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愚鈍。”“你能保證你家裏人都不會生病嗎?生病了都治得好嗎?唐遠銘將我這怪病治好,這美名估計早已經在京城傳遍了,沒人敢去得罪一位神醫,包括皇兄。”“屬下明白了。”“去準備,立刻進宮。”“是。”……清築小院。“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神醫唐遠銘將逍遙王的怪病治好,功不可沒,特賜白銀一千兩,以示嘉獎,欽此。”“謝主隆恩。”太監將聖旨放到唐遠銘捧起的雙手裏,然後把人扶了起來,魏國雖然地大物博,可是大夫奇缺,像唐遠銘這樣醫術的大夫就更缺了,有著機會,哪能不親近親近,“神醫快請起,要不是皇上日理萬機,國事繁忙,都打算親自見見你。”唐遠銘起來的時候,很自然地順手把徐正峰扶了起來,“謝公公。”太監笑眯眯道,“聖旨雜家送到了,就不打擾神醫休息了。”又給七王爺行了一禮,“王爺告退。”七王爺點了點頭。“公公慢走。”唐遠銘把人送到門口。徐正峰把聖旨打開,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卻昭示了無上的榮耀,絕對的光宗耀祖了,“遠銘,沒想到皇上會特意下旨褒獎你。”唐遠銘看了七王爺一眼,“應該是七王爺的功勞。”七王爺微笑道,“這是你們應得的。”“正峰,找個盒子收起來吧。”“好。”沒過多久,唐遠銘被皇上嘉獎的事就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唐遠銘將七王爺引到院子一旁的石桌邊,“王爺請坐。”七王爺狀若無意地看了看周圍,“隻有你們三人嗎?”唐遠銘當然懂他的意思,微笑解釋道,“大師和和尚去伽藍寺講經說法去了,正毅去了祭酒大人那裏上課。”七王爺心裏十分失望,他跟宮裏太監一起過來有一半目的是想看看忘塵,卻不成想撲了個空,“你們這小院挺清靜的。”唐遠銘點點頭,“一直都很清靜。”徐正峰給兩人上了一杯茶,“王爺請慢用。”“多謝。”之後徐正峰帶著徐正瑜進屋裏了,小家夥太小,不太懂事,擔心他衝撞了七王爺。七王爺看著一大一小的背影,笑了笑,“唐大師這麽出眾,怎麽會跟一位男子在一起?”聲音裏並無惡意,反而帶著羨慕。唐遠銘笑道,“因為我喜歡他。”“好一個喜歡。”七王爺喜歡唐遠銘的坦誠,喜歡就在一起,其他無關。唐遠銘對七王爺印象很好,身為皇家貴族,沒有高人一等的傲慢,情深義重,處事瀟灑,“王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緣法,有時候覺得前方走投無路了,為何不拐一個彎兒呢?”七王爺一愣,隨即豁然開朗,“唐大師高見。”唐遠銘的意思是,他和和尚之間並不是無路可走,關鍵是此路不通,需要改變方法,當選擇的方法合適時,未必不能成功。唐遠銘暗道七王爺是個聰明人,“無事不登三寶殿,王爺此次前來,不知所為何事?”七王爺笑意慢慢淡下去,直至消失,壓低聲音道,“那位施咒的人查到了。”這麽快?唐遠銘一怔,“是誰?”“道士譚峰。”三年前,皇帝生了一場重病,眾醫束手無策,最後二王爺多方尋找,找來了這麽一位道行高聲的道士,經他救治,皇上的身體日漸轉好,由此入了欽天監,成了皇上麵前的紅人,皇上現在還在吃他煉的丹藥。“欽天監那位?”“是。”唐遠銘垂眸思索,“七王爺與譚峰有私人恩怨嗎?”七王爺毫不猶豫反駁,“我跟他能有什麽恩怨,他來京城這麽久,我跟他唯一的交集就是他給我行禮,其他時候不曾說過一句話。”唐遠銘聲音很低沉,讓人無端生出些不好的感覺來,“如果是這樣,那他就是受人指使了。”七王爺骨節分明的手微微緊握,“毫無疑問。”唐遠銘往好的方麵想了想,“王爺,會不會是個巧合?”“對了,我來就是為了請你去他府上看看,確認一下,我也擔心是個巧合,他正好病了,是很可疑,可萬一是個誤會,那不是讓真兇逍遙法外了?”“王爺深謀遠慮,那能找到機會去探一探嗎?”七王爺一笑,“當然。”……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