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珊珊就起來拾掇自己,害怕被吳煜笑話,硬是撐到了九點才拿起手機,準備撥打吳煜的電話,詢問他需不需要自己開車去接他。


    誰知,吳煜的電話卻是處於關機狀態。


    林珊珊愣了一下,心想是不是昨晚加班太晚,睡著了?


    便按捺住自己,準備等等再打。


    誰知,一直等到九點半,中途打了幾次,吳煜的手機還是處於關機的狀態,林珊珊有點著急了。


    不是說好的十點的麽?怎麽突然聯係不上了呢?


    她想了想,又撥了金莎的電話,心想,如果吳煜忘記了開機,讓金莎提醒一下也行吧?


    誰知,金莎的電話也處於關機狀態,這就有點奇怪了。


    林珊珊的心裏突然有了不太妙的預感。


    吳倩一大早就有事出去了,也沒個人商量,林珊珊坐立不安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最終決定開車去刑警隊瞧瞧。


    開著吳煜的悍馬去到刑警隊,卻被門衛告知,刑警隊有特殊任務,這幾天暫時不接待任何訪客。


    林珊珊不免有些好奇,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怎麽會集體關機,就跟消失了一樣?這是什麽情況?


    想了想,她還是打通了吳倩的電話。


    吳倩在電話先是一愣,隨後破口大罵:“不是吧?我哥那個神經病又放你鴿子?不是說好了今天去領證的麽?迴頭看我媽不抽死他!”


    被林珊珊問到重點,她想了想又才說道:“以前好像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我聽我哥說過,好像是有什麽絕密的特殊任務的時候,就會要求全隊所有人都關機,並且上繳手機,一直要到任務結束才能發還手機。我哥有幾次就這樣突然消失過好幾次,最久的一次好像是消失了一個多月,把我媽急的都快上火了,以為他出什麽事了,完全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聽到吳倩這麽說,林珊珊這才鬆了口氣,看來吳煜他們應該是昨天晚上臨時接到了什麽特別的任務,所以才會招唿都不打就突然消失。


    略微放下心來,卻又有些鬱悶了。


    算上昨天,吳煜已經連續放自己兩次鴿子了……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故意逃婚呢。真不知道這是好事多磨,還是自己和吳煜緣分不夠……


    這麽想著,就更加鬱悶了,看看天氣挺好,迴去也是一個人在房子裏生悶氣,被吳煜這麽一氣,連搬家都意興闌珊了,決定自己出去走走,免得怨婦氣都出來了。


    這裏離她的母校和吳倩任職的c大並不遠,略一思索,就把車開到了c大的東大門。


    停好了車,正要往裏走,突然聽見前方一陣喧嘩。


    隱約聽到什麽“有人跳荷花池了!”“還是脫光了衣服裸跳!”之類的話。


    她循聲望去,就看見前方不遠處的荷花池邊圍了一大群人正在看熱鬧。


    如今才四月,荷花池裏的荷花還沒有開放,荷葉倒是生長得挺茂盛了,鬱鬱蔥蔥一大片,從林珊珊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荷花池裏的人影。


    不過,她也不想看,神經病有什麽好看的?腦子進水了才裸體跳荷花池吧?


    這麽想著,就準備繞開了走,誰知,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子氣喘籲籲地從她身邊跑過,一邊跑一邊脫外套,甚至連手機掉出來了都顧不上,噗通一聲,就見他也跟著跳進了荷花池,朝著某個方向遊去。


    林珊珊看著掉了一地的外套和手機,躊躇著停住了腳步。


    剛才那人明顯是下去救人的,雖然不知道他跟那個神經病有沒有什麽關係,但是這種見義勇為的行為,還是值得讚賞的。


    看他的外套手機就這麽隨意地扔在地上,周圍人來人往,若是被別人撿去了也不太好,林珊珊想了想,還是做不到視而不見。


    便走過去,把對方的手機和外套一起撿了起來,又把手機塞迴外套裏麵,提著那件外套站在荷花池邊,心想至少替那個人保管著一會兒,直到他上岸。


    果然,隻見後來跳下去那人撲騰幾下就遊到了落水男子麵前,兩人似乎還在水裏拉扯了幾下,其實那荷花池的水也算不上太深,大概也就是到正常男子的下巴位置,兩個腦袋一直浮浮沉沉,這時,學校保衛處的保安也跑了過來,幾個保安一起圍了過來,不知道上哪裏弄了幾根帶鉤子的竹竿,幾人合力把兩人一起弄上了岸。


    林珊珊定眼一看,果然瞧見其中一個是全裸的樣子,她趕緊別開眼,倒不是她思想保守,而是對方身材又不好,有什麽好看的,看了長針眼。


    隻是,當後來救人那個男子上岸之後,她才看清,咦,這不是王戍麽?


