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師伯!以師伯的天賦,定然能夠再創聖劍門的輝煌。”


    “哼,這還用你說嗎?誰都能看出來,我三叔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


    夕橙一臉譏誚,不知為何,她就是看陸瑤不順眼,總是裝的楚楚可憐,一看到陸瑤她就氣不打一出來,所以總是故意找茬,讓陸瑤難堪。


    “抱歉,夕橙師姐,是我失言了。”陸瑤眼簾低垂,看起來十分委屈,卻又不敢多言,一副楚楚可憐的受氣模樣。


    牧天一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卻對這個叫陸瑤的女子多了一絲警惕,因為這陸瑤的表現實在讓人意外,這是一種極致的隱忍,這女人若不是天生的逆來順受,那便是偽裝的天衣無縫。


    “好了!夕橙,陸瑤怎麽說也是你師妹,留點口德,別在外麵丟人現眼!”


    夕延淳麵色一沉,冷眼瞥了下夕橙,要不是他親侄女,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論心機,夕橙可是比陸瑤差遠了!而且根本是被家裏慣壞了,不分場合的無理取鬧。


    “師伯,不要怪師姐,都是陸瑤的錯。”


    “好了好了,師伯,咱們別一直站在這裏,還是進去聊吧!別讓客人看了笑話。”雲崇光連忙出來打圓場。


    “嗯!”夕延淳冷冷的應了一聲,便不再去看那夕橙,拂袖一甩,便徑直朝著酒樓裏麵走去。


    而自始至終,陸瑤始終低垂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這種門派鬧劇,牧天一自然也不會去在意,跟著幾人來到裏麵,這裏麵好像一個複雜的樹洞迷宮,錯綜複雜的走道,都是以樹洞連接,原本應該昏暗的樹洞之內,卻是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一層層紗帳將一個個樹洞分割開來,讓人驚奇的是,這些紗帳看起來與門口的紗簾十分相似,誰也不會想到,在紗帳之後,又是別有洞天。


    在一處寫著翠柳閣的紗帳前,停了下來,卻還未等幾人進入,便聽到後麵傳來嗤笑的聲音。


    “呦,這不是聖劍門裏養的幾頭豬嗎?這豬到處亂跑,也不怕被人殺了吃肉麽?”


    牧天一迴頭望去,卻見是幾個陌生人,其中一人虎背熊腰,看起來四十歲左右,滿身煞氣,若是盯著他的眼睛看久了,都會覺得好似要被抹殺掉一般。


    這種煞氣遠比夕延淳帶給人的那種殺意更加強烈。這是隻有殺人如麻的煞星才擁有的獨特氣質。


    而另一個人是一名看不出年紀的老者,當然,說是老者,倒也不對,他鶴發童顏,滿臉笑容,一身白衣,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


    跟在二人身後的三人雖說都是年輕人,但均是眼神兇狠,殺氣外溢,全身青筋暴起,一看便都是不好惹的角色。


    從夕延淳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過節很深。


    對麵這五個人,敢如此囂張,顯然並未把夕延淳放在眼裏。


    “哼,狂殺宗還真是看得起我夕延淳,一次來了兩個狂殺尊者!不過要打便打,難道我夕延淳會怕了你們不成?”


    夕延淳話音剛落,一道詭異的身影從樹洞內閃了出來,連一絲聲音都未發出,甚至連牧天一都沒感受到此人的氣息。


    “兩位客人,你們該知道醉夢酒樓的規矩,若要打架,請去斬雲閣!”


    還未等夕延淳辯解,一道刺眼的光柱突然將幾人籠罩其中,毫無征兆,兩撥人馬便同時墜落,轉眼間,所有人落在了一處平台之上,四周是如同玻璃一般的護罩。


    這空間看起來並不大,不過七八丈長,護罩之外是黑漆漆的一片,好似還有水流流過。


    而夕延淳的表情顯然十分懊惱,剛剛被狂殺宗的人一激,便脫口而出的話,實在有些魯莽,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警惕的看著狂殺宗幾人,若是單打獨鬥,夕延淳自是不怕,但對方有兩人與他實力相當,同時對抗二人,他根本毫無勝算!


    “嗬嗬,別緊張,夕延淳,咱們的帳,今天我們可以先放一放!”鶴發童顏的老者名狂刀,在狂殺宗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少給我來這套,你就直說吧!有什麽意圖?”夕延淳冷冷道。


    “我們要他!你給也得給,不給就打死你在搶過來!”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名狂戰,同樣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而讓牧天一意外的是,這狂戰所指的人,居然是自己,他可不記得曾經得罪過狂殺宗啊!


    “我?嗬嗬,前輩是不是搞錯了?我可不是聖劍門的人。”牧天一笑得有點難看,這幾個煞星,怎麽就盯上自己了?


