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公主身份嗎?


    還是他氣她不辭而別,在外沒留麵子?


    又或她氣他,使陰招,不務正業,天天鬼搞?


    已經說不清。


    總之,無論什麽矛盾,現在所有焦點聚集在颯颯身上。


    她沒想到,覃煬狠心到用颯颯來對付她。


    隔天,溫婉蓉趁白天,踩著點去了覃府。


    而覃府守門的小廝異常反態,沒讓她進門。


    “夫人,您別為難小的,二爺要知道小的把您放進來,非打死不可。”


    溫婉蓉不想為難下人,歎息一聲:“罷了,我可以不進去,但你把冬青叫出來,我找她說幾句話。”


    小廝遲疑片刻,還是進去把冬青叫出來。


    冬青一見她也露出難色:“夫人,您到底和二爺怎麽了?以前從不鬧成這樣,怎麽這次越鬧越僵?”


    溫婉蓉覺得一兩句說不清楚:“祖母呢?祖母有說什麽嗎?”


    冬青歎氣:“老祖宗氣得頭疼,但二爺每天迴來太晚,早上卯時要出門,祖孫倆碰不到麵,她老人家不想管了。”


    “是嗎?”溫婉蓉垂眸,語氣透出歉意,“你替我跟祖母說一聲,說過段時間,我迴來看她老人家,要她保重身體,別為我們操心。”


    冬青勸和:“夫人,就不能算了嗎?以前您包容二爺的脾氣,這次也忍著點行不行?二爺不發脾氣時,人挺好,事事順著您,奴婢不是替他說好話,老祖宗也這麽說,說二爺跟夫人在一起變了。”


    是愛,是好,是相濡以沫。


    哪怕現在,捫心自問,她不愛他嗎?


    愛。


    就因為愛,才覺得為什麽自己付出得不到相應迴報。


    為什麽她的好,在覃煬眼裏都變成應該。


    她不讓他好過,他反彈似的讓她更難過。


    “颯颯呢?”溫婉蓉不願想傷心事。


    冬青一愣:“大姑娘不一直跟著您嗎?”


    溫婉蓉會意:“颯颯不在府裏?”


    冬青搖搖頭。


    “覃煬沒帶她迴來?”


    “沒有。”


    溫婉蓉沒再問下去,轉身迴到馬車上,身後還響起冬青的擔憂:“夫人,您好好跟二爺聊聊,其實他挺想您迴來,就是礙於麵子不好說。”


    是想她迴來嗎?


    颯颯都不知道藏哪了,明擺報複她吧。


    溫婉蓉又氣又急,這次不等樞密院的人通傳,直接闖進覃煬的屋子。


    覃煬正在跟宋執他們議事。


    宋執一見她氣勢洶洶,趕緊叫其他人撤退。


    屋裏隻剩兩人。


    覃煬淡淡看她一眼,迴到椅子上,喝口茶:“你又跑來做什麽?”


    溫婉蓉開門見山:“你到底把颯颯藏哪去了?”


    覃煬笑笑,大方承認:“藏哪告訴你,還叫藏?”


    “把颯颯還給我。”


    覃煬晾著她。


    溫婉蓉急了:“把颯颯還給我!”


    覃煬像看表演一樣,笑得張揚又得意:“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你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還用老子說?”


    溫婉蓉明白他的意思:“好,今晚我在小宅等你。”


    覃煬毫不猶豫說聲好。


    入夜,溫婉蓉在公主府淨身換身衣服後,直接要車夫送她去小宅。


    “你還真敢來啊。”覃煬提前從樞密院迴來,大開正屋的門,倚在門邊,皮笑肉不笑盯著她,“溫婉蓉,老子就佩服你這種不怕死的傻勁。”


    溫婉蓉沒心思跟他鬥嘴,拉他進屋,關上房門。


    她問他,是不是過了今晚,她就能見到颯颯。


    覃煬痞痞一笑,湊近道:“看你表現。”


    溫婉蓉蹙蹙眉,自己開始解扣子,解腰帶,一件件的衣服從身上褪去,滑落腳邊,直到最後,她坦誠足以表示自己誠意。


    覃煬揚揚眉,開始上手。


    兩人間卻沒有一絲愛在一起的喜悅和亢奮。


    像一場交易。


    他把她扛進廂床裏,不管輕重,你情還是我願,如同在疆戎第一次見麵,一切全憑本能發揮。


    溫婉蓉疼得幾次出聲,他也無動於衷。


    直到發泄完,覃煬摸到她後腰,剛要點,被按住。


    “我明天會喝藥,你把颯颯帶來就行。”


    覃煬沒說話,翻身下來,背對溫婉蓉,沒一會睡著。


    溫婉蓉看了看大腿上的青紫,以及胸口留下淤青,還有強行進攻留下的火辣辣疼痛,費勁爬起來,坐在床上,發出一聲低泣。


    她哭沒多久,覃煬就醒了。


    換以前,他肯定起來抱她,竭盡所能的哄,現在他不想。


    從她帶著丹澤去粉巷,釜底抽薪鬧過後,他再不可憐她。


    覃煬想,他養她兩年,愛她兩年,最後被反咬一口。


    到底誰治誰?


    想想,怒氣飛漲。


    隔天,覃煬到點就醒,他卯時要進宮早朝,還在穿衣服,溫婉蓉也醒了,她爬起來,眼睛是腫的,氣色極差,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聲音有些啞,開口就問:“你什麽時候帶我去見颯颯?”


    覃煬沒應答。


    溫婉蓉又問一遍:“你說好帶我去見颯颯的。”


    覃煬出爾反爾:“老子什麽時候答應帶你見颯颯?”


    溫婉蓉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光著腳跑過來,抓住覃煬的袖子,聲音帶著哭腔:“你昨天說好帶我去見颯颯,怎麽能這樣?”


    覃煬甩開手:“溫婉蓉,是你自以為,老子昨天從頭到尾就沒明說帶你見颯颯。”


    溫婉蓉慌了:“不,不是,我都按你要求做了,你不能不講信用。”


    覃煬笑:“講信用?你我夫妻,睡一晚不很正常嗎?”


    “覃煬!你!你!”溫婉蓉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覃煬不以為意,收了笑,拍拍溫婉蓉的臉:“老子大你八歲,比你多吃八年鹽,總不能白吃,比狠,比手段,你還差點。”


    語畢,開門,頭也不迴離開。


    溫婉蓉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突然爆發似的,瘋了般尖叫,排山倒海的眼淚放肆流。


    她想人心再險惡,也不能惡到這個地步!明明相愛的人,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和狠勁刺傷對方,名副其實窩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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