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夫給其他九位老大夫招手,“大家一起過來給她看看,她這身體很明顯看著是越來越糟糕,但是卻看不出病因。”鍾大夫在之前已經給孫錦薇看過了,但是隻是歎了一口氣,其他什麽都沒有說。那這可真是疑難雜症……大夫們並不怕,反而躍躍欲試,他們行醫一輩子,見過無數的病症,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肥胖症,挺有挑戰性的。然而一一把脈過去,均是搖搖頭,身體沒毛病啊,怎麽會這麽不正常?鍾大夫再次把了脈,確實是把不出什麽,冥思苦想之間,不由想死馬當成活馬醫,把唐遠銘喊了過來,“唐遠銘,你給孫錦薇試試。”唐遠銘本身已經起疑了,就算鍾大夫不喊他,他也會找機會一探,現在正好,不用他找借口,“好,我試試。”鍾大夫寬慰道,“沒事,這裏這麽多大夫都看不出什麽,你看不出也正常,姑且一試,沒關係的。”唐遠銘點點頭,“我知道。”坐到孫錦薇旁邊的椅子上,輕輕搭脈,孫錦薇身體的毒素已經積累到壓迫她的大腦神經了,體重負荷也到了她身體的最大,而且還被邪氣入侵,雖然不太多,但是已經足夠影響她的正常行為了。到底誰的心思這般歹毒?一邊把脈,一邊隱晦地打量孫錦薇的穿著,忽然唐遠銘在孫錦薇的腰間看到了一個荷包,不怪唐遠銘主意到它,而是因為這個荷包上的花紋十分詭異,好像某種梵文文字,這個可是刻在他記憶裏的東西,他最熟悉,一看就知道。仔細迴憶之前見孫錦薇的場景,好似她身上並沒有戴這個荷包,在最後一次孫錦薇來抓藥時也是沒有的。也就是說這個荷包是在她最後一次來醫館拿藥後才佩戴上的,難道對方察覺了她的改變?難怪孫錦薇再沒來抓藥了,原來是被控製了!唐遠銘的視線掃過孫家的人,淡淡道,“抱歉,孫錦薇我無能為力。”這都在大家的意料範圍內,聽他這麽說,也沒什麽意外。隻不說孫員外和孫夫人當場眼淚沾濕了眼眶,自己的女兒才十七八歲,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這讓他們怎麽活啊?小畫走過來扶住孫錦薇,並輕聲喚她,“小姐……”孫錦薇眼珠輕輕轉了轉,隨後又歸於了平靜。唐遠銘看著她的反應,心道,那個荷包裏放著什麽,為什麽短短幾天孫錦薇就已經這麽嚴重了?隨後在場的大夫都給孫錦薇把了脈,但是最後都束手無策,隻能退後到自己的座位上。孫員外和孫夫人無奈又帶著自己的女兒迴府了。肖文景自始至終旁觀著一切,不發一語,態度淡淡,似乎他就是一個旁觀著,不見一個未婚夫該有的擔心。這一幕悉數落入了唐遠銘的眼裏,太奇怪了。未婚妻得了怪病,他不該著急擔心的嗎?怎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徐正峰走過來,“遠銘,那個富家小姐之前每天來買包子吃,都很活潑,怎麽現在變得毫無生氣了?”唐遠銘心裏突然產生了一個主意,“正峰,你想知道為什麽嗎?”徐正峰看著唐遠銘點點頭。唐遠銘湊到徐正峰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徐正峰點頭,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接著又看了幾個疑難雜症,不過這幾個病情要輕一些,大家一起會診,最後開了藥方,都能治好。最後,藥師集會在唐遠銘聲名鵲起中落幕了。……徐家村。迴到家,唐遠銘給幾人各倒了一杯檸檬茶,“累了吧,大家都歇一會兒。”徐正峰坐到唐遠銘的旁邊,若有所思。唐遠銘好奇問道,“你在想什麽?”“我在想富家小姐的事。”唐遠銘微笑問道,“這事你怎麽看?”徐正峰搖搖頭,“我沒什麽看法,就是覺得特別詭異。”唐遠銘心裏也是這樣想的,“是很詭異,尤其是那個荷包,也不知道是誰送她的。”“荷包?”徐正峰仔細迴憶,富家小姐的腰間好像是佩戴著一個好看的荷包,“不用說,肯定是跟她感情很好的人送的。”“感情很好的人?”徐正峰頓了頓,“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富家小姐在乎的人送的,一般隻要這樣的關係才會把對方送的東西貼身佩戴。”唐遠銘摸著下巴思考,“富家小姐在乎的人無外乎她的爹娘和未婚夫。”徐正峰覺得,“爹娘應該不會傷害獨生女,而且他們身上的悲傷不像是裝的,完全沒動機。”唐遠銘失笑,徐正峰這樣的分析跟查案似的,“就我們剛才看到的那樣,按照你的分析,我覺得那個未婚夫的嫌疑非常大,看他的樣子,他是一點兒都不在乎富家小姐。”徐正峰搖搖頭,“那也太奇怪了,他既然不想做富家小姐的未婚夫,退婚就行了,別人又不是非嫁他不可!”唐遠銘反其道而行之,“或許那富家千金還真的非嫁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