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華殿主殿內,厲聲寒一臉怒意,下方,百裏元與凡辰良兩人跪著。今早,厲聲寒正巧來查看天淨花,卻發現花圃之中,滿是腳印,天淨花更是東一株西一株的,有不少還被折斷,臉色立變,直接進了房間,一股酒氣彌散,百裏元躺在床上,小木桶內還有一些嘔吐物,旁邊,凡辰良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著了,瞬間便明白了事情起因。


    “你們兩個真是可以啊,喝醉了酒開始亂耍酒瘋,把我的天淨花踩得一株不剩!”厲聲寒氣急敗壞的訓斥著二人。


    “還剩了一株!”依舊有些迷糊的百裏元突然開口,旁邊凡辰良忍不住笑了起來。


    厲聲寒被氣的顯些暈過去,怒視著二人,見狀,百裏元立刻閉嘴,凡辰良也止住了笑聲,紛紛低下頭,不敢看厲聲寒。


    “好了,不就幾株花嗎?犯得著生這麽大氣麽!”殿外,懷若穀的聲音傳來。


    “師兄,這不是幾株花的問題,這是態度問題,你說他們不會喝酒就別喝,我的天淨花又沒招惹他們,怎麽就遭此禍害了呢?還有,你看他們,絲毫沒有一點悔改之意,一個頂嘴,一個嬉笑,成何體統!”


    “那你說,你想怎樣?”懷若穀也不聽厲聲寒解釋,直接問道。


    “罰他們麵壁三個月!”


    “不行,我的弟子還要修煉呢,可沒時間麵壁!”懷若穀聞言,直接拒絕。


    厲聲寒見懷若穀拒絕的如此幹脆,絲毫沒給他麵子,一臉無奈:“那師兄說怎麽辦?”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反正要罰罰你的弟子,我的弟子不能隨便罰!”懷若穀反駁一句,將難題留給厲聲寒。


    “師兄,你這也太不講理了,他們兩個都犯了錯,憑什麽隻罰我的弟子啊?”


    “凡辰良是我的弟子,我自己管教,我不罰他,你能怎麽樣?”


    “但他也是天擎宗弟子,我身為天擎宗掌教,有權懲罰任何人!”


    “我是鎮宗長老,你管不到我頭上!”


    “我是沒辦法管你,可你弟子我憑什麽不能管?”


    兩個活了上百年的強者,在這一刻,竟然開始爭吵了起來,聽的跪著的兩人都有些無語,這事因他兩而起,可到最後,怎麽都感覺與他們無關了。


    “徒兒,把鎮宗令拿出來!”懷若穀突然朝凡辰良開口。


    凡辰良應諾一聲,取出鎮宗令,厲聲寒大驚:“師兄,你把鎮宗令給他了?你這做法是不是有些欠妥當,畢竟...”


    “鎮宗令是我的,我有權決定怎麽做吧?”不等厲聲寒說完,懷若穀便直接打斷。


    厲聲寒歎了聲氣:“好吧,你的弟子你帶迴去吧!”


    凡辰良一聽,大吃一驚,掌教竟就這樣放過他了,正準備開口詢問如何處置百裏元,懷若穀咳嗽兩聲,打斷凡辰良,凡辰良有所意識,也就沒有多問,跟著懷若穀出了大殿。


    路上,凡辰良忍不住開口:“師傅,掌教不會為難百裏元吧?”


    “放心,我這師弟護短的很,你都不受懲罰了,他才不會傻到隻罰自己的弟子呢!”懷若穀說完,突然停住腳步,凡辰良差點撞了上來。


    “師傅,你幹嘛?”


    “我幹嘛,你這小子,和別人喝酒這麽盡心,平常叫你陪我喝酒,總是躲得遠遠地!”懷若穀


    在凡辰良後腦勺拍了一下。


    “誰讓你那麽能喝啊,根本喝不醉,和你喝酒,半條命都要沒了!”凡辰良小聲嘀咕。


    “你說什麽?”懷若穀似乎沒有聽見,開口詢問。


    “沒,沒什麽!”


    “這次迴去,不陪我喝個三天三夜,別想出藏聖居!”懷若穀說了一聲,獨自朝前走去,留下凡辰良在原地發愣,三天三夜,喝完之後,他怕是要睡上個七天七夜吧!


    冼華殿內,百裏元還在跪著,厲聲寒也不說話,良久,怒氣漸消,道了句:“起來吧!”


    百裏元依言起身,試探一句:“那掌教準備如何處罰?”


    “罰罰罰,我師兄都不罰了,我有那麽不堪,罰自己的弟子嗎?”厲聲寒沒好氣的訓了一句。


    “謝掌教!”百裏元一聽不用受罰,臉色輕鬆不少。


    “不過,再有一個月便是天驕盛會,這次,你一定要進天驕榜前五!”厲聲寒突然嚴肅囑咐起來。


    “前五?為什麽?”


    “現在別多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段時間好好準備準備吧!”話一說完,便朝殿外走去。


    藏聖居,懷若穀在水榭旁擺滿了酒壇,凡辰良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看著上百壇的烈酒,整個頭都大了,懷若穀手掌一揮,一壇酒便落入凡辰良手中:“嘿嘿,好徒兒,開始吧,不急,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喝!”


