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玄府內,凡辰良合上畫冊,獨自感慨一聲:“原來師傅當年的曆練這般豐富,還收了丹星子師兄這個徒弟,不知道我這次又會有怎樣的遭遇呢!”


    洞口處,小木追著紅紅跑進洞府,紅紅迅竄進了凡辰良懷中,尋求庇護!小木見狀,趕緊將手中的糖葫蘆藏在身後,凡辰良搖了搖頭,苦笑道:“小木,紅紅是猴子,吃不慣這些東西的,你以後別再喂它吃糖葫蘆了!”


    “知道了,小師叔!”小木老老實實的將頭低下。


    “嗯,出去玩吧!”


    小木離開之後,凡辰良揉了揉紅紅的腦袋說道:“其實小木是疼愛你,糖葫蘆可是他最喜歡吃的食物,他都願意與你分享,一般人想吃都還吃不到呢!”


    紅紅咿咿呀呀兩聲,表示知道,可它一隻猴子,實在吃不慣這東西,能讓它怎麽辦呢!


    “以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小雪,沒事陪她說說話,讓她聽聽你的聲音,知道嗎?”


    紅紅看著凡辰良,似是在詢問他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到處看看吧!”


    紅紅從凡辰良懷中一躍而出,奔向沈清雪,咿叫幾聲之後,支起沈清雪的左手,看向凡辰良,凡辰良走了過來,握住她的玉手,蹲身道:“小雪,等我迴來之後,把在外曆練的事都講給你聽,好不好?”


    沈清雪沒有迴應!


    ...


    凡辰良收拾完行李,準備去和武安辭行,卻見武安帶著小木走了進來。


    “武師兄,我正準備去向你辭行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差不多了!對了,師兄,我手上的乾坤鎏麟鐲還請幫我取下來,如今我也用不上它,將它戴在身上有些不安全!”凡辰良卷起左袖,露出一個鎏金色麒麟圖案。


    武安袖袍一揮,一道熒光融入圖案處,圖案金光一閃,恢複成了鐲子形狀,凡辰良將它取下,交給武安保管。隨後,武安取出一隻儲物囊,交給凡辰良,此次出行,空間戒他肯定用不了,所以特意為他準備了儲物囊,隻不過儲物囊所能存放的東西遠不如空間戒,但這對凡辰良來說,已經足夠了!凡辰良取下自己的空間戒,又讓武安幫他將裏麵的一些源晶石、藥材、丹藥和寶器取了出來,裝入儲物囊之中,這才出,下了目子峰,小木和紅紅一路相送!


    出了目子門,進入暮雨山莊,小木還想繼續相送,卻被凡辰良攔住了,俗話說得好,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相送越遠,愁緒越多!


    “小木,


    紅紅就交給你照顧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好好修煉,等我迴來,看看你進步多大!”凡辰良撫摸著小木圓圓的腦袋,兩人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三年,但是三年時光,卻在一起經曆了許多,凡辰良是真的十分疼愛他這個小師侄,小木也是十分喜歡和依賴他這個小師叔。


    “小師叔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煉,在碧玄府等你迴來!”小木點了點頭,眼角淚珠滴落,滿是不舍。


    “小木真乖,好好照顧紅紅,別欺負它!”


    紅紅躍上凡辰良的肩膀,在他臉頰擦拭了幾下,凡辰良才將它抱下,放入小木懷中。然後轉身而去,這一去,前路漫漫,誰也不知會經曆什麽;這一去,往事如煙,代表著一個新的開始;這一去,塵埃雲海中,隨處可棲身,他將化名雲棲,四海為家!


    出了暮雨山莊,凡辰良在天禹城備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巧的是,他又碰上了魏茂,隻不過這一次魏茂已經知曉了他在天擎宗的事,不再認為他是那個躲避四域宗門追殺,逃到天禹城的凡辰良。兩人找了個酒樓,點了些酒菜,算作替凡辰良踐行,就連凡辰良都沒有想到,最終為他踐行的會是這個當初欺淩百姓的紈絝公子。


    酒畢之後,凡辰良起身辭行:“時辰差不多了,少城主,咱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了!”


