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小正瑜說這麵鏡子很神奇,可以看到我們最初的緣分,你相信嗎?”楊子高不會有任何懷疑,遠銘家的東西給他的感覺都很不一般,但看起來又很平常,“相信。”“子高,你為什麽連這麽荒唐的事情都信。”楊子高偏頭往後看了魏堯懿一眼,“你覺得荒唐,但是這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覺得你都見過了?”魏堯懿倒是老老實實搖頭,“那倒沒有。”“那不就結了。”魏堯懿吻了一下楊子高的臉頰,“既然你相信,那咱們就來看看?”“嗯。”兩人看著鏡子,心裏想著願望。不一會兒,鏡麵慢慢散發出一層白色的光線,並逐漸變強烈……兩人的眉心突然被注入一道光,然後緩慢閉上眼睛,躺到了床上。再睜眼時,他們都發現他們變成了另外的人,是他們自己,卻又不完全是他們自己……魏堯懿變成了梅景榮,一國大將,楊子高也變成了一國將軍章少淳,但兩人的國家相互敵對。這日,皇上下旨讓梅景榮帶領一部分士兵去城外十裏迎接前來議和地章少淳,以示朝廷的態度。梅景榮跨上高頭大馬,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俊臉上帶著隱隱的期待,“駕……”身後的士兵也各個翻身上馬,一甩馬鞭,向前飛馳而去。一隊人馬趕到城郊,卻發現章少淳等人正在被黑衣蒙麵人圍攻。黑衣蒙麵人人多勢眾,且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勢要將章少淳殺死。而章少淳身上已經多處負傷,有些力有不逮了。梅景榮大驚,立刻拔刀相救,就在梅景榮帶著章少淳且戰且退的時候,一枚暗箭朝梅景榮射了過來。章少淳看到後,連忙護住梅景榮,以身擋箭。梅景榮看到已經對射穿章少淳胸腔的箭矢,眼眶當即紅了,心痛如刀絞,不管不顧地發狠將黑衣蒙麵人殺了個幹淨,然後騎著快馬,把人帶迴了府中。梅景榮剛踏入府內,就焦急大喊,“師父,師父,你快救救少淳。”梅景榮的師父是一位懂巫術和武術的巫醫,來自南疆一個神秘家族,一生隻收了梅景榮這麽一個徒弟,一直疼愛有加。師父疾步走來,“發生什麽事了?”梅景榮直接把章少淳抱到自己住的房間,然後迴過頭來紅著眼睛祈求道,“師父,你一定要救救少淳。”師父皺著眉頭,“你先讓為師看看再說。”“好。”梅景榮胸前的衣服都被章少淳的血染紅了,不止是外衣,就連裏麵的衣服都浸濕了。師父把脈之後,輕輕搖搖頭,“景榮,他傷了心脈,救不活了。”梅景榮當即跪了下去,哀求道,“師父,求你救救他,你醫術高強,不會救不活的,師父,求你一起要救他。”師父低頭看著梅景榮,眼裏是徒弟痛苦的神色和絕望的眼神,“景榮,師父不會騙你,但凡有一絲希望,也不會袖手旁觀。”說完轉身離去了。可是剛走了疾步,突然轉身飛出幾枚銀針……銀針打落了梅景榮手裏的匕首,插入牆上。師父擔憂不已,“景榮,為何如此想不開?”梅景榮扭頭看著床上的章少淳,“師父,徒弟愛少淳如命,現在他死了,我活著有什麽意思,並非徒弟懦弱尋死,而是徒弟不忍心少淳一個人去走黃泉路奈何橋,我要去陪伴他,我答應過他的。”師父歎息了一聲,“有一個一命換一命的辦法……”梅景榮紅著眼眶,急急問道,“師父,什麽辦法,隻要能救少淳,我什麽都願意做。”“還魂禁術可以救活他,但是這個術法有三個要求,第一要求心愛的人念咒,以命相抵,第二需要一百個嬰兒的心頭血,第三念咒的人墜落畜生道,不得為人。”梅景榮跪拜在地,“師父,我不管其他,我隻想救活少淳,讓他好好活著。”師父把梅景榮扶了起來,“既然你肯為他而死,那師父救他,至少救活他,你們兩人可以少死一個。”梅景榮大喜過望,“謝師父,我馬上去找嬰兒的心頭血,師父給我一晚上的時間,這一晚請你務必護住少淳的心脈,讓他堅持到明天。”“好。”第二天白天,師父把還魂禁咒寫在了紙上,讓梅景榮記住,讓他在他施展巫術的時候念出來,以命換命。晚上,師徒倆來到章少淳的房間,屏退左右,施術法。施展術法過程中,房間裏無風自動,寒氣逼人,梅景榮的生機隨著念咒的過程逐漸轉移到章少淳身上。章少淳睜眼的時候,就是梅景榮閉眼的時候。章少淳緩緩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傷依然在,但卻沒有失去生命的那種虛弱感了。就在以為自己獲救的時候,看到師父閉著眼睛盤腿坐在地上,而梅景榮臉色灰敗,倒在地上。驚慌地下床去把人抱進懷裏,伸出食指和中指去探他的鼻息,已經沒有了。章少淳大駭,頓時吐出一大口血,悲愴喚道,“景榮,景榮,你醒醒,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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