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大大激怒了獄卒,抄起皮鞭狠狠抽打了一下地麵,“啪”地一聲,發出令人心尖顫抖的鞭鳴。“既然如此,唐遠銘,那你好好享受吧。”有人特意交代先讓你好好受受苦,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你得罪了貴人。“啪……”鞭子抽到身上的聲音響起。唐遠銘忍著身上的痛,這仇他記下了,以後他一定會百倍地報複迴來。一鞭,兩鞭,三鞭……獄卒下了狠手地抽打唐遠銘,整個牢裏除了鞭子揮動與抽打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身上沒一會兒就滲出了血,衣服也被抽破了,皮開肉綻的。唐遠銘緊緊咬著牙關,雙拳緊握,憤怒的雙目盯著獄卒。獄卒啐了一口,“嗬,還是一個硬骨頭,行,我看你是骨頭硬,還是我的鞭子硬?”說完又繼續抽打起來,看他那樣子,有種想把唐遠銘抽死的感覺。“住手。”金君憶疾步走過來,抬手握住了獄卒的手腕,繼而甩開,皺眉,“怎麽迴事?”幾位獄卒立刻給金君憶行禮,“大人。”金君憶走到唐遠銘的麵前,“抱歉,我來晚了一步。”扭頭看著獄卒,沉聲道,“鬆綁。”“是,大人。”鬆綁之後,唐遠銘因為身體疼痛,直接席地而坐,並靠在刑架上。暗歎,現在可算是體會到連唿吸都疼的滋味了。“我還以為天牢的獄卒隻手遮天了,幸好還有一個說得上話的。”這份罪遭得太大了,看他以後怎麽報複迴來?金君憶蹲下身,滿懷歉意道,“我收到消息就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不過你放心,大人已經同意我全權負責你的案子,我一定會還你清白。”“如此就多謝神探了。”唐遠銘交友夠廣的啊,連金君憶都這麽幫他,有意思。金君憶輕拍了一下唐遠銘的肩膀,“應該的,我讓人帶你去另外的牢房。”另外的牢房?“好。”金君憶起身吩咐道,“扶上人,跟我走。”抽打唐遠銘的那個獄卒伸手攔住,“大人,這不合規矩。”金君憶眸色一凜,“唐遠銘現在最多算是嫌犯,並沒有真正定罪,你現在把他打成這樣,就合規矩了?”確實是他理虧,獄卒退後一步,低頭,“大人請。”隻要還在牢裏,不愁找不到手段折磨他。新的牢房,一張石床,一床被子,一張木桌子,整潔的地板,看起來就像一間客棧裏的天字一號房,跟剛才亂糟糟,老鼠爬來爬去的牢房相比,簡直好了好幾倍。唐遠銘被扶到了床上,“你擅自把我送這裏來,不會有人怪罪嗎?”他報複心重,但為他好的人,他還是會記在心裏。金君憶給他蓋被子,“你放心,你的案子由我負責,沒人會說什麽。”一獄卒走來,“大人,你要的金瘡藥。”金君憶接過,“再去拿些飯菜來,對了,去酒樓打包,以後唐大師的夥食就由你負責,要是出了差錯,你知道後果?”“是,大人,小的一定辦好。”“那樣最好。”“是。”金君憶看著唐遠銘,“要我幫你上藥,還是你自己來?”他是妖,隻要恢複法力,身上的傷自然就好了,但是現在他的法力被壓製,就跟凡人差不多,還是上些藥比較好。“你把藥給我吧,傷在前麵,我自己能擦。”金君憶點頭,“那你一邊擦藥,一邊跟我說說案情。”唐遠銘手一頓,心裏內流滿麵,他不知道唐遠銘犯什麽事啊。“要不你問我問題吧,這樣我才知道怎麽迴答。”他說完話後,眼睛突然直了一下,然後一段記憶湧進了他的大腦,是唐遠銘有關兩件事的經曆,這下他知道怎麽迴答了。等等,他們已經找到唐遠銘了?焰靈的本事未免也太大了!現在更惹不起了。金君憶正低著頭思考,沒注意到唐遠銘的反常,“也好,不過我問的問題你都要老實迴答,我才好救你出去。”唐遠銘心裏有恃無恐,“當然。”“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麽知道戚翎嘉那段無人知曉的經曆?”“之前戚翎嘉來小院兒找我,說他每晚噩夢,讓我給他治治,我就給他畫了兩張符,一張陰符給了他,一張陽符……”那封信的來曆,唐遠銘一五一十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