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秘境後,眾人出現在了一處山洞之內,洞內隻有中央立有一塊石碑,別無他物,石碑上寫著:三拜九叩,其路方顯!


    凡辰良仔細查探了一番,發現山洞並無任何異常,連路都沒有,完全是個封閉的空間,這才看向石碑,陷入沉思。


    “一平哥哥,現在怎麽辦?”夏雨晴輕聲問道,生怕打擾凡辰良思考,可又不得不打擾他,畢竟十三歲的她,從未經曆過這些事,能夠信賴的,唯有身邊之人。


    凡辰良咧嘴一笑,對著幾人說道:“既然前輩讓我們三拜九叩,那就照他的意思辦好了!”


    噗通...


    六人相繼跪下,行三拜九叩之禮!


    禮畢,石碑之內幻化出六道熒光,分別進入六人體內,眾人臉色一荒,連忙查探自己身上有什麽變化,但一番查探下來,並未發現有何不妥,此刻,山洞前方的石壁卻發生了變化,誰也沒留意到,原本封閉的山洞內,何時出現了三條道路,更為奇怪的是,每個人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內心有股力量指引自己選擇其中一條路。


    “你們有沒有感受到無形之中有股力量指引我們選擇道路?”凡雷率先開口說道。


    “不錯,這股力量告訴我,應該選擇右邊的路!”


    “顏姨,我的感覺是選擇中間的路!”一聽劉巧顏說應該走右側之路,夏雨晴也是說出了自己的感覺,卻與劉巧顏的選擇不同。


    幾人一番校對,發現劉巧顏和凡雷指引的是右側之路,韓辰軒和江星哲指引的是左側之路,而夏雨晴指引的則是中間之路,唯有凡辰良一直沒有開口,在這三條路口都查探了一番,奇怪的是,當他走近左側和右側之路時,自然而然的會感覺到一股排斥力,唯有中間道路不會。


    “原來如此!”凡辰良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


    “怎麽了,平兒?”劉巧顏關切問道。


    “若我所料沒錯,剛剛的熒光就是為了判定我們適合走哪條路,本來我還想著大家最好一起行動,這樣更加安全一些,可剛剛我查探了一番,當我走近左右兩邊的道路之時,都會有一股排斥之力出現,應該是在提示我,兩邊的道路並不適合我!”


    眾人一聽,紛紛嚐試一番,發現確如凡辰良所說,除了指引走的那條路之外,其他兩條,皆出現了排斥現象。


    “一平哥哥,那現在怎麽辦呀?”夏雨晴憂切問道,她的運氣很好,和凡辰良是同一條路,可劉巧顏和凡雷與他們並非一條路,若是遇到什麽危險,可就麻煩。


    “既然留下這座秘境的前輩會如此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就按照他的意思來,想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機遇!”凡辰良思索片刻,對著眾人寬慰道。


    “不錯,既然前輩指引著我們,那就按前輩意思來!各位,我和師弟都是左邊之路,先走一步了!”韓辰軒抱拳行禮,率先踏上左側之路,江星哲也是一番抱拳,隨即跟上,待兩人消失之時,左側道路亦是消失不見。


    “平兒,你和晴兒也要小心些!”凡雷囑咐一番,正準備帶著劉巧顏朝右側走去,卻被凡辰良一把喊住。


    “你們把麟兒帶在身邊,真若有什麽危險,有它在,可以護你們周全!”雖說凡辰良也覺著不會有太大危險,可這畢竟是他父母,絲毫不敢


    馬虎,所以凡辰良才急中生智,想著讓獒麟獸跟隨他們。凡雷夫妻一番推辭,這獒麟獸的實力他們也清楚,跟在凡辰良身邊,自然是一強大助力,他們肯定也是希望兒子能夠安全,可始終拗不過凡辰良,最終隻得答應。


    將獒麟獸召喚而出,凡辰良對它吩咐一番,隨後將它交到劉巧顏懷中,臨走又囑咐道:“麟兒,你一定要好好保護他們!”


    “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獒麟獸一臉傲嬌的迴道,然後便趴在劉巧顏懷中睡起了大覺。兩人對凡辰良和夏雨晴也是再次囑咐,這才走了進去。


    待兩人消失之後,凡辰良拍了拍夏雨晴肩膀,嚇唬道:“怎麽樣,怕不怕?”


    夏雨晴一臉正經的迴答:“有一平哥哥在,我就不怕!”


    本來隻想和夏雨晴開個玩笑,緩解下氣氛,但被夏雨晴感染,凡辰良不再玩笑,認真囑咐道:“小心一些,緊跟在我身後!”說完便一把拉起夏雨晴的手,走進中間道路。


    出現在兩人麵前的是一座大殿,時間在它身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卻依舊掩蓋不了它昔日的輝煌,大門牌匾上“器閣”兩字,尤為恢宏,夏雨晴手中握的長劍仿佛受到感召一般,竟有脫手而出之勢,最終被夏雨晴強製按下。門口石階上,坐著一人,此人中年模樣,算不得魁梧,一身破敗殘衣,風中搖曳,但他那雙幽深的雙眼,仿佛死神親臨一般,讓人過目難忘,配上臉頰上的一道傷疤,給人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感。


    “闖器閣者,死!”短短幾字,字字生寒,猶如一道寒冰,直擊人心。還不待兩人迴神,守閣人便提著手中重戟砍了過來,夏雨晴也不等凡辰良發話,直接拔劍相迎,劍戟相交,隻一擊,夏雨晴手中利劍便是一分為二,劍尖入地。凡辰良一把上前,扶住後退的夏雨晴,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他...好厲害!”夏雨晴大喘著迴答,眼神中帶著些許自責,她本想幫著凡辰良,卻不想連敵人一擊都無法抵擋,不禁覺著自己隻是個拖油瓶,事事都需要凡辰良保護。


    似乎看出了夏雨晴的小心思,凡辰良補充道:“他的實力到達偽皇級別,打不過也正常,而且他並非活人,估計也難有疼痛之感!”