    “你叫牧天一?”狂刀瞥了他一眼,甚至連正眼都沒瞧,顯然根本不把牧天一當一迴事。


    “你有意見?”


    見狂刀那極為不屑的表情,牧天一也懶得在理他,正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對方不願意好好說話,那牧天一自然也不慣著。


    “哼,小子,你最好別囂張,把狂殺印交出來!我們救你一命,否則,這幾人也會要了你的命!”狂戰雙眼瞪的溜圓,殺意如泉湧般肆虐,單憑眼神都足矣讓人全身汗毛炸起,背脊發涼。


    “什麽狂殺印?我不知道,也沒聽說過,你找錯人了吧?”


    牧天一眉頭微皺,先不說狂殺印究竟是什麽,看對方的言語,似乎也不像在說謊,隻是聖劍門與他也是無冤無仇,又為何要害他?


    “你們狂殺宗不要血口噴人,小兄弟與我們聖劍門有恩,我們怎麽可能會害他?”雲崇光一臉憤然。


    迴身看向牧天一,略顯焦急,辯解道:“牧兄弟千萬不要相信狂殺宗的話,我們根本沒有理由害你!”


    “哈哈!聖劍門都是一群偽君子,滿嘴狗屁不通的謊言,小子,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信了他們,你就是個蠢蛋!”


    狂戰的話聽起來極為粗魯,但牧天一卻覺得這樣的人,反而不會有那麽深沉的心機,他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看劍!敢侮辱我們聖劍門,看我撕碎你們的嘴!”


    不由分說,夕橙腳踏七星,速度極快,快到夕延淳來不及阻止,她便已經殺到了狂戰麵前。


    隻看到寒光閃動,劍氣如飛花飄雪,朝著狂戰卷去。


    就在此時,狂戰全身氣勢飆升,恐怖的殺意在整個空間肆虐,這時,牧天一才知道,之前感受到的殺意不過是狂戰收斂後,四溢而出的殺意,跟眼前釋放出的殺意根本是天壤之別。


    這根本就是一尊殺神臨世。


    而僅憑殺意,便已經讓夕橙的劍氣潰散,若是夕橙想要與狂戰硬碰硬,根本是如同雞蛋碰石頭。


    “師妹,小心!”雲崇光見狀,也顧不得許多,飛身而起,劍身抖動,劍尖直指狂戰而去。


    顯然,雲崇光的劍道要比夕橙精湛的多,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要更勝一籌。


    不過,還有一個人卻比雲崇光的速度更快一步。


    “蠢貨!”夕延淳雖然恨鐵不成鋼,但也不能讓自家侄女落在狂殺宗手裏。


    腳下一踏,雖同樣是踏出七步,但那身法,那速度卻絕不是夕橙和雲崇光所能比的,腳起腳落間,夕橙已經被夕延淳給拽了迴去。


    然而就在這時,狂戰那已經達到臨界點的殺意,驟然噴湧而出,目標正是剛剛落地,將夕橙拉迴去的夕延淳。


    狂戰殺意爆射而出,同時,速度快如閃電,整個人散發著恐怖猶如遠古巨獸般的氣勢。


    一拳轟出猶如狂獅怒吼,整個空間都跟著顫抖。這一拳不偏不倚,正朝著夕延淳麵門砸去。


    然而,夕延淳並未驚慌,將夕橙丟出去的同時,一柄銀光閃爍的長劍,舞出一道道劍花,硬是將狂戰那霸道的殺拳,給阻隔在了劍氣之外。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原本出手刺向狂戰的雲崇光,突然劍鋒一轉,迴手反身刺向夕延淳,而一同掠來的,還有狂刀那充滿殺伐戾氣的刀芒。


    夕延淳瞬間麵色大驚,慌忙之中,揮劍抵擋,卻仍是冷不防,中了雲崇光一劍,又堪堪躲過狂刀那如地獄修羅一般充滿戾氣的的刀芒,但雖躲過了刀芒,卻也被那狂暴的刀氣所傷。


    肩膀被劈出一道長長的刀口。手臂也被劃出深可見骨的劍痕。


    這時,牧天一才注意到,雲崇光全身所散發的殺氣,竟絲毫不亞於狂殺宗的幾人,而他在醉夢森林之時,顯然是隱藏了實力,否則以他現在這般實力,是不可能被困在那醉夢森林的。


    “雲崇光!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居然背叛聖劍門,做了狂殺宗的走狗!”夕延淳怒不可遏的瞪著雲崇光,恨不得把他扒皮抽骨。


    雲崇光收迴殺意,隻是淡淡的笑著,“我本就是狂殺宗的弟子,何來背叛一說?不怕再告訴你,若不是牧天一突然出現,擾亂了我的計劃,你這侄女,早就死在醉夢森林了,你真該好好謝謝他,哈哈哈!”


    “你,混蛋,往我這麽信任你!你居然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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