    她的大學同學王戍,大學畢業後繼續讀了本校的研究生,應該馬上要畢業了,聽說是打算留校任教的,c大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打算留校任教的研究生,都要兼職做本科的輔導員。


    這麽一想,林珊珊立刻就明白他為什麽這麽積極跑去救人了。


    再看那個已經被幾個保安用一塊大毯子緊緊裹住,以防他裸奔再傷風敗俗的年輕男孩,看起來應該不超過二十歲的樣子,一看就還是本科生。


    林珊珊立刻秒懂了,大概是王戍的學生?怪不得王戍這麽積極,若是自己手底下的學生出了事,他這個輔導員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怪不得以前念大學的時候最怕麻煩,看見麻煩都要繞著走的王戍竟然轉了性。


    大家都是被生活所迫啊。


    不知怎麽的,林珊珊原本抑鬱的心情突然就變得好了起來,也許是看到有人比自己更不好了,就蠻開心的。


    她趕緊提著王戍的外套走了過去,此時王戍全身都濕透了,又沒有多餘的毯子給他裹著,正被風吹得瑟瑟發抖呢,可是,他一點都不在意,卻是衝著那個跳荷花池的男孩破口大罵:“沒出息的東西!死都不怕還怕活著?有多大的事兒你至於麽?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你爸媽養你這麽大容不容易?你就這麽糟踐自己?你對得起誰呢你?”


    那個男孩撅著脖子不領情,還迴嘴道:“誰要你救我的,多管閑事,你不就是害怕自己擔責麽?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賴不到你頭上。”


    喲,這位還挺囂張,氣性還挺大。


    隻是,林珊珊想不通的是,就算你真的要死,你直接半夜悄悄去跳河就好了,保證死的又幹又淨,說不定連屍體都找不到,幹嘛還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跑來裸體轟轟烈烈跳荷花池?鬧這麽大動靜,這是想要別人救你呢,還是不救你呢?


    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對方說出的話,卻讓林珊珊有種一腳再把他踹迴荷花池的念頭。


    就聽見他繼續嚷嚷:“再說了,我要是真的死了,該害怕的人也是吳倩,和你沒關係!”


    林珊珊的耳朵立刻就豎起來了,吳倩的名字讓她立刻就警覺了起來,她突然想起今天一大早,吳倩接了一個奇怪的電話之後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連早飯都沒吃,難道,和這個人有關?


    就在這時,就看見吳倩同樣氣喘籲籲地從遠處跑了過來,她並沒有看到立在一旁的林珊珊,目光所及全是那個裹著毯子的混蛋,一邊跑一邊罵:“李峰你個神經病,要死就去死,裝模作樣!還想連累老娘,滾你丫的!”


    林珊珊抬頭望了望天,覺得狗血這種東西真是無處不在。


    自己本來隻是想出來散散心而已,結果卻撞上這麽大一場八卦。而且八卦的女豬腳還是自己的閨蜜加未來小姑子,想置身之外都不行。


    “吳倩,你總算是來了,有本事繼續躲我啊!”那個叫做李峰的男孩一臉得意地看著吳倩,口氣中的洋洋得意讓吳倩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事實上,她也真的這麽做了,上前飛起一腳,狠狠踹在對方腰腹處,疼得對方哎喲一聲,毯子滑落,直接裸體蹲在地上。


    立刻又惹得吳倩大罵:“快把衣服穿上,你這個暴露狂!神經病!你不嫌丟人,老娘還嫌有礙觀瞻!”


    幾個校園保安也覺得影響不太好,畢竟這是在校園內,還有那麽多學生圍觀呢,便幾個人一擁而上,把他摁在地上,胡亂把他之前脫下來扔在一旁的衣服給他套上。


    這時,林珊珊也走了過來,一邊把手裏的外套遞給王戍,一邊招唿吳倩:“倩倩,到底怎麽迴事?“她覺得自己不能再當壁花了。


    吳倩和王戍同時抬起頭,看見是林珊珊,兩個人都是一愣。


    吳倩覺得丟人到家了,雖然她和林珊珊好得無話不談,但是這種被比自己的小的小p孩追得到處躲,最後還被對方搞這麽一出,弄得校園裏盡人皆知的狗血事情,她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


    隻能氣咻咻地瞪著李峰,怒氣衝衝地說道:“遇到個神經病,惹不起,躲都躲不起!“


    而王戍在愣了一下,看清是林姍姍之後,卻是麵上一喜:“是姍姍啊,你怎麽來了?“


    林珊珊這會兒可沒功夫跟王戍敘舊,跟他點點頭,又看向那個被保安們控製住的男孩子,表情有些不善,於情於理,吳倩的事情她都不能不管,而且有些事情吳倩身為當事人不好做,她卻是百無禁忌。


    走到對方麵前,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直接把對方給打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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