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至也客客氣氣的笑著，站起來和路警官打招唿。老警察了見多識廣，啥事兒沒看到過。年輕那位眉毛差點飛出去，看起來有點震驚。路警官看到了行李箱。“出門啊？”“啊，對，我媳婦兒想出去旅遊。”“哦，我們快點問，不耽誤你們出去玩、。”這話一說，陸江燕至彼此看了看，心稍微放迴肚子一些。小五子端來茶水和水果，就說這是店裏的小夥計，今天沒啥事兒幫著燕至收拾行李的。“那我也不繞圈子了，陸江，你認得孟海嗎？”“認識，他欠了我三百多萬。我把他告了，他耍賴不給錢。”“你打過他？”“恩。”“什麽時候？”“一個月前。我把他的牙打掉一個。他不還錢，還說我不給他貨耽誤他生意了，用我這三百多萬做他的損失。路警官，我做生意不容易，隨隨便便被人訛詐三百萬我能答應嗎？一時脾氣按不住就動手了、”一邊的小警察就在記錄。“後來怎麽辦的？”“我把他打了，他就和我哭，從口袋拿出一張病例，是他女兒患急性白血病的病例，需要治療。骨髓移植啊什麽什麽的，怎麽都要幾十萬上百萬的。他說他沒錢，他的錢都給他女兒治病了。手裏是有那麽二三十萬，是給他閨女做移植的。這錢我能要嗎？我就再怎麽缺錢我也不能拿這筆錢啊。我拿走了這孩子就死了！我實在沒辦法了，看在孩子份上，我就說一年內還我、”“有後來呢？”“十天前吧，我一哥們，白嶺市的高程我們倆打電話閑聊，就說起這事兒，我哥們一迴憶就告訴我實情了，說孟海是在白嶺市坑蒙拐騙後混不下去了跑到唐城市來繼續蒙騙。什麽白血病女兒，假的，他閨女早死了。他老婆瘋瘋癲癲的他就甩了，又娶了小老婆生了兒子，把我差點氣死，他利用我的同情心了，我就和法院提出強製執行的申請，現在法院辦手續呢。”路警官點點頭。“你昨晚十一點到一點在哪？”“昨晚啊？利隆集團王總兒子考上大學了，我們去他家慶祝道賀，一直到十點左右我才迴的家。十一點我睡覺了、”“沒有！”燕至打斷了陸江。“你洗澡來著，我看電視，電視裏播放葡萄豐收，我嘴饞你幫我買葡萄去了。十一點零五分出的門，十一點二十迴來的、”路警官這才把視線轉移到燕至身上。“燕先生記得好清楚啊。”“我十一點準時睡覺的，昨天我就饞葡萄，還很困，就一次次看時間。”“還記得哪家水果店嗎？”“就樓下的那家。”“咱們家也有監控的視頻的。一梯一戶不可能做別人家的電梯下樓，沒卡也不坐不了。電梯裏也有監控。不如給警官複製一份、”燕至給物業打個電話，拿到了電梯的視頻。他們家門口也有監控視頻。以前安裝攝像頭是為了觀察貓，他們都不在家，貓在家，隨時隨地能看到貓。貓被小四兒拿走以後，家裏的攝像頭也沒有拆。玄關客廳有倆攝像頭，七天自動覆蓋那種。從電腦裏調出來也給了警察。警察就沒問燕至的個人信息，陸江趁他們走的時候說了一句，我媳婦兒可以出去旅遊嗎？路警官點頭。“可以呀，你不行，你要在唐城市多留一段時間配合我們工作。”陸江懸著的這個心啊，終於放迴肚子了！送走了警察，迴來後燕至一哦巴掌抽他胳膊上、“要不說你瞎緊張，我說沒事沒事，讓你搞得需要瘋狂逃竄了！”“真不是你做的？”“大哥，我求你了，我真的沒做，你信我好不好！你給你媳婦兒最基本的信任好不好！我在你心裏就是瞪眼就宰人的人嘛？好吧我以前就這樣，但我也從良了好不好！”燕至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陸江這種懷疑讓他想打人。“我以為你怕我吃虧，背地裏又偷偷幫我了。”“我幫你會用這麽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笨蛋方式嗎？”“對，我媳婦兒嘛，聰明著呢。就是媳婦兒啊，這種是真的不能在做了！這不是外五市，不是境外，警察很牛逼的！千萬不要幹傻事啊，咱們好日子開始沒多久呢，可不能為了這群人毀了。”“那肯定的嘛，我放著好日子不過和他們對著幹啊？我就算是殺人，我也不親自動手啊，我讓他自殺就好啦！就比如……”“燕至！你又幹什麽了！”陸江的心懸到嗓子眼了，燕至背著他幹嘛了？是不是幹了啥壞事瞞著他呢？“沒有，什麽都沒有。我是說再外五市的時候，我逼著一個造反的小股東自殺了。不過那都很多年前了。你說，孟海是誰殺的？”燕至轉移話題。陸江的心思也轉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