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穆老師,說到天賦的話,我今天在市場上碰到一個小男孩。和他的象化之力造詣相比,我自愧不如。”向曉媛忽然來了一句。


    “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麽一個小小的暮陽鎮還會有比你更有天賦的孩子嗎?”


    穆林風自然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


    不過他轉過身,卻見向曉媛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是變了顏色。


    “真有這樣的人?”


    “千真萬確!”


    “這就奇了。小姐,你能不能將具體情況給我說一說看吧!”穆林風也是連忙道。


    緊接著向曉媛就將鬱天祿的事情和穆林風簡單介紹了一下。


    穆林風聽得很認真,聽完之後,他卻不以為意:“照你這麽說,這個孩子對於象化之力的凝練和操控,應該和小姐不相上下吧!”


    “但是他年紀比我小了兩三歲啊!”


    “什麽?這麽小嗎?”這下穆林風也不淡定了,“這個暮陽鎮名不見經傳,怎麽會有這樣的天才出世,實在難以相信啊!”


    “穆老師,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看到穆林風有些不信任自己,向曉媛也是急了。


    “對了,小姐,那個孩子的名字聽得耳熟,他叫什麽名字來著。”


    “耳熟?他叫鬱天祿啊!”


    “鬱天祿?”穆林風皺了皺眉頭,也是從兜裏直接甩出一張紙。


    那張紙瞬間展開,也是漂浮在二人麵前。


    “穆老師,這是什麽東西啊?”向曉媛好奇地問道。


    “明天藝術大賽的參賽名單。”


    “藝術大賽的參賽名單?該不會這小祿也來參加了吧!”


    向曉媛也是用目光掃麵著上麵的名字,終於在紙張角落裏找到了鬱天祿的名字。


    “原來是他真的是暮陽鎮的代表啊!真沒看出來,他除了撈金魚很厲害之外,在藝術方麵也有造詣啊!”向曉媛顯得十分驚喜。


    “小姐,有些話我說出來可能會讓你有些不快。”


    “穆老師,有什麽話你直說好了。”


    “這藝術品創作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據我所知,這暮陽鎮一連舉辦了好幾屆比賽,他們可都是名落孫山的。這一次我懷疑這個叫鬱天祿的孩子,應該也是來湊數的吧!”


    “穆老師,你怎麽老是戴著有色眼鏡看小祿啊!”穆林風的話,可把向曉媛給惹惱了。


    “小姐,我隻是實話實說。要知道一個六歲多的孩子,要想在大師雲集的藝術品大賽上脫穎而出幾乎不可能。也許他確實有幾分天才,但是這一次比賽的規格很高。據說省城的好幾位象化藝術師可都來這裏啊!”


    “這我知道啊!但是我相信小祿一定不會輸給他們的。”


    “唉,小姐你不應該感情用事。這次老爺讓你過來做評委,你可必須公平、公正啊!”穆林風也是提醒道。


    原來向曉媛所在的向氏家族,不但是省城的一代豪族,更是在藝術品領域最為權威的存在。


    這次馬鎮北所舉辦的藝術大賽,自然也是邀請了向家參與評審之中。


    而向曉媛則是特地被委派過來,代表向家成為此次評委會的一員。


    “穆老師,瞧你說的。雖然我和小祿有舊,但是在藝術品評審上,我也不會徇私的啊!”向曉媛生氣地說道。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請問,穆老師和小姐都在嗎?”問話的人也是向家的一個貼身隨從。


    “原來是小楊,看起來讓他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啊!”穆林風顯得很高興,也是飛快地打開了房門。


    “小姐、穆老師你們都在啊!”


    “小楊,那個...那個...青鸞神鳥的作者找到了嗎?”穆林風也是著急地問道。


    前幾天向曉媛一行人來到馬府的時候,馬鎮北也是熱情地帶他們參觀了他的藝術品收藏室。


    那些在馬鎮北眼中奉若至寶的藝術品,在向曉媛和穆林風眼中卻有些不值一提。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些看似珍品東西,隻不過材料價格不菲而已。做工和藝術價值難登大雅之堂。


    唯獨最裏麵角落裏的青鸞神鳥雕像卻是贏得了向曉媛等人的注意。


    之前羅東旭送給馬鎮北女兒的新婚禮物,此時已經被馬鎮北臨時征用,作為展品在藝術大賽上展出。


    “這青鸞神鳥雖然隻是最普通的息土,但是這象化操控力還是藝術表現力,都頗具大師風範。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啊!”穆林風參觀的時候就想詢問馬鎮北。


    隻是作為藝術品界泰山北鬥的向家,這高姿態還是要擺一擺的。


    所以等參觀結束後兩天後,穆林風這才差小楊去了解這青鸞神鳥雕像的作者。甚至穆林風還打算借著這次大賽的機會結交這位獨樹一幟的藝術家。


    “我已經了解到了,他也是明天比賽的參賽選手,年紀還很小。叫...叫鬱天祿。”小楊也是說道。


    “什麽?他叫鬱天祿?”穆林風聽了,頓時整個人都怔了一下。


    “怎麽了?穆老師,你用不著這麽吃驚吧!”小楊頓時感到奇怪,“小姐,這穆老師是怎麽了。”


    “穆老師剛剛被你打了臉,估計現在臉有點疼呢!”向曉媛笑著說道。


    “打臉?難道是我剛才推門太急撞上穆老師了嗎?”小楊頓時有些惶恐。


    “好了,小楊,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你迴去休息吧!明天比賽的時候,還需要你幫忙呢!”穆林風也是連忙將小楊給支走了。


    小楊離開之後,向曉媛發現這私人教師臉上表情別提多麽複雜了。


    “真是英雄不問出處啊!看來識人這方麵,還是小姐技高一籌啊!”穆林風歎了口氣。


    “我早就說了,這小祿是很有前途的。”向曉媛想了想說道,“穆老師,他在象化之力上的天賦很高,你看有沒有辦法把他推薦到我的學院來呢?”


