第一天見麵,我真的不覺得沒有感情基礎你能非常認真的喜歡上我,請你不要再說著玩兒了,如果以後我們相處過了一段時間,你覺得我們的性格都是彼此想要的,那在一起當然是很好啊,現在真的太早了。”


    我以為他能夠聽懂我說的話,可他卻苦笑著:“我不知道怎麽迴事,我在那個隧道裏見到進來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沒有一個像你一樣,我隻是看到了你的身形我就這裏一顫,看到你本人的時候幾乎就激動到心跳加速麵部充血,我根本難以抑製自己的情感,我真的不懂,但是確確實實,我對你一見鍾情。”


    我承認,他的話對我是有一點觸動的,或者說,觸動真的挺大的:每一個女生都是希望自己被鼓勵,被愛著的,希望成為別人心中的小寶貝,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而不是勉強的將就。


    可是……就算我已經遇到了我喜歡的人,我真的還配得上嗎?


    我的身體已經不再純潔了,雖然不是我的錯,雖然如果對方嫌棄我,是因為對方不夠愛我,但是仔細想想,如果是我自己嫌棄我自己,那又怎麽辦呢?


    更何況,現在的我因為白蘇更加可以確認,之前的我是對白術一見鍾情了,我完全能夠理解白蘇講的每一句話,因為每一句都說到了我的心裏:他的一切反應,和我見到白術時的,一模一樣啊。


    喜歡著別人,隻有等不夠愛了,心裏才能住進一個別人吧。


    我搖搖頭,說:“白蘇,對不起,現在的我還不能夠接受你的。”


    他皺著眉頭:“可我都已經親過你了,你就應該是我的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負責,我卻因為這個詞一瞬間急了:“你tm煩不煩啊,親又怎麽樣啊?我都和別人做過愛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迷迷糊糊的就把第一次給出去了,還沒談過戀愛我就已經被睡過了,我都沒有讓對方對我負責,你主動親我,我憑什麽對你負責啊!又不是我先撩你的!你這個人能不能講點兒理啊……”


    我雖然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可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我的臉往下滑,一顆一顆的滾落,情緒就好像一瞬間被自己不經意的吐槽而觸動得爆發了一樣,一不在意,我就已經哭的梨花帶雨,止都止不住,隻有滿心的委屈占據了我的全身心。


    之前我欺騙自己說第一次沒事兒的,告訴自己為了朋友的幸福就要放棄一切的,在這樣的哭泣中隻讓我覺得越發的委屈。


    憑什麽呀?憑什麽呀?他們可以幸福我就不能了嗎?我也是受害者啊,我為什麽就隻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了呢?為什麽我就活該不幸福呢?


    “他強迫你了嗎?”白蘇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猶豫。


    “也不是他的錯,他也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切都是因為我來到了台灣,一切都是那個教堂,這些奇怪又惡心的頭發,不然我也不會靈魂出竅著睡著,他也可以和他的女朋友毫無隔閡的在一起……”我聽到我的聲音在顫抖,可我說的還是很流暢。


    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白術本來就沒有錯啊,他也不記得了,他也隻是因為愛女朋友,他也不想和我發生關係,說到底,一切的錯都是我,我當初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害死了自己的舍友,現在又讓別人男朋友為了自己而困擾……


    淡淡的血腥味忽然包裹了我的全身,是白蘇抱住了我。


    “白羽,你聽我說,就算你覺得一切的事情都和你有關,你是罪魁禍首,你也至始至終隻是一個渴望幸福的小女孩兒罷了。我知道,你盡心盡力的扮演爸爸麵前的乖女兒,拿獎學金隻是為了分擔他的辛苦,被舍友的男朋友睡了,但是為了舍友的幸福決定委曲求全,你做了那麽多,怎麽能覺得自己是不好的存在呢?人活在世上,太多無能為力罷了。”


    白蘇一下子說了這麽一大長串,句句說到了我的心裏。他的這些話又一次戳到了我的淚點,我隻能哭著說:“白蘇,你……怎麽和……我,我……肚子裏的蛔蟲差不多的?”


    “很奇怪,我剛才一抱到你,我就好像能夠看到你過去所發生的一切,或許,你和白術不是天生一對兒,和我才是,隻有我才能永遠懂得你的內心,因為我是和你心意相通的。”白蘇的聲音,變得無比的溫柔。“傻丫頭,以後不要把過錯都往你一個人身上抗了,女生的肩膀是柔弱的,承擔那麽多太辛苦了,這些事情以後我來幫你麵對,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哪怕為了你死,我也義無反顧。”


    “不要總說不吉利的話啊……”他的話又把我惹哭了,這混小子,怎麽這麽會說情話的?


    “可能說的不算很浪漫,但是這都是我的實話。”白蘇補充著,伸手幫我抹掉了一部分眼淚。


    “謝謝你。”我看著他,視線因為淚水,有一點點兒模糊。


    然後便是熟悉的觸感,他又一次吻在了我的嘴唇上。


    相比於上一次的唇齒相互碰撞纏繞,這一次他的親吻更加小心翼翼,隻是嘴唇和嘴唇之間的摩擦,然後漸漸的,親吻了我的眼睛,似乎是想要舔幹淨我的眼淚。


    可能是因為人在情緒失控的時候越發的不知所措吧,現在的我,應該就和一隻死魚一樣,不會配合,不會反抗,隻是傻乎乎的呆站著,任憑他親吻著自己。


    “白羽。”白蘇在我的耳邊說著話,他壓低了聲音,說話時候的唿吸竄到我的耳朵裏,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渾身顫抖了一下,從心裏彌漫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有小貓撓著我的心髒。


    “白羽。”他叫著我的名字,“我喜歡你啊,真的喜歡你。”


    “嗯。”我不知道該迴答什麽,因為現在的我,還不能說我喜歡他。


    “白羽,我好熱。”他說著,舌頭在我的耳朵裏繞著圈圈,酥軟的感覺從耳朵瞬間蔓延至我的全身,我隻覺得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他抽空了,就這樣癱軟在他的懷裏,用他的懷抱支撐自己接著站著。


    可是我嘴上並不想承認這一切:“現在夏天還沒完全過去,你穿一個大丫外套,當然很熱了。”


    他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耳垂,輕聲呢喃著:“是啊,穿的太多了,該脫掉一些了呢。”


    說著,他一隻手解開扣子,很快他的上衣就都被他脫下,我更加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帶來的溫度。


    “白羽,白羽,白羽……”他依舊在我的耳邊叫著我的名字,然後,輕輕的親吻我的耳朵,嘴唇,眼睛,甚至脖子……


    在他的親吻下,我漸漸的感覺自己有了異樣的變化,我在他懷裏有一些想要扭動,心底甚至有一種期待,卻不知道那期待是什麽。


    他的手越來越不老實了,已經伸進了我的衣服,他冰冷的手觸碰在我的身體上麵的一時候,給我瞬間觸電般的戰栗。


    “白羽,我想要你,可以嗎?”他在我的耳邊輕聲問著。


    我沒有迴答。


    “沒有反抗的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他說著,然後用嘴解開了我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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