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轉頭又去覃府找人。


    覃煬正在和颯颯瘋玩,聽說宋執來了,就把人邀到書房。


    宋執把城郊情況詳述一遍,然後說過兩天會寫份書麵材料,交到樞密院。


    覃煬對他做事放心,反正書麵材料隻為了應付上麵。


    宋執該說的說完,臨走,又想起一件事,離覃煬坐遠點:“上次說青玉閣的事,話沒說完。”


    覃煬心想還有下半場?


    “說。”


    宋執陰笑:“我說可以,你別打人。”


    覃煬應聲好,看他玩什麽把戲。


    宋執遲疑一下,跑去把房門關上,聲音變小:“哎,花媽媽說,牡丹生了個兒子,養在外麵。”


    覃煬單眉一挑,第一反應,生兒子,關他屁事。


    宋執下一句話,把他嚇得不輕:“我去看了,那小子長得跟你有點像。”


    覃煬愣怔半晌,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看看自己褲襠,又看向宋執,開口一句:“不可能。”


    宋執忍笑忍得很辛苦,嘴角抖得快抽筋:“可不可能,我不知道,反正我告訴你一聲,兒子三歲半。”


    說完,他起身開門就走。


    覃煬坐在書房裏,腦子總算運轉起來,想了一圈,三歲半,也就是他和溫婉蓉成婚前,一年半的時候,那段時間他確實在粉巷玩得挺瘋。


    但也沒天天跟牡丹怎樣啊……


    再細想,是有段時間三不五時找牡丹來著,但好像沒睡吧……


    因為每次都喝多了,有點斷片。


    退一步,就算睡了,第二天早上他必點姑娘後腰,在記憶裏,好像沒點過牡丹,兒子怎麽來的?


    難道喝多,第二天早上起來忘了?


    他懵圈。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這次是真的?


    覃煬想想,覺得不對,衝出去追宋執,但府裏來來迴迴的下人太多,他不好明說,隻問:“你什麽時候去看的?”


    宋執還在笑:“前天。”


    頓了頓,反問:“你去看嗎?”


    覃煬嚇得直搖頭:“老子去看個屁!”


    宋執嘖一聲:“做賊心虛。”


    “滾你媽蛋!”


    “態度惡劣。”


    “不是,這事有點突然。”


    “請客十天。”


    “什麽玩意?”


    “封口費啊!兄弟隻要你出十天的費用,夠意思吧?”


    “滾!”


    “十五天。”


    “你他媽想死!”


    “二十。”


    “你!”


    “二十五天,你不答應,我現在就跟嫂子匯報。”


    覃煬服氣:“別別別,十天就十天。”


    宋執不幹:“二十五天,你他媽態度惡劣,少一天都不行。”


    覃煬額頭暴青筋:“宋執,你小子不要太過!”


    宋執搖頭晃腦,下猛料:“我過了怎麽地,我也想有個三歲半的兒子,可惜沒有啊。”


    覃煬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就是被威脅,隻能忍氣吞聲:“行,二十五天,你出個數,老子拿現銀。”


    宋執難得敲他一筆:“你要我現在說,我哪裏算得出來,這樣,你先拿二百兩,我花完再找你要。”


    反正按天數算,一口價太虧。


    覃煬啞巴吃黃連,不行也得行,叫宋執等著,轉頭去拿錢。


    好在進屋的時候,溫婉蓉喝了藥,在睡覺。


    他輕手輕腳,跟做賊一樣,拿了現銀,麻溜出去。


    宋執得了便宜還賣乖:“嫂子沒問你拿錢做什麽?”


    覃煬比任何時候都想捶死他:“拿錢就滾蛋,廢什麽話!”


    宋執手裏的銀錠拋起來,接住,又拋起來接住,哼著小調離開。


    覃煬在後麵氣得幹瞪眼。


    他尋思,肯定哪裏搞錯了,要不找個機會去見見牡丹,問清楚到底怎麽迴事?


    問題,問清楚之後?


    不是還好說。


    如果是。


    怎麽辦?


    兒子肯定要接迴來,至於牡丹,抬進門做妾室?


    不不不,覃煬想想,褲襠忍不住一緊,上次光親嘴,溫婉蓉跟他大鬧,這次要知道真相,就是晚上不睡覺,也會切了他……


    頭一次,覃煬覺得好焦灼。


    從心到肺,從肝到腎,哪哪都不舒服。


    他一連惆悵幾天,話也變少了,也不跟颯颯玩了。


    溫婉蓉發現他不對勁,以為是樞密院公務太忙累的,愈發對他好。


    每天晚上給他變著花樣燉宵夜,早上和他一起起床,伺候他洗漱,穿衣,白天精神好,定省完迴來照顧颯颯。


    覃煬有時迴來早,遠遠就在院子裏看溫婉蓉帶著颯颯坐在遊廊裏納涼,說話,笑鬧,他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換以前,他肯定不在乎,現在他不敢不在乎。


    溫婉蓉未必會對他如何,但肯定會帶著颯颯一走了之。


    他太了解她的脾氣。


    然後又想到牡丹,他一直覺得三歲半的兒子,不是他的。


    都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牡丹為什麽不聲不響把孩子生下來,自己養,不應該找他,要他負責嗎?


    但這個事……分析是分析,宋執那句長得有點像他,才是覃煬死穴。


    覃煬想去一探究竟,始終不敢付諸行動。


    他好不容易和溫婉蓉和好,不想節外生枝。


    於是,在每天煎熬中,一天又一天度過。


    直到有天,兩人躺在床上,溫婉蓉突然莫名其妙來一句:“覃煬,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問得覃煬心裏一驚。


    “沒事。”他語氣盡量放平。


    “是嗎?”溫婉蓉看著窗外灑進來的銀輝,聽著蟲鳴,道,“我覺得這段時間你總是心不在焉。”


    覃煬反應快:“可能累了,樞密院最近忙得要死。”


    溫婉蓉哦了聲,翻身道:“你注意休息,早點睡,明天卯時還要早朝。”


    覃煬想睡,卻睡不著,跟著翻身,從後麵避開傷口,摟住溫婉蓉,很認真的感歎:“哎,你身上好香。”


    溫婉蓉問他貼這麽近不熱嗎?


    覃煬搖頭,說不熱。


    “你之前不是說天氣太熱,不想碰我,又變卦了?”覃煬想熱也得抱著,說不定過段時間,想抱沒得抱:“我就抱一下,還能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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