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的,焰國局勢脫離不了我的掌控,原本我是想挑撥大軍與百姓,起兵謀反。但認識寧祺之後,卻發現大錯特錯,這種方法,帶給百姓的,隻有無窮無盡的災難,我改變了注意,還是該從皇權下手。”為君者,自當以民為先。肖翼微怔,扶風望著他,“放心吧,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中,你待安心準備婚事即可。”“焰祈,說實話,你不後悔嗎?”“後悔什麽?”扶風微訝,這是肖翼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比想象中好聽許多。肖翼眼神閃躲,“咳,嫁給我。”“不後悔,做將軍夫人,有何好後悔的。”扶風抱著人站起來,往榻邊走去。“你……你你你要幹嘛?”肖翼驚恐,全然忘記還要再問什麽了。“睡覺。”“不行!我要迴府!”肖翼再次炸毛了,拚命掙紮,他不想就那麽便宜了這廝。“春宵一刻。”“不要……唔……”*一月後,肖副帥大婚。駱玄策不顧議論,將王府借由他們操辦婚事。這場大婚建立在荒唐之上,除了玄王府和軍營將士,怕是沒人真心祝福。背地裏不知把扶風編排成什麽樣。他們記不住這位肖副帥拚死拚活贏來的戰功,隻會記得這位副帥最後娶了位煙花之地的男妻,哦對了,還是皇帝親自下的旨。為了表示對生死兄弟的祝福,駱玄策特意自掏腰包,以大婚的由頭,給城外駐紮的將士送了豬牛羊,本意好好犒勞他們一番,這些個戰士,個個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值得這番對待。大婚過後,肖翼搬離了王府,迴了皇帝賜的將軍府。這座將軍府曆史悠久,曆經幾代戰亂任恢弘矗立,承載著歲月的痕跡,本也就是肖老將軍留給肖翼的地方,最後卻被皇帝用來賣人情。倒也可笑。老將軍知道了,會不會後悔生前不顧性命為天家拋頭顱灑熱血?夜馳坦言五月,多晴。皇後惹惱了寧祺。那日駱玄策在殿前公然堵皇帝的嘴,未遂皇後的意納林禦史的千金為側妃,落了皇後的臉子,之後就徹底嫉恨上了王府,隔三差五就尋由頭將寧祺拉進宮遊說。寧祺惦記著上輩子在南方隱居的莊子,原想尋個由頭自己看看,按照前世的風格畫圖找人修葺一番,卻三番五次被皇後阻了去路,著實可恨。饒是以寧祺寧淡的性子,都忍不住氣惱。這不,今日又是一天。“玄王妃,林禦史家的千金知書達理,是難得的貴女,上迴也與你說了,不知考慮得如何?”皇後染著丹寇的手端起茶杯輕嘬小口,望著寧祺的神色充滿威脅之意。寧祺大概知道皇後為何如此咄咄逼人,上迴落了麵子是其一,另外應該是與駱向端的衝突被她知道了,猜出了些什麽,才緊咬著不放。皇後這樣的氣度,當真枉為一國之母。寧祺:“迴皇後娘娘,非是我不願,我也與殿下商量過,但殿下說如今大戰未平,此時娶了妻,就是累贅,實在不願聽臣的話。”推給駱玄策,是他們一早就商量好的法子,別看皇後逼迫人,說實了也就是個花架子,欺軟怕硬。駱玄策戰功赫赫,皇後自然沒膽子硬來。皇後捏緊了茶杯,指節泛白,“玄王終歸是皇子,需要繁衍子嗣,王妃應當多上心才是。”“皇後說的是,臣定隔三差五與殿下提起。”寧祺弱弱應下。心裏早將皇後打了二十大板。一定得吹枕邊風啊,吹如何將皇後這廝煩人精拉下台,好氣。“皇後娘娘,奴才有事稟報。”嬤嬤走進來。“何事?”“迴娘娘,錦公主帶人在外候著,說是您與王妃敘完舊,要將王妃帶去太晨宮,太後娘娘等著見人呢。”寧祺有些意外,太後竟會想見他。皇後氣得臉都綠了,她哪敢讓太後等?這是有多大的膽子!“既如此,王妃速速過去吧,莫要讓太後久等了。”皇後憋了好大的氣,本想借著由頭將寧祺扣在宮裏,教教規矩,哪料半路殺出個錦公主與太後,倒像是真要同她作對一般。“皇後娘娘同皇嫂嫂聊什麽呢?本公主都候了半晌了,皇後娘娘還舍不得放人呀。”堂外傳來錦公主活潑的聲音,話落人也就出現在視野裏。“錦兒哪裏的話,你皇嫂嫂有趣得緊,本宮自然想多留一陣。”駱錦自小養在太後身邊,哪會理不清其中深意,她也是聽聞了皇後近幾日所作所為,替寧祺找場子來了,當然太後也是同意了的。“皇嫂嫂生的好,想不到性子還這般招人,”頓了頓,駱錦又道:“可是皇奶奶說,玄王哥哥隻娶了皇嫂嫂一個妻子,府裏怕是要忙壞了,皇後娘娘再喜歡皇嫂嫂,也不能三天兩頭招進宮呀,不然王府得亂套了,那誰來打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