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有點遠聽不到他們的交談聲，但是這個穿紅色羽絨服的女孩進了刺青店。燕至眼睛一亮，丟下陸江撒腿就往紋身店跑。陸江一看這樣，得，想迴家吃飯估計還要再等等了。燕至猛地衝進店裏，這姑娘嚇一跳，剛要解開圍巾的動作就頓住了。“你別緊張，我是老板，我和小四兒都是紋身師。你想紋身嗎？”燕至有些興奮，他好幾個月都沒有拿割線刀了，也是長久以來做的第一單收費紋身，能不激動嗎？聽到錢飛向他的聲音了。“我有塊困擾我很多年的胎記。這讓我很痛苦。”姑娘短發，細高挑的個子，很颯，脫掉羽絨服後還用大圍巾包裹著脖子，大圍巾摘下後還是高領衫。黑色的高領衫包裹曲線玲瓏的身材，挺漂亮的。有些猶豫，扯開了高領衫的領口。皙白如玉，如同天鵝頸一樣的漂亮脖頸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從鎖骨以上男人巴掌那麽大，不規則的紅色胎記，蓋住了半個脖子。“這麽一大片的胎記還是紅色的，夏天的時候根本不敢穿圓領的衣服，應該是除了高領衣服我別的衣服都不敢穿。大夏天的我長一脖子的痱子。穿了圓領的衣服就有人問我，是不是燙著了？是不是紅斑狼？會不會傳染？我真的太難過了。去醫院醫生說沒什麽辦法，除非植皮。那我腿上也會留下很大的傷疤。哪個女孩子不愛美，我這樣子怎麽弄啊。”女孩兒側著頭，讓燕至好好的看看。燕至剛要湊近，陸江一把攔住。“湊這麽近幹嘛。這麽看不行嗎？”酸唧唧的。燕至推他一把。“別搗亂！一邊去！”陸江氣鼓鼓的，想瞪眼，燕至眼珠子瞪得比他還大！陸江訕訕的挪開了。燕至拿了尺子，紙筆，在姑娘的紅色胎記周圍量了量。姑娘繼續開口。“我實在沒辦法了，我就想能不能搞個紋身把這個胎記遮擋住。你有什麽辦法嗎？”姑娘把希望寄托到燕至身上了。燕至皺著眉頭左看右看。“我去想想，設計個圖。如果你滿意的話在紋。”“好好好，謝謝，謝謝，那我留下聯係方式，你出圖了就和我說！”姑娘挺高興的，留下聯係方式就要走。“等等。”陸江喊住姑娘。燕至和小四兒都一臉懵逼的看著陸江，幹嘛！他們是開紋身店的，三個大男人圍著一個姑娘不讓走，就不怕姑娘害怕報警嗎？鄙視的看看燕至和小四兒，這倆人怎麽做生意的啊，還不讓人糊弄死。“你別怕，就說說這紋身的事兒。他這構思，設計圖，出來以後你因為價格什麽原因不做了，他就做無用功了。燕燕刺青店呢不講價的，一般來說是這麽一個流程，你沒有金錢壓力，也有做紋身的決心，不會中途放棄，交一筆訂金，他出圖你確認，修改到你滿意就開工，完成後你在交付尾款。如果圖不滿意，定金退迴。可以分期付款，但按照銀行利息收取一部分的利息。做出來的成品圖你很滿意，第一單生意給你打個折，但是也麻煩你幫我們宣傳一下。”陸江做生意的，在商言商。燕至和小四兒恍然大悟，趕緊點頭，對的對的，是這樣的。姑娘也是個爽快人，也沒議價，知道這麽大麵積的胎記不太好搞定，按每平方厘米收費，或者每小時一兩千的收費都可以。交了定金後，約好三天後來談稿子。姑娘走了，燕至吩咐著小四兒。“就按照陸江剛才說的流程，打一份掛在店門口。把收費標準也掛起來。我要不要搞個微信收款的二維碼什麽的啊。這些都要準備起來。”陸江差點翻白眼、。“你以前真的做過生意嗎？”完全是新手啊，什麽準備都沒有呢，稀裏糊塗的。“做過的。但是沒人敢不給錢的。”“就沒遇上過逃單的？紋好了人跑了？圖出來了不在你這紋了，拿著圖去別處了？”“沒人敢。”燕至信心滿滿，不存在這個問題，從來都是他挑選紋身的人，而不是別人挑他，哪怕就是在地上跪著等著，他不滿意也不給做。先不說排隊等他紋身的人有多少，就說有紋好了不給錢跑了的事兒，那不是腿打斷那麽簡單。不存在逃單的事情。“看來遇上的都是講信用的人。但是不能不防。”燕至點頭，對，他是開門做生意，不是以前那種紋身了。真的要安著陸江這套程序來。總不能為了萬把塊錢的把人腿打斷吧。陸江也是第一次看到燕至真的像紋身師。吃完飯後，燕至就把茶幾上的果盤茶壺的都拿走，跪坐在茶幾邊，鋪開了紙，拿著鉛筆勾勾畫畫的。“涼不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