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這個理,可覃煬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齊臣相的目的。


    “除了說齊臣相做舉薦,你還聽到什麽?”


    “他們說話聲音小,我隔著門聽不清楚,但好像聽到大理寺少卿提到紀家和嚴家,我猜,”宋執想了想,“我猜的啊,是不是紀嚴兩家跟齊臣相說了什麽,不然那小老兒怎麽無端端就轉了風向?”


    覃煬對紀嚴兩家不陌生,齊佑續弦的婚宴他也在場:“你的意思紀嚴兩家幫西伯狗,說服齊臣相?”


    這事聽起來有點玄妙。


    宋執反問:“你覺得不可能?”


    事實顯而易見:“你說呢?”


    宋執聳聳肩,沒再言語。話題到此,進入死胡同,覃煬瞥一眼外麵天色,才想起昨天答應溫婉蓉早點迴去,他直接起身,臨行時告誡:“事情先這樣,不管齊家用什麽手段針對西伯狗,我們明麵不能出手,你沒事少往大理寺跑,哪


    天給樞密院扣個結黨營私帽子,我過不了安生日子,你又得腿瘸。”


    宋執就怕被他爹打斷腿,一臉不樂意:“嘿!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覃煬沒時間陪他嘴炮,抬手搖了搖,說句走了。


    再等迴府,已近申時末,溫婉蓉正在垂花門等著他。


    覃煬微微一愣,倏爾笑起來,幾步走過去,摟住柔軟的腰身,低頭要親,被擋住。


    “不是說好早點迴來的嗎?怎麽這會子才迴?”溫婉蓉推了推,似有不滿抬頭看著他,“又不知跟誰鬼混去了。”


    覃煬笑意更濃,摟住她肩膀,往院子方向走,解釋:“沒鬼混,宋執今天下午突然迴來有要事,就耽誤了。”


    不會又拿宋執做擋箭牌吧?


    溫婉蓉半信半疑:“你前兒個還抱怨宋執不好好公務,今兒他就改邪歸正了?”


    “改什麽邪,歸什麽正。”覃煬想到方才對話,緊了緊手臂,笑意淡了幾分,“一會進屋說。”


    兩人進屋後關好門,溫婉蓉伺候他換衣服,解扣子時,順話道:“宋執和你說了什麽?”


    覃煬自己解革帶,把茶樓裏聽到的挑重點說個大概。


    溫婉蓉怔了怔,隨後恍然道:“我說今兒在仁壽宮怎麽聽見太後提及齊家。”


    覃煬挑挑眉,揶揄道:“前朝消息傳得挺快。”


    溫婉蓉馬上糾正他:“那是太後,你別亂說話。”


    “皇上最不喜後宮幹政,”覃煬轉到屏風後淨身,聲音飄出來,“怎麽到了太後那,耳聰目明,哎,我說,你別傻乎乎真照辦,麵上聽話,背地裏該打聽還是打聽。”


    溫婉蓉聽出弦外之音,問:“你要我在後宮打聽什麽?”


    覃煬甩著手上的水,拿起桌上備好的巾子,邊擦手邊說:“我又不去後宮,你這麽聰明,什麽對我們有利就打聽什麽啊,還用我教。”


    聽語氣,要多理所當然就有多理所當然。


    溫婉蓉習慣他的脾性,叫人擺飯,淡淡說句知道了。


    覃煬以為她不高興,入夜後在廂床裏各種花樣,不到對方投降不算完。


    完事後,溫婉蓉要起來洗身子,他不讓,歪理邪說一堆,怪她之前把那點好精華都浪費了。


    溫婉蓉除了哭笑不得就是無語,她困了也不想和他鬥嘴,打著嗬欠,突然想到什麽,說:“這幾日天氣暖和,太後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在禦花園辦賞花會,今年也不例外。”


    “什麽賞花會?”覃煬當下精神正好,側身從後麵緊緊摟人入懷,聲音微啞,貼在溫婉蓉耳朵旁吐出溫熱氣息,曖昧至極。


    溫婉蓉發現最近覃煬每日早起練功,他沒累著,精神頭、體力都比之前好,反倒與她夜夜生歡,累得她夠嗆。


    她壓住被子裏不安分的手,跟覃煬說再不讓他睡,就趕他去西屋。


    覃煬百煉成鋼的厚臉皮,越不讓,越撩撥得歡。


    溫婉蓉哼了聲,想反抗為時已晚。


    “剛剛完事又來。”她聲音輕顫,未說完,兩片朱唇被堵上,最後隻能發出唔唔的抵抗聲。


    樞密院繁忙,戍邊即將開戰……種種種種,也阻擋不了覃將軍延續香火的決心和毅力,當然與之重要是床笫之私,不說溫婉蓉一顰一笑,哪怕一個眼神,勾得他神魂顛倒。


    以至於覃煬懷疑,溫婉蓉睡前給他下了藥吧……


    思想齷齪,順道沒臉沒皮把齷齪心思說出來,很符合覃將軍的做派。


    一場侵占結束,街道上響起二更天的梆子聲。


    覃煬氣喘勻,問下藥時,溫婉蓉連話都懶得說,窩緊被角,麵朝裏睡覺。


    “哎,剛才我問的問題,你還沒迴答。”他也累,但發現對方不高興,忍不住賤兮兮貼近,繼續發浪。


    “明早再說吧,我真的好累,想睡了。”溫婉蓉聲音疲憊又軟糯,說完沒一會進入平穩唿吸。


    覃煬聞著頸窩窩以及被子裏散發濃鬱體香,硬生生扳過溫婉蓉肩膀,迫使她麵對麵相擁而眠。


    溫婉蓉大概不滿被弄醒,蹙蹙眉,輕吟一聲,下意識往寬厚的胸膛鑽,額頭抵著覃煬肩胛骨的地方,重新入眠。


    覃煬最喜歡這個睡姿,方便他抱她,也方便嗅一嗅百聞不厭的體香。


    隔天一早,覃煬要提前起床,他睜開眼時,一隻胳膊被懷裏的人壓麻,但還是小心翼翼抽出來,避免吵醒對方。


    溫婉蓉確實累了,一翻身手搭在空空的身側,才悠悠醒過來,覃煬練功服都穿好了。


    “你起來好早,昨兒不累嗎?”她支起身子,一臉困倦的關心道,“從明兒開始別鬧太晚。”


    覃煬不在乎,睡一覺起來跟沒事人一樣,笑著摸摸白嫩的臉:“我半個時辰後迴來吃早飯,你再睡會。”


    說著,低頭吻了吻柔軟的唇。


    溫婉蓉說聲好,毫不客氣躺下去,接著睡。她和覃煬成婚三年,對彼此身體早已熟悉,可越熟悉就越貪戀兩人間的糾纏和疼愛,相互滿足,密不可分,甚至疼痛都成了歡愉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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