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喜歡啊。”林珊珊的迴答簡單得讓人不敢相信,她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喜歡就繼續做唄,誰也沒有剝奪別人愛好的權利啊。”


    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當然,如果你能更愛惜一下自己,就更好了。”


    吳煜收緊了環住林珊珊的手,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裏,好半晌都沒有接話。


    林珊珊反手拍拍他的狗頭:“這樣就感動啦?”她原本是想插科打諢,沒想到,吳煜竟然真的嗯了一聲,竟是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哽咽的味道。


    這話沒法接了。


    林珊珊頓時尷尬了,她是真沒有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能讓吳煜感動成這樣,在她看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麽?吳煜做刑警做得好好的,為什麽要讓他放棄呢?


    就像是讓小孩子放棄他最心愛的玩具一樣,這不是太殘忍了麽?


    “你的腦迴路真是跟別人不一樣。”吳煜自己調整了一下情緒,將環住她的雙手收得更緊了。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撿到了寶。


    林珊珊卻以為吳煜在諷刺她,撇撇嘴不樂意了:“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的,又是怎麽跟你說的,在我看來,這真的不需要糾結啊,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隻要不違法亂紀,不傷天害理,就沒有錯啊。”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是婆婆對吳煜說了什麽,老年人的心思她大概也猜得到,大概是因為做刑警太危險,不想要吳煜去涉險。


    對於婆婆的做法她無從指摘,人家心疼兒子也是理所當然的,作為她來說,也不希望吳煜整天和槍林彈雨打交道,可是,她愛上的這個男人,天生就是做刑警的,讓她因為害怕因為擔心就折斷他夢想的翅膀,她自己都覺得太殘忍了。


    “婆婆那邊,慢慢來吧,我有空可以幫忙做做她的思想工作,老人家擔心你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我覺得你真沒有必要因為顧忌我們就縮手縮腳,隻要愛護好自己,想做什麽就去做。”她迴身,摸了摸吳煜的臉,輕聲說道:“吳煜,我希望你快樂,隻要你快樂,做什麽都好,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陪著你的。”


    吳煜覺得,這是自己這三十四年來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兒。


    有妻若此,夫複何求。


    心中所有的糾結和顧慮都因為林珊珊這句話化成了煙雲,吳煜覺得自己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娶她為妻,他將心中的感動立刻化為了手上的實際行動。


    “喂喂,吳煜,不要這樣,你的傷……”


    “閉嘴。”


    “咱們就不能在一起好好談談心麽?”


    “有話床上說。”


    林珊珊覺得自己再不會愛了,就知道這人不能給好臉,別人是給點陽光就燦爛,換在這位身上變成了給點陽光,他就精蟲泛濫……


    ……


    兩個人一塊兒養傷的日子,隻過了兩天,林珊珊就覺得要崩潰了。


    說好的悠悠閑閑地養傷的日子呢?


    這種隨時被耍流氓,一言不合就開車的日子,真tm的夠了!


    每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以上都在床上度過,某人不光精蟲上腦,tm的是精蟲附體了~!


    用句俗一點的話,她簡直懷疑這人是精蟲成精了!


    其實她並不反對這事兒,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本來確實是一件美妙的事兒,但是,凡事都得有個度吧?


    鮑魚好吃,能當飯吃麽?


    天天吃,隨時吃,能不膩麽?


    可眼前這位大爺,他表示一點都不膩啊,他們本來就還是在度蜜月啊,所謂新婚,不就該是這樣如膠似漆嗎?


    瞧他大爺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她就想呸他一臉。


    耍流氓還耍得這麽理直氣壯,真是夠了。


    可最尷尬的是,偏偏她的身體還比什麽都誠實,如今被某人調教到隻要他一摸,就能起反應的境地。


    林珊珊覺得這種日子真是夠了。


    “我說,咱們在一起能做點正經事麽?”終於在某次完事之後,她忍不住爆發了。


    那個心滿意足摟著老婆準備小憩一會兒的男人半眯著眼,心不在焉:“這不就是最正經的事兒麽?”


    林珊珊一巴掌揮開他的魔爪:“我是說你能不用下半身跟我聊人生麽?”


    某人睜開眼,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上又不老實了:“用上半身聊,也不是不行。”


    林珊珊翻了個白眼,險些一腳把他踹下床去:“吳警官,下次你們掃黃打非的時候,我一定先舉報你。”


    吳煜雙手支起上半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可是持證上崗。”


    林珊珊簡直不想跟他瞎掰了,說什麽都能被他拐到不正經的地方去。


    又翻了個白眼:“我說,咱們能離開床,好好兒地看看書,喝喝茶,聊聊人生麽?”


