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還有聯係麽?”吳煜關注的重點顯然是在別的方麵。


    “準確說,是我不想聯係她,但是她總能在她需要的時候聯係到我,有時候我都不得不佩服,她能耐挺大,我每次把她拖黑她都總能重新聯係上我,然後時不時地跳出來惡心我一下。”林珊珊撇撇嘴:“特別是這幾年,外公外婆過世以後,特別喜歡擺出一副我的監護人的嘴臉,時不時跳出來刷一下存在感。”想起前幾天那通電話,林珊珊又忍不住嘲諷模式全開。


    吳煜想起自己聽說的那些關於王淑萍的傳聞,禁不住又在心裏歎了口氣,那也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攤上這樣一對父母,林珊珊確實運氣不好。


    不過,那都過去了,日後,他們才是一家人。


    他緊緊地擁住林珊珊,在她耳邊呢喃道:“好了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咱們才是一家人。”


    林珊珊埋首在他懷裏,默了很久,突然又抬起頭來,認真地對他說道:“你之前跟我說的蜜月旅行,我還暫時沒有想到要去哪裏,但是我希望在這之前,你能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吳煜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不管她要去哪裏,他都願意奉陪。


    “我們先迴一趟g市吧。”林珊珊平靜地說道:“我想帶你去拜祭我的外公外婆,如果沒有他們二老,就沒有現在的我,也許早就餓死或者被虐死在哪個犄角旮旯都說不準。”


    吳煜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去拜祭對方已故的長輩是應有之義,更何況,吳煜知道,對於林珊珊來說,把她撫養長大,還把她教育得這麽優秀的外公外婆,應該是比父母還要重要的存在。


    作為對方的外孫女婿,他自然是要到老人的墓前上個香的。


    林珊珊一口氣把這些過去都說完,心裏終於又鬆了口氣,好像是原本隻能放在樹洞裏的東西終於有了安放之處。


    而吳煜也挺滿意,倒不是因為知道了她這些小秘密,而是覺得林珊珊終於對他敞開了心胸,完全接納他進入她的內心世界。


    這其實是很多經年的夫妻都難以做到的事情。


    林珊珊說完自己,就纏著吳煜要他講自己的過去,吳煜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的過去乏善可陳。


    他從小就是學霸,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那種,大了以後立誌要做個好警察,懲惡揚善,按部就班畢業進入警局,然後憑借自己出眾的刑偵能力一路晉升。


    想來想去都沒什麽好說的,可林珊珊非要他講,他想來想去隻好開始背簡曆。


    林珊珊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組織部的,聽他的簡曆做什麽?


    隻好自己提問:“我不要聽這些無聊的,說說你念書時候有趣的事兒啊。”


    吳煜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什麽有趣的事兒?”


    林珊珊又翻了個白眼,心說非要我說明白麽?


    “什麽早戀啊,被女生追啊,暗戀女生啊之類的經曆。”


    吳煜定定地看著她,看了有好半晌,斬釘截鐵地迴答:“沒有。”


    “什麽?”林珊珊提高了音調。


    “我沒有這種經曆。”吳煜堅定地搖搖頭,一副看魚唇的凡人的目光:“沒時間。”


    若不是親身試驗過這哥們在床上的威力,林珊珊簡直要懷疑這哥們有某方麵的生理和心理雙重障礙了,說好的青春期悸動呢?說好的少年慕艾呢?


    “真沒有過喜歡的女生?”她有些不信,說他沒有交往過女生,這點她倒是相信,如果有的話,憑借她和吳倩的關係,吳倩早就爆料了。


    可是沒有過喜歡的人,林珊珊卻是不信的,就算是她,以前也曾經有過幾個有好感的男生,雖然隻交了渣男一個前男友。


    吳煜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拒絕迴答她這種無聊的問題。


    林珊珊不樂意了,抱住吳煜的腰,頭抵在他的胸口就開始耍賴:“不要不好意思嘛,說說看嘛,我又不會怎麽樣,就是好奇而已。”


    “真沒有。”某人被這麽一抱,倒是別的地方起了反應。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上下摸索起來,林珊珊還無知無覺,她的注意力都在吳煜的答案上:“不可能,別的不說,那個周瑾算怎麽迴事。”


    繞來繞去,終於還是問出了重點。女人就是矛盾又矯情的動物,嘴裏說是不在意,其實還是有些在意的。


    吳煜低頭瞄了她一眼,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在黑夜裏顯得無比地魅惑,冷毅的麵容更因為這一笑顯得柔和起來,甚至連唇角微微上翹的線條都顯得那麽勾人,這是林珊珊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吳煜笑,險些晃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


    他明明笑起來很好看,平時為什麽不愛笑呢?