    “這個......”穆林風想了想說道,“如果他真的有那麽高的天賦,那絕對應該進入學院。不過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必須親眼看看他在藝術品上的天賦。明天的藝術大賽,我是越來越期待了。”


    看著穆林風一臉興奮的樣子,向曉媛不免露出了會意的微笑。


    “小祿,這個機會,你明天一定要把握住啊!”


    第二天清晨,鬱天祿和顏嶽還睡眼惺忪的時候,就被兩家的家長從被窩裏麵給拖了起來。


    等洗漱完畢,吃過早飯,兩個孩子硬是被顏太太拉到自己的房間,說是要給兩個孩子打扮打扮。


    望著那一排化妝品,兩個小男生頓時傻眼了。


    “我說媽媽,我們是去參加藝術大賽,又不是去表演大賽。而且我們兩個男生需要化妝嗎?”顏嶽抱怨道。


    “怎麽不需要!”顏太太瞪了顏嶽一眼,“你不要臉,小祿還要臉呢!我可是聽鎮上的人說了,這次馬家的藝術大賽規格很高。不少省城的名流都來了。你們兩個孩子不好好打扮一番去現場,那不僅僅是丟你們的人,還是丟整個暮陽鎮的臉呢!”


    無奈之下,兩個小夥伴也是隻能硬著頭皮,接受顏太太愛的禮物。


    就在此時門外就傳來了馬管家的聲音。


    “兩位小哥,按照約定我來接你們了!”馬管家在門外高聲叫道。


    “哎呀呀,這馬管家真是的,怎麽這麽早就來了?”鬱天祿也是連忙叫道,“顏姨,看來今天是來不及化妝了。這去晚了,可誤了時辰啊!”


    “就是啊!媽,我們總不能讓馬管家在那邊幹等著吧!”顏嶽也是順坡下驢道。


    “這個......”顏太太的臉上寫滿了失落。


    可她剛想辯白幾句,那鬱洪澤已經將馬管家讓進了院內了。


    “好吧!好吧!你們這兩個孩子,迴頭我去和馬管家說說,總歸要想辦法幫你們收拾一下吧!”


    鬱天祿和顏嶽如蒙大赦,也是快步來到了院子裏。


    馬管家看到兩個孩子已經準備好了,心中也是別提多高興了。


    “兩位小哥果然是守信之人啊!那我們就走吧!”馬管家道。


    “先別忙!”鬱天祿道,“我還有些東西要一並帶去呢!”


    鬱天祿拍了拍手,顏嶽也是將肩膀上扛著的大包放在了馬管家麵前。


    “這些是什麽東西啊?”馬管家詫異道。


    “這是我們特別準備的一些材料。”鬱天祿解釋道。


    “這樣啊!”馬管家剛想說他們馬府早已備齊了材料,後來轉念一想,“這每個大師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技。看來這小子這些天一定下了不少功夫。”


    “那就交給我吧!”馬管家說著也是準備將那個大包扛在肩上。


    誰知他雙手一用力,差點沒把老腰給閃了。


    “裏麵都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沉啊!”馬管家忍不住抱怨道。


    於是馬管家也是迴頭叫來了幾個隨從,最後大概四五個棒小夥才把這一大包東西給放上了馬車。


    “那爺爺,顏姨,我們這就告辭了!”鬱天祿和顏嶽也是像兩個家長告別。


    “孩子,你就放心去吧!無論拿到什麽名次,都算替我們長臉了。”鬱洪澤也是動情地說道。


    而那邊顏太太還拉著馬管家囑咐道:“我說馬爺,您老多費心啊!迴頭能不能安排人替這個小孩子化化妝,最好換一身光鮮亮麗的衣服。”


    “顏太太,這點放心好了。我們早有準備,前幾天已經特地請了專業的裁縫,現場幫忙定製衣服,沒有問題的。”馬管家笑著說道。


    “那就麻煩您了啊!”


    “那我們就啟程吧!”


    於是兩個孩子也是在馬管家的引領下登上了馬車。


    車夫一揚鞭,兩匹馬也是撒開了四蹄絕塵而去。


    一路上,鬱天祿沒有浪費時間,他的腦袋裏也是正在構思著比賽的作品方案。


    “也不知道這次究竟怎麽個比法,讓我一個理科生製作藝術品,這不是難為我不是嗎?”鬱天祿心中也是有些苦惱。


    隻不過鬱天祿現在還不知道,馬府的藝術大賽上,他又會再次遇到那個一起撈金魚的美麗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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