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陵扭頭看著唐遠銘,“麻煩唐大師了。”“沒事。”把脈過後,唐遠銘說道,“護國公大病沒有,就是心情不好,心結難除,常年鬱結於心,傷及了肺腑。”顏如陵有些著急,“這種病該怎麽治?”“藥物沒法,隻能靠自己調節,說白了,這個病放寬心就好了。”顏家幾個兒子不約而同想到,要是能找到顏妍的兒子,估計老爺子的病就好了。兩人在顏府大門口停下腳步。顏如陵感激道,“多謝大師告訴了我們這麽重要的消息,還告訴了我們爺爺的病症症結。”唐遠銘沉穩,“我隻是做好分內中事,其他的我沒幫上什麽。”顏如陵望著遠處,歎了一口氣,“至少帶給了我們家一個好消息。”第179章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唐遠銘提起步子往迴走,顏如陵本來說用馬車送他迴去,但是他拒絕了。他的心裏十分疑惑,剛才卜卦的時候,感覺那個卦象似乎跟他有很深的關係,有種召喚的感覺,就像一個孩子去外麵玩兒了迴來,母親站在家門口給他招手唿喊,讓他快點兒迴家。微微垂下目光,之前看顏如陵,也有一種彼此之間有很深的羈絆的感覺,怎麽會這樣?“唐大師,幸會啊。”一道陌生的男聲把唐遠銘的思緒拉迴了現實。唐遠銘抬頭定睛一看,“譚峰?”那個暗中給逍遙王下夢魘咒的道士。譚峰手裏拿著浮塵,留著山羊胡,看起來很清攫,不像大奸大惡心思詭譎之人,但也正好詮釋了什麽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唐大師貴人事多,還記得譚某的名字,是譚某的榮幸。”唐遠銘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就好似遇到了某個朋友一樣,“不敢當,不知道道長擋住了我的去路,是為何意?”譚峰盯著唐遠銘,對方神色淡淡,不知道是隱藏地好,還是真的這麽坦蕩,他竟然看不出他多餘的情緒,“唐大師自從來到京城,大展拳腳,鋒芒畢露,讓譚某自慚形穢,正好在路上遇到,特意討教一二。”唐遠銘拱手一禮,謙虛道,“道長言重了,在下不敢當。”“謙虛過度是為自負,唐大師本事高強,不必妄自菲薄,隻是簡單地切磋一下,莫非唐大師是瞧不起我?”譚峰聲音不緊不慢,卻暗含逼迫之意,他今天就是想試試唐遠銘的深淺。不過唐遠銘哪是用激將法就會妥協的,而且他並不像在京城過得那麽高調,“道長是前輩,在下一個後輩哪敢瞧不起前輩,隻是在下今日有要緊事在身,實在不方便,還請道長諒解。”言外之意,再說就是倚老賣老,無理取鬧了。譚峰臉色微變,唐遠銘還真是大膽,真以為逍遙王會給他撐腰了,不識抬舉,“既然唐大師有要事要辦,那譚某就不便打擾了。”唐遠銘口吻略帶可惜,“多謝道長體諒。”譚峰輕輕拂袖,離開了原地。唐遠銘微微勾唇,帶著不屑,沒有自知之明。抬步繼續往前走……街邊小茶攤,“哎,你聽說了沒,那個給逍遙王治好夢魘之症的唐遠銘又迴京城了。”“聽說了,聽說了,他可是被皇帝親封的神醫,聽說他還打算在京城開一個醫館,以後我就打算去他醫館看病了。”“對對對,我也是,唐大師醫術高絕,平易近人,不會亂坑我們的血汗錢。”“是啊,之前就有人去找他看過病,還沒收藥費,大好人啊。”“對對對……”現在幾乎每條街都在談論這件事。唐遠銘輕輕一笑,逍遙王太給力了,幫他把醫館也宣傳出去了,他也算徹底出名了。不過現在醫館的名聲出去了,該取個什麽名字呢?一邊走一邊想,有了。……清築小院。徐正瑜和焰靈兩個小蘿卜頭站在床邊看盛遊川喝藥。徐正瑜非常純真善良,連忙給盛遊川遞了一個果子,“吃吧,藥很苦的。”盛遊川看著攤放在麵前的白嫩小手,不忍心拒絕,把果子拿到了手裏,“謝謝。”忽然焰靈指著盛遊川身上殷紅的白色繃帶,“你流血了。”盛遊川因為傷重,繃帶幾乎把他的身體都纏滿了,就沒穿衣服,低頭一看,確實流血了,“不礙事。”徐正峰扶著他躺下,“你別亂動,一會兒等遠銘迴來了,給你換藥。”“多謝。”盛遊川其實很驚奇,萬萬沒想到唐遠銘那樣的青年才俊會娶男妻,不過這個男妻也不差,文武雙全,長得也不錯,兩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焰靈拉著徐正峰出來,小聲問,“大哥,他是壞人嗎?”徐正峰搖搖頭,“不是。”焰靈眼珠轉了轉,然後把頭發變成人參須根,扯下一根,隨後恢複原狀,“你下次熬藥的時候把這個放到藥裏,他的外傷要不了三天就痊愈了。”徐正峰眨了一下眼睛,把眼裏的驚詫隱藏了起來,“好,大哥知道了。”揉了揉焰靈的腦袋,這孩子鬧騰歸鬧騰,囂張歸囂張,心地挺善良的。和尚從院外走了進來,目光純淨得不含一絲雜念,此刻帶著淡淡的笑意,“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說遠銘迴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