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要利用她和溫婉蓉的關係做什麽呢?


    齊淑妃望著保和殿上的皚皚白雪,唿口白氣,要皇後知道她和溫婉蓉關係破裂,不知又會如何罰她。


    果然一切和覃煬料想一樣。


    冬至假期過完第三天,禦書房重新提及擴疆之戰,一向打了雞血似的溫伯公一句話不說,反而杜子泰滔滔不絕,將利弊分析清清楚楚,表明反戰的態度。


    再者,近段時間連降大雪,有災情發生,此時開戰,內憂外患,生靈塗炭,國將不國。


    不過就算不去疆戎,跟杜皇後對著幹,也不會有好下場。


    覃煬嫌天冷,手上舊傷不便,邀請幾個同僚還有宋執到府上推牌九,為防止輸牌賴賬,每個人臉上貼白條為證,最後一起算錢。


    溫婉蓉送茶點進來時,一行人打得正憨,倒是宋執先發現她,撥開額頭上的三張白條,打招唿:“嫂子辛苦了。”


    一說嫂子,另外幾個人都應聲看過來。


    覃煬臉上算貼得少的,有個禍害臉上已貼滿,貼不下,就往發髻上插,還故意打個草標的結。


    “你,你們在做什麽?”小綿羊從沒見過新玩法,有點嚇到。


    覃煬叫她把茶點放好就出去,晚點再去找她。


    小綿羊懵懵懂懂點點頭,趕緊走人。


    她一走,有人立刻開腔:“嫂夫人標致賢惠,比我家那位強多。”


    覃煬得瑟:“那是,當初你不是看上人家紅纓槍耍得好嗎?反悔了?”


    對方歎氣:“別提了,架不住天天在家吵著要比試,隻能贏不能輸,輸了不幹,否則一哭二鬧三上吊。”


    相比之下,小綿羊消停多了。


    覃煬難得露出同情的神情,看熱鬧不嫌事大,出餿主意:“不然你再找個會耍紅纓槍的溫柔女人,養外麵?”


    對方恨不得把牌扔他臉上:“覃煬,說人話!”


    一幫禍害在一起,不上房揭瓦就不錯了,人話是什麽,還沒普及。


    等胡扯八道完了,有人提起最新聽聞:“據說,鄆州、安吉、滄州多地遭受雪災,當地官府已經支撐不住,要朝廷派兵支援。”


    頓了頓,又直接看向覃煬:“這種好事,你肯定跑不掉。”


    覃煬單眉一挑:“老子是傷患,還派我去?”


    宋執摸張牌,不冷不熱道:“聽說派遣書下來了,我瞄過一眼,有你名字。”


    一行人還想說什麽,就聽見外麵有動靜。


    覃煬抓著手裏的牌,到外屋看一眼,小綿羊正叫人端水熱水進來,給他們洗臉。


    不過看樣子,應該聽見他們說話。


    入夜,溫婉蓉送走一群禍害,跟著覃煬迴屋時,小聲說:“我就說不要跟皇後對著幹,你看,擴疆之戰不去了,又想別的壞心思,你傷都沒好,去賑災,小心又落病根。”


    覃煬笑笑,沒說話。


    大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覺悟。


    兩人進屋,溫婉蓉給他上藥,還在小聲抱怨:“叫你聽我的,不聽,看你怎麽辦。”


    “豆瓣。”覃煬懶懶應聲,“溫婉蓉,知足吧,賑災總比開戰強。”


    明顯感覺到二世祖不耐煩,小綿羊笑著哄他:“是是是,賑災肯定比打仗強,我還不是擔心你身體。”


    覃煬嫌她羅嗦:“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再說派遣書定了,不去就是抗旨,追究起來按軍法處置,懂不懂?”溫婉蓉愣了愣,她確實不懂,隻擔心他:“今年比往年都冷,大夫一再叮囑,要你好好將養,千萬別凍著,你舊傷複發,九鞭透骨鞭,還有汴州那三箭,算算前後才多長時間,隨便哪一樣,換一般人都吃不


    消,你真以為你身子鐵打的,小心哪天一並發作,有你受的。”


    覃煬不是聽不出好賴,看小綿羊滿眼擔憂,語氣緩和許多:“發作就發作,受著就受著,該去賑災還是得去。”


    頓了頓,他摸到小綿羊的大腿內側,笑起來:“老子不出去賣命,哪來錢供你好吃好穿,我也沒見你穿新衣服的時候不高興。”


    “下去!下去!”小綿羊對鹹豬手又拍又打,不滿道,“那能一樣嗎?你能跟一件衣服比?再說你要是件衣服,我才不穿。”


    二世祖聽著新鮮:“為什麽?”


    小綿羊給右手上完藥,換個藥瓶,給他背上上藥,哼哼道:“誰會把流氓無賴穿身上。”


    敢罵二世祖是流氓無賴……


    著實膽子不小。


    不過二世祖大人有大量,不屑跟小綿羊計較,反問:“我是流氓還是無賴?”


    小綿羊不假思索迴答:“都是。”


    二世祖若有所思點點頭:“我要不對你做點什麽,對不起這四個字。”


    說著,他翻身,一把把小綿羊攔腰抱住,按到床上。


    小綿羊哎呀一聲,手裏舉著藥瓶,掙紮要起來:“藥!藥!全潑出來了!”


    二世祖不管,摟著她親:“潑了再買。”


    小綿羊一隻手使勁推他:“都潑床上!怎麽睡啊!”


    二世祖上下其手:“不睡了。”


    結果還在興頭上,黑乎乎的藥膏沾得到處都是,床上、衣服上,臉上,手上,黏糊糊、油膩膩,像抓了坨屎一樣惡心。


    “這什麽玩意!”二世祖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一臉嫌惡爬起來,要洗手。


    小綿羊看他脫了一半的褲子,露出半個腚,慌著到處找水的樣子,笑到不行:“我跟你說藥潑到床上,是你說不睡了。”


    她一邊笑一邊看好好的床上,蹭得滿是藥膏,心想真別睡了。


    “你還笑!老子是傷患!快點給老子倒水!”二世祖沒占到便宜,鬼吼鬼叫。


    中氣好足的傷患……小綿羊忍住笑,腹誹。


    再等兩人清洗幹淨,換好床單被子,已近子時。


    窗外風雪下得正盛,隔著厚門簾都能聽見穿過庭院的凜冽風聲。


    鬧完,笑完,溫婉蓉給炭盆裏加了幾塊銀碳,替覃煬掖好被子,才上床。她擔心他睡外側冷,建議:“要不我們兩個換邊睡,你睡裏麵,裏麵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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