    “並非活人?”夏雨晴滿臉震驚。


    “你仔細看,沒發現他連最基本的唿吸都沒有嗎?再說這秘境不知存在多少年了,一個偽皇境之人,可活不了這麽久!”


    夏雨晴這才再次看向守閣人,果真沒有唿吸,此刻他卻並未再次攻擊過來,而是轉頭迴到了原來的石階之上,坐了下來,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絲毫不變。


    見到這一幕,兩人一臉茫然,夏雨晴盯著凡辰良,沒有出聲,卻將所有疑問寫在了臉上。


    “我有一個猜測,不過需要驗證一番才能知曉是否正確,你在這等我!”凡辰良吩咐一聲,緩緩向前走去,每走一步便看一次守閣人的反應,仿佛在試探什麽。


    終於,當凡辰良再次跨出一步之時,一直未有反應的守閣人動了,口中依舊大喊:“闖器閣者,死!”整個人縱身一躍,朝著凡辰良砍來,凡辰良一道氣刃飛出,守閣人也不躲閃,任由氣刃砍在自己身上,劃破衣襟,出現一道淺淺的傷口,而此刻,守閣人的攻擊將至,凡辰良卻不見任何防禦,旁邊的夏雨晴一陣心驚,正準備上前營救


    。


    就在守閣人的重戟即將砍下之時,卻突然停止,收起重戟轉身朝石階走去,這一切感覺太過戲劇,凡辰良什麽都沒做,隻是腳步稍稍朝後退了一步。凡辰良再次凝聚氣刃,朝守閣人攻去,依舊不見閃躲,但氣刃擊在守閣人身上,竟無緣無故消散了,猶如擊打在空氣中一般。


    “果真如此!”凡辰良有些可惜的自語道。


    “一平哥哥,你沒事吧,剛剛怎麽不躲呀,嚇死我了!”夏雨晴到此刻都還未從剛才的擔憂之中緩過來。


    凡辰良一笑,對著夏雨晴說道:“哥哥沒事,剛才隻是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那結果呢,還有剛剛守閣人為什麽突然就停止對你攻擊了呢?”


    凡辰良得意一笑,看著前方的守閣人,自信說道:“其實,這裏是一個陣法。起初,我們不小心進入了陣法範圍,這才引起守閣人的攻擊,一擊之後,你被守閣人的力道擊出了陣法範圍,所以才沒有繼續攻擊;之後,我試探著找到陣法界限,也就是我們腳下,現在這個位置,再向前一步,我們便會遭到守閣人的攻擊。”


    “原來如此,難怪剛剛哥哥退了一小步,守閣人便停止了攻擊,一平哥哥好聰明呀!”


    “試探過程中,我用氣刃攻擊了守閣人,也正如我所說,他確實感受不到疼痛,隻會一味的攻擊,那時我便想到,是否可以每次將他引過來,然後退出陣法範圍再發動攻擊,以此消磨他,所以,退出陣法之後,我又打出了一道氣刃,卻發現站在陣法之外,對他的攻擊就失去了作用!”


    “啊?那不還是要正麵解決他,都怪我沒用,一點也幫不上哥哥的忙!”夏雨晴嘟起小嘴,充滿了自責。


    看著夏雨晴嘟嘴自責的樣子,凡辰良也不知如何安慰,突然想起什麽,微笑說道:“誰說我們晴兒沒用呀,你的四羽海棠鳥星源是不是具有一定的免疫效果?”


    “那有什麽用?”夏雨晴沒有多想便脫口而出,突然意識到,激動說道:“一平哥哥的意思是,我將星源之力作用在你身上,以此弱化守閣人的攻擊效果?”


    “陣法之外對守閣人的攻擊無效,可並不代表對常人無效!”凡辰良邪魅一笑,他知道夏雨晴的四羽海棠鳥有一定免疫效果,而這效果並非隻適用自己,隻要將星源召喚而出,附著在旁人身上,便能讓其獲得一定免疫力,雖說效果不如本人,但也是一股不小的助力,麵對偽皇境的高手,凡辰良並沒有必勝把握,若非生死決鬥,定然無法分出勝負,既然有如此助力,凡辰良可不會視而不見,傻傻的和守閣人生死相拚。


    一步踏入陣法範圍,一改平常溫文爾雅之氣,全身霸氣盡顯!


    “闖器閣者,死!”


    “玄武護體!”


    “海棠花開,禦!”隻見一隻雪白色海棠鳥從夏雨晴體內破體而出,鳥的尾部兩根長長的尾羽,頭頂四片略帶粉色的白羽形成一朵海棠花瓣,極其漂亮。海棠鳥啼叫一聲,附著在凡辰良身上,在其體表形成一股無形光罩。


    幾人手段各施,玄武蛇首與重戟相撞,形成強大氣波,蔓延開來,但擁有玄武護盾和四羽海棠鳥雙重防護的凡辰良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觀守閣人,退出數丈之外,方才穩定,隻不過守閣人無疼痛之感,瞬間便又和凡辰良交戰在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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