    “凡公子此去西行,一路多保重!”魏茂抱拳相送,兩人剛才喝酒的話語間,魏茂問了問凡辰良的打算,凡辰良也隻是表明了自己會由南域進入西域,具體去往何處,還不曾知曉!


    ...


    春風一路襲人,樹尖綠芽癢,叢中花兒笑,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年,手握四尺長棍,獨自在林中行走,看少年麵容非凡,雙眼有神,一路走走停停,東西相顧,絲毫沒有趕路的疲憊;手中的長棍看起來已經用了多日,底部都已經被磨得細了一大截,逐漸開裂。大約走了兩個時辰,正值晌午,太陽驕烈,少年似是有些疲憊,見前方不遠處有個茶棚,便迎了上去,坐下來歇歇腳,茶棚鄰近官路,位置不多,隻擺了四五張桌子,為來來往往的行客提供個歇腳之地。此刻桌子並未坐滿,少年獨自尋了一張桌子,叫了碗茶水,然後取出自己所帶幹糧,稍微填了填肚子。


    鄰桌,是三個三四十歲的男子,或是趕路勞累,咕咚幾碗茶水下肚之後,開始聊了起來!


    “你們聽說沒?沐府又在重金招募源師,聽說隻要實力達到大玄師境界,投靠沐府就可以獲得兩千下品源晶石,而且每月還有額外的賞錢!”


    “話雖如此,可誰敢去啊?”


    “為什麽不敢?”


    “你難道不知道?


    這沐府家主是個女的,名叫沐秋容,長得那是沒話說,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母老虎,做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雖說嫉惡如仇,可在她手下幹事,日子能好過到哪去,更重要的是,她仇家眾多,其中虎威堂和冷家對她那是常年打壓,明裏暗裏都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次,一個不留神,小命就不保了,要再多錢財又有何用?”說話的是三人之中看著年紀最長的那位,也不知消息是真是假,但說的栩栩如生,聽的幾人都是連連點頭,旁桌兩人也是湊過耳朵來聽。


    “什麽?虎威堂她都敢得罪?那可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南懷城數百裏之內,誰敢得罪呀!”


    “噓!你不要命了?”那位年長者急忙噓了一聲,看其神態,似乎極為害怕這個虎威堂,伸出手掌招了招,示意其他兩人靠近一些,然後自己也向前伸了伸腦袋,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那沐家家主原本也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南懷城不知多少家族子弟仰慕呢,後來因為她最疼愛的弟弟死了,這才性情大變,誓要滅了虎威堂!”


    “你的意思是,她的弟弟是被虎...”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年長的男子捂住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少年坐的離他們不遠,所以他們的話都聽在耳中,不過他似乎並不在意,隻當是飯後消遣,再喝了一口還剩大半碗的茶水,扔下茶水錢,繼續朝前走去!又走了大約一個半時辰,一座城池出現在少年眼中,城牆之上,寫著南懷城三個字,少年頓了頓腳步,心中想起,這不就是之前在茶棚處聽到的關於那沐家的事嗎?看了兩眼城樓,轉身準備離去,可沒走兩步,自語一聲:“一切隨緣!”再次轉身,朝著南懷城門而去。


    或許是因為天色漸暗的緣故,路上行人並不多,攤販也紛紛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迴家,少年正在尋找住宿的客棧,走到一條偏街,現這裏的攤販看似在收拾,可東西卻拿進拿出,很是奇怪,少年眼尖,看見其中幾個攤子下麵都壓著武器,還有些藏在身後。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響,兩名男子騎馬在最前,肅清路人,身後一輛馬車緩緩而行,馬車前後,十餘護衛,將馬車包裹,其中最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駕車的一名黑衣少年,少年麵容俊秀,表情嚴肅,眼神之中除了陰寒,看不出任何東西。


    少年站立在路側,見不少攤販都開始把手伸向藏著的武器,明白過來,這群人怕是要刺殺馬車中之人,本不想多管閑事,畢竟這些人他都不認識,誰好誰壞也不清楚,就在此時,馬車晃動了一下,車簾稍稍掀起,少年遠遠望去,看見裏麵坐著一個女子,打扮幹練,緊袍束身,容貌卻不曾看見。


    旁邊,兩個男子小聲議論:“這沐家主外出多日,終於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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