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看了他一眼,隨口道:“我不是南陵人,來藍舟也寥寥數次,你不知道也無可厚非。”


    他率先走出千華苑,又道:“去見赫連銘。”


    辰璽聞聲應下,一麵領著言卿朝前走,一麵與他閑聊著。


    有些人的自帶氣場過於強烈,讓人在他麵前總覺得自降幾級。


    辰璽越與言卿接觸,越覺得此人的修為、氣場皆不同凡人,他雖沒有與紫階天修交過手,卻也是接觸過的。


    而他曾接觸過的紫階天修,卻與言卿仍有著一定差別的,言卿的氣場明顯高於他們,若說比紫階修為更高的,隻能是仙人,隻是……近千年來,天下間似乎也未曾出現過一位修仙成功之人。


    兩人走到關押赫連銘的牢房外,辰璽將心思收了收,朝牢內之人虛指了指:


    “他便是赫連銘。”


    關押赫連銘的牢房內十分潔淨,而牢內之人卻沒有了昔日的風光,一身錦衣破舊不堪,發絲淩亂,大臉上雙眸空洞無神,絲毫沒有了身為皇子的影子。


    赫連銘呆滯的靜坐在床榻上,似對進來的兩人毫無所覺。


    言卿略略掃視了一圈牢房,發現此處原來設了結界,他用折扇輕輕敲了敲牢門,結界應聲而破。


    他用折扇一抵,抵開牢門,走向赫連銘。


    辰璽止於牢門之外,隻見言卿在赫連銘身側站定,用折扇在赫連銘頭上畫了什麽,隨後另一隻手虛抵了他的額頭,片刻後才挪開了手,環臂踱了幾步,看向辰璽: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赫連銘被關在這?”


    方才他探了赫連銘的記憶,隻是他腦中竟無任何記憶,全部被人抹了去,甚至被人強取了一魂,無怪他一副癡相,無知無識,而他卻探不出下手之人用的是何招數。


    “隻有我與兩個護法,其中一個言師兄方才見過,怎麽了?”


    言卿停下腳步:“他帶迴來時便是這樣了?”


    辰璽微微一頓,“我見到他時,雖沒有這般安靜,卻也似得了癔症,並不正常,問什麽也答不對題,被關的時日裏,他從起先的胡言亂語漸漸變成了如今模樣。”


    他以為赫連銘是遭受了涼妃的洗腦,涼妃最終被殿下所弑,才變成了這樣,聽言卿之意,似有蹊蹺?


    言卿點了點頭,步出了牢門,又在赫連銘的牢房周圍布了一層結界,


    “走,去見見你的另一個護法。”


    “言師兄懷疑七香閣有內鬼?”


    辰易是他的徒弟,明靳是他的小師弟,這兩人任何一個是內鬼他都是不信的,隻是……


    “這家夥被人動了手腳,以防萬一。”


    方才的兩人,靈根純正,一個比一個恪忠,麵色潔淨,底氣甚足,並不像會做不忠之事的。


    言卿堅持,辰璽隻皺了皺眉,也不便多言,他腦中不由迴憶最近明靳的舉動,想了許久也不覺得有什麽異常,涼妃事件中,他的功勞甚至蓋過辰易,並無消極怠慢,將他的命令執行的依舊徹底。


    赫連銘會變成如此,隻怕在之前便已經被人下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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