    她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龐,煞有其事地歎了口氣:“明明有這麽帥一張臉,卻不懂得靠臉吃飯,真是暴殄天物。”


    她如此感慨,還特霸氣地一手托起吳煜下巴:“來,再給爺笑一個。”


    大姨媽氣側露無疑。


    當然,耍賤的後果是立刻就被推倒,就地正法。


    對此,林珊珊深表歡迎,活色生香近在眼前,不揩點油真對不住自個兒。


    什麽羞澀,含蓄,羞恥?那是什麽東西?扔出去喂狗。


    心靈的欲望可以忍,身體的欲望絕逼不能。


    都說一迴生二迴熟,三迴四迴母豬能上樹,林珊珊在被動地“享受”了兩個晚上之後,今兒個終於翻身做主人。


    她霸氣地宣布,自己要在上麵,惹得吳煜險些沒把持住,一瀉千裏。


    也許是之前的懇談讓她卸下了沉重的心理包袱,林珊珊覺得自己一身輕,越發放得開了。


    她的節操在吳煜麵前也像脫肛的野狗,煙塵滾滾地一去不返。


    不過,話說迴來,在自己的男人麵前,又有什麽可裝的呢?既然肉體都沒有絲毫的距離了,那麽心靈上就更不需要人為設置障礙了。


    這又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林珊珊躺在床上,覺得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甚至連動一根小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完全是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就想這樣一動不動躺到天黑。


    看吧,這就是縱欲的報複,夜夜笙歌的下場!血淋淋的!


    可是,看著床邊那個男人依舊生龍活虎、精神抖擻正在穿衣服的模樣,她又恨得磨牙。


    同樣都是人,為什麽反差這麽大?


    難道他身懷什麽邪教秘籍,把自己當爐鼎來采補了?不然怎麽解釋同樣是戰鬥一晚,而且這位還是出苦力的一方,他為什麽還那麽有精神?


    誰說的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誰說的?站出來!她保證不打死他!


    吳煜自顧自地穿好了衣服,還特別賤地走到林珊珊床前問道:“我要去洗個澡,你要不要一起?”


    “鴿吻。”林珊珊痛快地給出了迴答。


    她都這樣了還洗什麽鴛鴦浴,她現在就想賴在溫暖的被子裏好好地補個眠。


    已經連續奮戰三個晚上了,爐渣都快燒不動了。


    可惜,吳煜卻似乎並不想讓她如願,他的手一下就探進了被子裏,在她的大腿附近反複摩挲著。


    “不要耍流氓,快點滾去洗澡上班,警察同誌,你要遲到了。”林珊珊一把拿開他的魔爪,用被子將自己牢牢裹成一個長繭,滾到床那頭去了。


    吳煜看她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的樣子禁不住又樂了:“真羨慕你,我也好想休個假。”


    喲,公安部勞模竟然都有消極怠工的念頭了,林珊珊對於自己身為女人的魅力深感滿意,可嘴裏繼續犯賤:“別這樣警察同誌,還有廣大受苦受難的群眾等著你去解救,你的征途是解救銀河係。”


    豬是怎麽死的?蠢死的,林珊珊會死於什麽?肯定是因為這張賤嘴。


    吳煜臉色一沉,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從被形繭裏扒拉了出來,狠狠一陣亂啃,把某人的嘴親成了香腸樣,才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


    林珊珊摸著自己麻麻腫腫的嘴唇,氣憤地喊:“吳煜你個禽獸!”


    禽獸?


    哼哼,吳警官在心裏冷哼,晚上再讓你見識什麽叫真正的禽獸。


    待到吳煜洗完澡出了門,林珊珊還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她是真的打算蒙頭睡到天黑。


    可惜,天不從人願,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再次睡著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拿起手機,一看號碼,麵色就是一冷。


    是王淑萍打來的電話。


    幹脆把手機關成靜音,不想理會。


    誰曾想,過了一會兒,短消息提示的震動又響了起來。


    真是不依不撓,那個女人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從不考慮別人感受。


    林珊珊在心裏吐槽,因為擔心出門在外的吳倩會不知什麽時候打電話過來,所以她不敢關機,隻能把短消息提示的震動也關掉,隻是拿過手機的時候,一時手賤,還是忍不住點開了那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隻有一句話,卻把林珊珊嚇得一下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


    “我到江都了,你在哪裏?”


    擦,她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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