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朵花嘛!很多人都對它感興趣,卻無人敢要。你知道為何?”


    “為何?”牧天一問道。


    “因為沒人知道這究竟是什麽花,也不知道如何讓它複蘇,都怕拿到手是個賠錢的玩意。”老者笑道。


    虛無神似睡非睡間,瞥了一眼那朵幹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那你們為何還留著?”牧天一不解道。


    “因為我們知道這東西絕非凡物,隻是無人識貨罷了!”


    老者走上前,手掌再幹花前一晃,隻覺得一道透明光韻一閃即逝,旋即他取出幹花,左看看右看看,卻是無奈一歎,又放了迴去。


    就在幹花歸位的那一瞬間,那層光韻再次閃過。


    老者笑了笑,看向牧天一說道:“老朽是這樓上的管事,你可以叫我老幺。”


    “老妖?”牧天一上下打量著老者,點了點頭,“確實像。”


    “像你個頭!老朽是幺點、兩點那個幺,不是妖怪的妖。”老幺一巴掌拍了過去。


    牧天一眼疾手快,向後一仰,以為躲開了那一巴掌,卻不曾想,當他起身的瞬間剛好被拍中額頭。


    “哎呦!痛痛痛,你這老頭也太狠了,把我拍傻了怎麽辦!”隻覺得額頭一陣火辣辣的疼,再一摸竟是起了個大包。


    “嗬嗬!小子,老朽已是手下留情了,讓你長點心,少胡說八道。”老幺笑罵道。


    收斂了笑意,老幺繼續說道:“這樓上與樓下不同,隻需贏得三局,便能挑選一樣寶物,不過每進入一局需要支付三千塊下品靈石!”


    “什麽?這麽貴?”牧天一驚道。


    但心中卻有一絲疑問,從外觀看,這吉祥樓明明有三層,為何老幺隻說了二樓,卻不說三樓,而他環視四周,並未見到任何樓梯,那三樓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


    “哈哈,算不上貴,你可看到這些寶物了?哪一件不是價值連城。若你能用三千靈石得到其中一件,豈不是賺大了?”老幺撚了撚胡須說道。


    “這裏規則如何?”牧天一可不相信世間有如此好事,此處賭局定是難如登天了!


    “沒有規則!無論你使出什麽手段,隻要贏了便算!而且在此處你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各種功法!”


    “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把你這吉祥樓給拆了?”


    牧天一看向四周幾桌,都異常安靜,若不是還站在賭桌前,他都有點不敢相信,他們是在賭。


    “嗬嗬,不要說你隻是真靈境,就算是皇靈境,帝靈境也無法傷這裏分毫,你盡管放心去毀,真毀了算我輸!”


    聽到老幺的話,牧天一倒是放下心來,在幾桌賭局外繞了幾個來迴,他發現若裏麵已經有人在賭,他則根本無法進入。


    顯然,這賭桌四周已經被設下極其高明的防護陣法,一旦賭局開啟,陣法隨之啟動。


    牧天一從未賭過,之前之所以能贏不過是對方不知道他的能力,而這樓上顯然各個都不是簡單角色,那老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不由得對這些人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繞了一會兒,根本看不到賭局內的情況,已經開賭的賭局,在外邊看裏麵的人居然是靜止不動的,很是奇怪。


    還有兩桌沒有開局,這兩桌前都已經各坐了一個人。這兩個人看上去十分安靜,仿佛睡著了一般。


    牧天一左看看右看看,卻不知道選誰好。


    “左邊那個是霹靂手狄琛,聽力,眼力,都是一絕,據說沒有他聽不出的點數,也沒有他看不破的手法。”


    老者似乎看透牧天一的想法,走過來解釋道。


    “但他最快的卻是那雙手,那是一雙神奇的手,無論什麽樣的點數,他都能擲出。在這裏,他少有敵手,所以沒人願意和他賭。”


    牧天一點了點頭,問道:“那另外一位又是怎樣的高手?”


    “那一位我勸你還是別惹的好,他叫逢賭必輸!每次來都是獨自一人坐上三天,然後離開!”


    “既然是逢賭必輸。為何沒人和他賭?”牧天一不解道。


    “哈哈,你大概是誤會了,凡是和他賭的人就沒人能贏,所以是逢賭,別人必輸!”老幺大笑道。


    牧天一卻是一臉黑線,心裏暗道,兩個都不好惹,既然那人叫逢賭必輸,那不如就選他,即便輸了也不奇怪。


    而且那逢賭必輸看起來年紀要稍長一些,相貌看起來也不似霹靂手那般兇殘,想必會對新人放放水。


    “嗬嗬,你要選他?可不要後悔哦!”老幺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牧天一看向老幺,疑惑道:“既然這兩人如此厲害,為何他們兩個不直接對局算了?還等什麽人?”


    “很簡單,因為他們都不願意浪費時間。”


    “哦!”牧天一了然道,想來是這二人勢均力敵,若是賭上三天沒輸沒贏,反倒白白便宜了賭場。


    不過想在這裏贏滿三局,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牧天一有些心疼自己的靈石了。


    “我若是放棄,迴樓下可行?”