    吳煜偏頭想了想:“不想在床上你早說啊,換個地方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椅子啊,浴室啊,地方都可以隨你挑啊。”


    林珊珊一口老血梗在喉頭,這個既下流又無恥的衣冠禽獸,真的是她給自己挑的老公麽?


    忍不住咆哮起來:“吳煜,你給我滾下來!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上,不準再碰我!”


    吳煜的腦子轉得賊快,附身就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可以啊,不準碰是吧,那我親一親總行吧?”


    說完,順著下巴一路就吻了下去,林珊珊簡直快被他氣得七竅生煙了,她知道,跟這個精蟲上腦的男人是沒辦法正常交流了,若不是想到他還有傷在身,早就把他踹到太平洋那頭去了。


    而吳煜就是吃準了她心軟這一點,把她吃得死死的。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會被吃得骨頭渣兒都不剩的。


    林珊珊在某人再度用下半身思考前,終於想到了成功轉移他注意力的法子。


    “對了,最早那個案子怎麽樣了?什麽時候開庭?”在這種時候,潑冷水都不管用,隻能跟他談工作。


    果然,某人的臉立刻就黑了,身體也是一僵,惡狠狠的瞪著林珊珊,一副老子跟你沒完的表情。


    可是被問到正經事,他的理智立刻就迴來了,變臉之快讓人歎為觀止。


    “我前幾天找人問過了,最快可能要下個月。”一提起那個人渣,吳煜立刻沒了辦事的心情。


    林珊珊一看這招挺管用,心裏暗暗得意,繼續又追問道:“那現在是個什麽章程,那誰以什麽罪名起訴?大概能判幾年?”


    她惡心尹力已經惡心到連名字都不願意再提,隻用那誰代替,反正吳煜聽得懂。


    吳煜翻身坐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胸前,拍拍她的小腦袋:“你放心,主犯是肯定跑不了,至於判幾年嘛,肯定讓他奔著最高年限去。”


    聽到吳煜這麽說,林珊珊終於放心了。


    又想起尹力那對極品的父母:“他爸媽呢?沒去四處活動?”按照她對那老妖婆的了解,對方可不是那麽省油的燈。


    雖然有把柄在自己手裏,不敢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是肯定會另尋他徑想辦法。


    “聽說給請了個挺有名的律師,正在四下活動。”吳煜說這話的時候,麵上帶著一絲冷笑。


    再有名的律師又能如何,吳煜親自督辦的案子,證據鐵板釘釘的,想脫罪是根本不可能,頂多就是想活動活動,爭取判個最低年限。


    但是吳煜會讓他們如願麽?


    結果想都不用想,敢做就要敢死。


    想死也不會那麽輕鬆,怎麽也要先扒掉一層皮。


    況且,如今尹力被關在看守所裏,看守所的老大,不巧和吳煜關係非常鐵,都不需要吳煜專門打招唿,隻要讓對方知道尹力犯的是什麽事,就足夠讓尹力在看守所裏欲生欲死了。


    先是在看守所裏有風聲傳出來尹力犯的是什麽事兒,要知道,就算是看守所的嫌疑犯們,也是有三觀的,對於這種出賣自己女人求富貴的人渣,是個男人都瞧不上。


    加上看守所的管教警察有意無意表現出來的鄙夷態度和特別挑選出來的室友,所有人心裏都有數了,尹力在裏麵立刻就成了過街老鼠。


    若隻是這樣還罷了,頂多受點皮肉之苦,扛一扛也就過去了,偏偏他還長得白淨,是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被關在一起的犯人,基本都是五大三粗、涉嫌強奸案的犯罪嫌疑人。


    後果可想而知。


    犯罪嫌疑人們成天關在一起,做點什麽出格的事情,都是正常的,隻要不弄出人命。


    恐怕尹力這會兒在看守所裏早就已經菊花殘滿地傷哭爹喊娘了。


    當然,這些個中細節,吳煜是不會讓林珊珊知道的,倒不是怕她心疼前男友,而是不想用這種惡心的事兒汙染她的耳朵。


    吳煜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聖人,雖然正義感爆棚,也決心做個為民服務的好警察,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壞人心狠手辣。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雖然不至於無所不用,但是憑借吳煜的手段,想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是很容易的事兒。


    不光尹力如此,李峰也是一樣。


    甚至若是林晉和敢對林珊珊下手,吳煜也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下手置他於死地。


    誰都有不可碰觸的底線,林珊珊就是吳煜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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