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對比還是沈澈這個家長做得不靠譜,但他一點都不知道反省,還笑眯眯地蹲在早早身邊跟她講條件:“那我讓小方去把小哈接迴來,你等等它好不好?”


    等得太晚了說不定就可以把她留下來了呢。


    早早很想拒絕,可一看就知道,她搖頭今天小哈就得被沈澈給拋棄在學校裏,隻能勉強答應:“我十一點前要迴家的。”


    沈澈一點不著急:“嗯嗯!到時候我和小哈一起送你迴家!”至於小哈會不會放早早迴去,那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張伯伯很快來了,一看到早早就樂了:“早早,我就知道是你。”每次早早有點小問題小澈都是這德行,恨不得讓他飛過來才好。


    沈澈圍著早早轉來轉去,知道她在醫院已經做過全麵檢查,骨頭肯定是沒問題的,但還是非常擔心,腳腕又紅又腫都粗了好幾圈了,肯定疼死了!


    張伯伯看了早早在醫院拍的片子,又動了動她的腳腕,對沈澈在旁邊嘶嘶的抽氣聲裝沒聽見,輕鬆地安慰早早:“沒事兒,是普通的扭傷,先冷敷上藥,配合適當按摩,明天我再來看看。”


    換做別人明天接著熱敷上藥,哪還用勞累德高望重的張院長親自跑一趟,可就是這樣沈澈還不滿意:“張伯伯,您今天就住這兒吧!萬一半夜早早不舒服了呢!”


    張伯伯收拾好藥箱拍拍沈澈的肩膀,當著早早的麵叮囑他:“你要好好照顧早早,伯伯很忙,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沈澈總算沒腦袋徹底短路,嘴巴簡直要咧到耳根,點頭再點頭:“張伯伯您放心吧!我肯定會好好照顧早早的!寸步不離!”


    張伯伯笑嗬嗬地走了,沈澈圍著早早的腳左看右看,看得早早腳趾頭都要抽筋兒了,他才很認真地抬頭建議:“早早,咱們晚上吃豬蹄行嗎?”不是說吃什麽補什麽嗎?


    早早真想一腳踹他腦袋上,他還特認真地接著研究,把張伯伯吩咐的冷敷時間、上藥時間和按摩次數做了個表格,坐在早早躺椅邊的地毯一項一項地計算時間。


    計算完忽然抬頭,臉上一片通紅:“早早,現,現在應該按摩了……”


    早早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腳趾頭真的要抽筋兒了,也跟著臉紅,難得有點手足無措:“不,不用,張伯伯說不用按摩也行的!”


    沈澈難得看早早臉紅,盯著她自己也紅透了臉:“你別怕,我,我不做別的,真的是給你按摩……”說得自己都心虛,可為什麽心虛又很難說清楚,他真的沒想別的啊!明明真的隻是想給早早按摩的!


    不過臉越來越紅,實在沒有說服力就是了。


    沈澈從地毯上跳起來,蹲在早早腳邊比劃了好幾下,越看臉越紅,就是下不去手。


    早早的腳好白好瘦啊!也好小!他一隻手就能握住的樣子……


    那麽白白細細的肯定跟她的人一樣,看著瘦瘦的冷冷的,可是抱在懷裏卻特別柔軟細膩……


    早早被他盯得全身緊張,看他比比劃劃地隨時都要下手的樣子,忽然把腳往迴縮就想跑,沈澈一著急下意識地去抓,炙熱的手掌握住早早冰涼的腳,兩個人同時一震,都被燙了一下。


    早早情急之下抬起另一隻腳就去踹他,沈澈卻傻了一樣緊緊握著她一點都不知道躲,手掌著了火一樣,人甚至還往前湊。


    早早感覺到他的不正常,力氣也卸下來大半,可踹過去的勢頭已經收不迴來,隻虛虛地踢了他一腳,沈澈卻忽然捂住了鼻子。


    捂住鼻子還不肯放開她,早早以前沒少受他騙,根本就不相信,可下一秒,雪白的地攤上就滴下來幾滴鮮紅的血,從滴到流,速度越來越快,眨眼就是一灘!


    早早嚇得顧不上腳還被他握著了,她明明沒用力氣啊!而且,好像也沒踹他鼻子上啊!明明就是踹肩膀上了!


    難道是踹壞了內髒?


    早早嚇得輕輕叫他:“沈澈?我去叫小方進來送你上醫院?沈澈?你能說話嗎?你,你先放開我呀!”


    沈澈捂著流血的鼻子,終於迴過神來,默默盯著早早看了一眼,目光實在太複雜了,早早幾乎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麽,隻看到他臉上的紅暈海水漲潮一樣洶湧而來,一層又一層,馬上就要燒著了一樣!


    早早有些嚇壞了,覺得她應該馬上去叫小方上來了,沈澈卻忽然從地上跳了起來,眨眼就躥出了門!


    如果有個能量探測儀,他身後肯定一片巨大能量的紅雲,火箭發射一樣!


    早早看著地上那攤鮮紅的血,心裏七上八下的,以前她打沈澈的時候比這下手狠多了,可哪次他也沒這麽嚴重啊!


    也沒跑得這麽快過,好像她能吃人一樣!就是被她踢出腦震蕩,他也有本事把她用手銬鎖在手術床上再暈過去!


    沈澈一跑就再沒迴來,小方很快帶了一位麵目和善有些微胖的中年女護士過來,按沈澈剛剛列的表格分秒不差地給早早上藥、冷敷和按摩。


    小哈也從學校迴來了,可能是知道早早生病了,很乖地趴在她身邊,大頭靠在她受傷的腳邊,隔一會兒就去用腦門兒頂頂,用它自己的方式安慰早早,難得地很溫柔很貼心的樣子。


    沈澈一直不出現,早早提出要迴家小方根本就不接茬,她隻能一直等著,直到等來晚飯,沈澈也還是不見人影。早早有點擔心:“沈澈在做什麽?我能見見他嗎?”


    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小方沈澈受傷的事,以前他們倆起衝突,沈澈隻要自己能處理的傷,都是自己包紮掩蓋好,好像特別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被她揍了一樣。


    早早覺得他可能是怕丟人。


    小方在早早身邊擺了一張可以調節高度的人體工學桌,上麵是特別豐盛清爽的晚飯,真如沈澈所說,隻豬蹄做的菜就有好幾道。


    小方服務很周到,卻對沈澈的事隻字不提:“周小姐,您先請用餐,澈哥會在合適的時候過來見您。”


    早早更擔心了,以沈澈的別扭脾氣,如果真受傷了他不願意給人看,很可能會憋得很嚴重也不說的:“他沒事嗎?晚飯吃了嗎?”


    小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不易察覺地抽了一下,對早早認真點頭:“我去叫澈哥,說您請他共進晚餐。”


    說完不管早早同不同意,迅速轉身出去了。


    早早想叫住他的話猶豫了一瞬就已經沒機會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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