    “嗬嗬,可以。”老幺撚著胡子笑了笑。


    “那我......”牧天一的話還未說完,老幺一句話就讓他打消了念頭。


    “我會直接把你丟出去,外麵好像有不少人在等著你!”


    “嗬嗬,那我還是賭吧!”牧天一訕笑道,心裏那個痛啊,隻能安慰自己說是花錢消災了。


    最後,牧天一還是選擇了逢賭必輸。


    “他們不能進去。”老幺指了指虛無神和白逸風說道。


    “好吧。”


    牧天一將白逸風交給虛無神,獨自走向賭桌,逢賭必輸突然睜開了雙眼,打量著牧天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在這目光注視下,牧天一隻覺得全身都不自在,因為這人的目光實在太過熱烈,好像看見了塊大肥肉,眼中都冒出了綠光。


    “呃,那個我是新手,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誰知,他不說還好,說完那句話,牧天一當時就後悔了,因為他從那人眼中居然看到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興奮。


    牧天一心中腹誹,莫非這人專喜歡挑軟柿子捏?


    “坐,我已是許久不曾做過好夢,卻不料前幾天突然有吉兆出現在夢中,於是來這裏碰碰運氣,果然是好運啊!哈哈!”


    逢賭必輸“哇啦哇啦”自顧自說個沒完。聽的牧天一卻是一頭霧水,他是想說自己今天遇到塊大肥肉嗎?


    當牧天一交完三千靈石,隻覺得周圍似乎出現了一團氣霧,旋即,周圍景致再次變化,空曠的田野上,兩人一賭桌,周圍其他賭桌,以及老幺,均已消失不見了蹤影。


    “聽聞你在樓下連贏蕭韻詩七局,想必是天賦極佳,今天就讓我見識見識,拿出你的全部實力來。”


    逢賭必輸拿起骰盅,邊搖邊說道:“咱們就玩最簡單的,賭大小!誰的點數高,誰贏!”


    “一局定勝負嗎?”牧天一問道。


    “哈哈,老幺沒告訴你嗎?”逢賭必輸看向牧天一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告訴我什麽?”牧天一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和我賭的話,是一百局七十勝才能離開賭桌!”


    “啊?什麽?”


    逢賭必輸這話一出口,牧天一揉了揉耳朵,以為是聽錯了,但看到逢賭必輸那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差點直接吐血。


    這時迴想起老幺那古怪的表情,心裏暗罵道:“我去,那個死老頭,又算計我!”


    牧天一腸子都悔青了,琢磨著,一百局下來,估計靈力已經枯竭,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是否還有力氣逃命都成了未知數。


    “那就開始吧!”牧天一心中無奈,但看這架勢不完成一百局是別想出去了。


    “哈哈,居然比我還著急,果真是對了我的胃口!”


    旋即,他大喝一聲,靈力暴湧而出,骰盅在他手中仿佛是玩具一般,任他如何擺弄都不會落在地上。


    而牧天一卻是站在桌邊,隻是將手中的骰盅晃了兩晃,見裏麵三顆骰子已經都變成了三個六,便停了下來。


    誰知,剛一停手,手還沒來的及撤,便覺得一股強勁的氣流湧來。


    原本已經落在桌麵的骰盅瞬間脫離了牧天一的雙手,略上半空。


    “嗬嗬,在這樓上想要擲出三個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牧天一神色未變,一躍而起,掠向半空,將骰盅拉了迴來。


    而就在此時,一聲鍾鳴之音響起,逢賭必輸的骰盅已經落在桌麵之上,牧天一心中一驚,原來這一局是有時限的。


    此時再想改變已然來不及,骰盅落在桌麵之上。


    不用說,逢賭必輸擲出三個六,而牧天一卻是一二三,輸的極慘。


    “哈哈!第一局我占了先機,自然贏得輕鬆,再來!”


    緊接著第二局開始,這次牧天一改變了方法,既然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擲出想要的點數,那不如專攻對手,讓其陷入慌亂之中。


    打定了主意,牧天一並不著急搖骰,全身靈力暴湧而出,卻是一拳攻向逢賭必輸。


    而逢賭必輸卻是不慌不忙,那骰盅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始終在其手掌間旋轉。


    “想法不錯,可惜還是太嫩了。現在我手中的點數仍是三個六,而你的卻是一三四,要輸了哦!”


    牧天一陡然一驚,這家夥居然連正在旋轉中的點數也能聽的出嗎?


    “這樣你也聽的出?你還是不是人啊?!”


    “嗬嗬,每顆骰子,每一麵,都有它獨特的聲音,若你掌握了其中規律,你自然也聽的出!”


    骰盅在他手指間不斷旋轉,牧天一趁其不備,靈力噴湧,一腿橫掃而出,而逢賭必輸腳尖輕輕一點地麵,淩空躍起。


    那骰盅卻是絲毫不受影響,非常聽話的懸於其指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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