    凡辰良拔開酒塞,敬了敬懷若穀,開始喝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左邊酒壇越來越少,右邊空壇卻是越來越多,最終,並沒有喝到三天三夜,一日之後,凡辰良便如同一灘爛泥,直接躺在了地上,懷若穀看了眼他,口中無趣:“真是沒用,才喝了一日,看來下次要好好鍛煉下你的酒量了!”眼神掃了掃地上還剩一半的酒壇,輕歎了口氣:“哎,看來隻能自己喝了!”


    三日後,凡辰良清醒過來,揉了揉自己發脹的腦袋,入內喝了口水,發現懷若穀並不在,便出了藏聖居,準備去月華殿找沈清雪等人。


    月華殿門口,三三兩兩聚著幾個人,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一見凡辰良,立刻藏了起來,凡辰良看了兩眼,也沒在意,直接朝裏麵走去,沈清雪等人見凡辰良出現,紛紛上前,臉色有些不太正常,像是有什麽要緊事一般!


    “你怎麽來了?”沈清雪一問,讓凡辰良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不知道?天驕榜排名第三的上官說你搶了他們的宗門任務,一直在找你,這幾日每日都會來月華殿堵你,說是要討迴公道!”齊沅湘開口解釋。


    “上官?”


    “不錯,他是曲奕豐長老的親傳弟子,九階巔峰偽皇強者,常年占據天驕榜第三名。”


    “我並不認識他呀,怎麽說我搶他宗門任務?”


    “他說黑鱗巨蜥王是他們先圍剿重傷的,隻不過後來被你撿了便宜,才斬殺的,嚷著要你還迴任務獎勵和黑鱗巨蜥王的妖丹!”


    “笑話,他憑什麽!”凡辰良臉色一變,認為這上官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凡辰良,給我出來!”月華殿外,突然有人大聲唿喊。


    眾人出去一看,隻見上官堵在了門口,身後還跟隨著上次一起任務的五人。


    “月華殿外,禁止喧嘩!”凡辰良等人還未開口,單懷蝶便擋在了眾人身


    前,拔劍相向,直指上官!


    “單懷蝶?憑你也想阻攔我?”上官完全沒把單懷蝶放在眼裏,看向凡辰良:“凡辰良,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嗎?要靠女人撐腰?”


    “你就是上官?”凡辰良看著上官,絲毫不懼:“你到處和別人說我搶了你們的宗門任務,此話從何說起?”


    “你少在這裝蒜,前幾日,是不是提交了黑鱗巨蜥王的任務?”


    “不錯!”


    “那就沒錯了,這黑鱗巨蜥王事先被我們圍剿,將它重傷,然後不小心被它逃遁,這才被你撿了個便宜,一時僥幸殺了它,你還有何話說?”上官質問著凡辰良。


    凡辰良有些無語,當場反駁:“真是可笑,你們自己沒本事殺了它,最終被我找到,斬殺了這黑鱗巨蜥王,這任務自然是我完成的,和你們有何關係,還到處跟人說我搶了你們的任務,你也不害臊!”


    “你說什麽?”上官臉色驟變。


    “難道我說的有錯,宗門任務本就是任何人都可以領取,誰完成便算誰的,難道最終這黑鱗巨蜥王被長老們斬殺了,你也跑去質問他們嗎?說白了,你不過仗著自己實力不弱,這才找上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凡辰良可不會隨便任人欺負!”


    上官被氣得臉色發青,多年來,還從沒有人敢這樣直接說他,就連護宗長老,都要給他幾分薄麵,如今一個剛入內宗不滿一年的弟子,竟當著眾人的麵,如此駁他麵子,讓他如何不氣,眼看就要動手,旁邊弟子突然開口:“上官師兄,這裏畢竟是慕容長老的地方,咱們還是不要做得太過了!”


    “怕什麽,出了事我擔著!”上官怒斥一聲。


    “是嗎,那就要看看你怎麽擔了!”一道身影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一道強悍勁氣,直襲上官,上官連忙抵禦,卻根本不是對手,直接被轟出了十餘米,而這出現之人,正是慕容月。


    跟隨上官一起來的幾位弟子臉色慘白,紛紛行禮,不敢造次,慕容月沒有理會他們,看著上官:“你在我月華殿前喧鬧,我弟子出言相勸,你倒好,趾高氣揚,是不是連我也不放在眼裏啊?”


    “弟子不敢!”上官連忙下跪認錯,他雖然在弟子中實力不錯,可膽子再大,也不敢惹怒五大長老,剛才不過是場麵話,誰知慕容月會親自出麵,此刻內心正慌亂無比。


    “滾!以後不準再入月華殿,否則別怪我不給曲師兄麵子!”


    上官一聽,頭也沒抬,就直接逃出了月華殿,其他幾人趕緊跟上!


    “師傅,你這樣會不會駁了曲師伯麵子啊,這上官再怎麽說也是他的得意弟子?”見上官等人離開後,單懷蝶開口問了一句。


    “他的麵子,難道你師父我的麵子不要了嗎?一個弟子,竟敢欺負到我月華殿門口,此事不向他討個說話就算不錯了!”慕容月說完,看向凡辰良:“你這小家夥,怎麽這麽喜歡惹麻煩啊,掌教那的事我也聽說了,也就你小子和百裏元那家夥如此大膽,而且聽說懷師兄連鎮宗令都交給你了,看來懷師兄是真的很看重你啊!”


    凡辰良有些不好意思:“慕容長老,今天這事,可真不能怪我,我都稀裏糊塗就被上官...”


    “好了,我可沒功夫聽你解釋,這都是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自己去解決!”慕容月打斷凡辰良的話,自己說完,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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