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蛾子還真不死心。


    溫婉蓉心裏冷笑,不知死活的東西,本打算收手不理,自己還往坑裏跳。


    那一定得成全對方的心意,不然對不起這番歪心思。


    溫婉蓉思忖著,故意退一步:“這樣聽來,你們確實無心,趕出府是罰重了點。”


    她邊說邊看向玉芽:“你跟管家說,明兒把這丫頭送到老宅去,那邊人少清淨,沒有閑言碎語,要她安心在那邊做事。”


    小丫頭一聽不被賣,正準備磕頭謝恩,被玳瑁一把拉住。


    她不依:“夫人,您非要趕盡殺絕嗎?”


    “趕盡殺絕?”溫婉蓉準備起身要走,又重新坐下來,似笑非笑盯著玳瑁:“你是要我按府裏規矩辦嗎?那就叫牙婆子來。”


    小丫頭嚇得連忙應聲:“不,不,不,夫人,奴婢願意去老宅。”


    玳瑁忙拉過她,演繹一場愛護情深的戲碼:“你是不是傻?要去老宅以後就迴不來了!這事又不是你的錯。”


    說著,她轉向溫婉蓉,正色道:“夫人,真要追究,這丫頭沒說是非,也沒說假話,當初您確實許諾奴婢,要二爺收通房,還說生了兒子就扶成妾室,是您說過的吧?”


    繞了一大圈,這才是重點。


    把事情鬧開,再讓大家知道真相,反過來輿論會一邊倒說少夫人言而無信,最好也傳到老太太那邊。


    顧及舊情,迫於壓力,讓覃煬不得不娶?


    溫婉蓉想,幺蛾子伺候老太太身側,學了點手段。


    但僅憑空頭承諾,就想成姨娘,會不會太單純?


    她忽而笑起來,眼底透出冷意,點點頭:“嗯,這話我說過,但我也告訴過你,二爺不想,我能怎麽辦?總不能把你硬塞給二爺吧?”


    玳瑁堅持:“夫人不是說幫奴婢想辦法嗎?”


    幺蛾子別的沒記住,這些話記得挺熟。


    溫婉蓉繼續笑,打太極:“對呀,我是說幫你想辦法,可我之前在養身子,二爺也忙,你都看見了,就是有辦法也需要時間過程啊。”


    玳瑁等不及:“夫人小月子都做完了,前兩天都能出門逛街,證明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吧。”


    真是迫不及待!


    是多想鑽覃煬的床啊?!


    既然想吃虧,她何必攔著。


    溫婉蓉心裏極為鄙視,麵上裝作沉思片刻:“等孩子五七過了,我安排一下,抽個時間去城郊馬場,到時二爺也去,就我們三人,到外麵好說話。”


    “夫人當真?”玳瑁眼睛一亮,隨即又露出懷疑的神情,“可說話就說話,夫人為何要去馬場?”


    溫婉蓉故意睜大眼睛,驚訝道:“你不知道二爺最喜歡良駒?若碰到好的,趁他高興,把收房的事提一提,許就答應了。”


    聽起來是這麽迴事。


    玳瑁點點頭,有些不放心:“萬一二爺不去呢?”


    溫婉蓉笑起來,要她放寬心:“二爺一定去。”


    玳瑁沒再糾纏,帶著小丫頭離開。


    等她們一走,玉芽扶溫婉蓉進屋,小聲問:“夫人,真要帶玳瑁去馬場?”


    溫婉蓉點頭,嗯一聲。


    玉芽擔心:“那邊鬧得很,您身體吃得消嗎?”


    溫婉蓉拍拍她的手,說:“沒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再說有二爺陪,他不會讓我受累的。”


    玉芽聽罷沒說話,確實這段時間二爺和夫人關係親近不少。


    但覃煬最近很忙,沒多餘時間與溫婉蓉交流,白天基本不迴來,隻有早晚兩人能聊兩句。


    唯獨五七那天迴來早些,兩人默默燒完紙錢,迴屋的路上,溫婉蓉突然提出要覃煬請假一天,她想去馬場。


    覃煬說什麽都不同意:“你身體剛好一點,去什麽馬場。”


    溫婉蓉說想出去透透氣,心情放鬆放鬆,也好早點為覃家續香火。


    “續香火的事不急。”覃煬摟住她的肩膀,“你先把身子養好。”


    溫婉蓉抱住他的腰,攔在他前麵,抬臉認真道:“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行不行?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受累。”


    覃煬覺得事有蹊蹺,以前溫婉蓉從來不去什麽馬場,提都不提,無端端主動要求。


    他問她:“溫婉蓉,你老實跟交代,是不是又打什麽壞主意害人?”


    自從二世祖見過綿羊怪的手段,壓根不信溫婉蓉說什麽散心的鬼話,她也不是主動要求的人,不是不要求,是見少了,玩少了,不知道要求什麽,所以覃煬給什麽是什麽,說什麽是什麽。


    “我隻問你陪不陪?不陪我就自己去。”溫婉蓉避開他的問題,答非所問。


    覃煬看她哀怨的樣子,笑起來:“陪陪陪,但一天夠嗆,我先把手頭公務安排一下,哪天得空告訴你。”


    這還差不多。


    溫婉蓉點點頭,說等他消息。


    兩天後,覃煬說,宋執那貨知道他要去馬場,正好叫幾個同僚一起去挑馬,為秋狩做準備。


    溫婉蓉想多幾個人去也好,讓幺蛾子當眾出醜更有意思。


    等出發那天,溫婉蓉特意要玉芽給她梳個墜馬髻,一抹朱砂胭脂暈染眼角,襯得明動雙眸楚楚生憐,又帶有幾分嬌豔。


    出屋時,覃煬看得一愣,湊過去低頭要吻,被避開。


    他笑著問她,去馬場,打扮這麽漂亮做什麽?


    溫婉蓉答得自然,女為悅己者容。


    真為悅己者容嗎?不全是。


    到垂花門時,再看看玳瑁的妝容,溫婉蓉就知道幺蛾子心思不簡單。


    覃煬蒙在鼓裏,就看兩人,一個嬌俏動人,一個活潑明快。


    相比之下,溫婉蓉美得更深入人心。


    溫婉蓉跟覃煬說,玳瑁想去,就一起去玩玩。


    覃煬沒阻攔,他挺開心,反正帶兩美女出去,裏子麵子全有。


    在馬場時,他一人走在前,溫婉蓉和玳瑁跟在身側,宋執跑過來小聲問他是不是抽瘋,把府裏招牌都帶出來了。


    什麽招牌,說得覃府跟窯子似的。


    覃煬踹他一腳,叫閉嘴。這頭兩禍害又打又鬧的先行離開,玳瑁卻有些不放心,拉拉溫婉蓉的袖子,小聲問:“夫人,您不是說就三人說話嗎?怎麽今天來這麽多人?二爺的朋友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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