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夢陽在鎮上待不住,心裏總覺得有事情,心裏不放心張英,知了的收購也不用夢陽操心。


    騎著車子往嶽家溝迴去。


    到了半路上,迎麵來了兩個熟人。


    “大叔,二叔,你們這麽慌張幹什麽啊,是不是出什麽事情”,望著大叔和二叔匆匆的樣子,夢陽擔心的問道。


    大叔嶽山高見到夢陽,氣喘籲籲說道:“陽陽,快點,快點迴家看看”。


    夢陽心裏一緊,立刻聯想到母親張英,說道:“大叔二叔,咋了,出什麽事了,是不是我媽出事了”。


    嶽山高哥倆此時不知該如何跟夢陽說,總不能給孩子說,你媽跟別的男人好了,還有了孩子,現在你媽跑了,這樣的話,他們說不出來。


    見大叔二叔不說話,夢陽心裏七上八下毛燥燥的,騎上車子就拚命的蹬,一心想早點迴去。


    ……


    而此時的嶽家溝已經炸開了鍋了,一大早上,就看到嶽山高哥倆匆忙從張英家出來,慌慌張張的往鎮上去。


    村民們一看這架勢,自然清楚張英家裏出事了。


    這時候蝴蝶和嶽妹雅在村子裏四處找張英,村民們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張英不在家。


    很多人紛紛猜測,這張英莫非又跟鄭傳國私會去了不成。


    夢陽剛到村子裏,就遇見了趙花蓮。


    趙花蓮今天的心情不錯,見了夢陽匆忙的樣子,笑盈盈的說道:“哎呦,陽陽,你可算迴來了,你家裏出大事了”。


    夢陽從車子上下來,不清楚家裏出了什麽事,這時候見趙花蓮這樣說,夢陽問道:“花蓮嬸子,我家裏出啥事了”。


    “哎呦,你還不知道啊,你娘給你添了一個弟弟,哦,不對,也可能是妹妹”,趙花蓮說道。


    夢陽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拎起自行車就往趙花蓮身上砸去。


    趙花蓮一直在防備著,輕鬆的就躲了多去。


    “趙花蓮你個雜毛女人,再敢亂攪舌根,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夢陽此時異常憤怒的說道。


    趙花蓮非但不害怕,還笑嗬嗬的說道:“老娘說的都是實話,現在事情已經傳開了,估計也就你不知道,你娘跟花莊村的鄭傳國好了幾年了,現在都懷孕了,你娘早跟著鄭傳國迴家了,不信你迴家瞧瞧去,看看你娘在不在家”。


    夢陽自然不相信趙花蓮的話,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這時趙花蓮見勢不妙把腿就跑。


    夢陽也懶得去追,推著車子就往家裏走。


    ……


    剛到家門口,就看到兩個丫頭急忙的過來。


    “爹,不好了,奶奶不見了”,嶽妹雅說道。


    “村子裏,農田裏我們都找了,都沒見奶奶”,蝴蝶說道。


    夢陽心中咯噔一下,說道:“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早上離開的時候還在呢,快去,快去,在找找”。


    嶽妹雅把一張紙遞給夢陽,說道:“早上發現奶奶不在,桌子上留著一張字條”。


    夢陽連忙把字條接過來,看著上麵字,渾身顫抖起來,腦海中如同炸開了一般。


    緊隨其後的大叔二叔也趕到了。


    看著夢陽渾身顫抖的站在哪裏,兩人不知該如何安慰。


    過了多久,夢陽緊握著雙手,把字條緊緊握在手裏,兩眼無神,嘴裏喃喃的說道:“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都不是真的”。


    說著話,夢陽吼叫起來。


    大叔嶽山高連忙上前,說道:“陽陽,你別這樣,別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


    夢陽看著大叔二叔,激動的說道:“大叔,二叔,告訴我,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大叔二叔搖了搖頭,心中不知該說些什麽。


    此時的夢陽,如同炸了毛的藏獒一樣,憤怒的情緒控製住夢陽,讓夢陽徹底失去了僅有的理智。


    一把推開大叔二叔,夢陽從廚房裏拿著菜刀,就往外跑。


    大叔二叔見勢不好,連忙追了上去,夢陽此時一路瘋了一樣,往花莊村去,大叔二叔根本追不上夢陽。


    “陽陽,快迴來,別做傻事,別做傻事啊”,大叔二叔在後麵拚命的追著說道。


    ……


    夢陽一路到了花莊村,手裏拿著菜刀,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夢陽已經沒有理智了。


    花莊村的人也聽說了鄭傳國和張英的事情,此時正是吃飯的時間,村子裏的老少爺們正在談論這件事。


    夢陽進了花莊村,村子的人很快就知道。


    “這下不好了,那張英的兒子,拿著菜刀,發瘋了一樣往鄭傳國家去”。


    “這事擱在誰身上不發瘋啊,自己的娘跟別人好上了,還有了孩子,誰丟的起這臉”。


    “可不是嘛,這張英的兒子,還沒娶媳婦呢,這事傳出去,哪家的姑娘肯嫁啊,嫁過去還不被人戳破脊梁骨”。


    “就是啊,再有錢也沒用,這成了天大的醜事了,就算再缺錢,臉麵還是要的,張英的兒子討老婆成了大問題了”。


    “哎,你們說,這張英的兒子瘋了一樣,不會出什麽事吧,萬一出人命怎麽辦”。


    “別擔心,人命出不了,昨晚鄭傳國就把家裏值錢的東西賣了,這一大早上不見人影,估計知道事情不好,現在早就跑了”。


    “哎呦,要是這麽說的話,張英的兒子過來找事,鄭傳國跑了,那張英是不是也跟著跑了”。


    “嗯,看這架勢有可能”。


    “你說說,這鄭傳國好歹也是一個幹部,怎麽幹出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是啊,以前覺得鄭傳國挺正直的,現在居然帶著一個小寡婦跑了”。


    “這不奇怪,張英懷了鄭傳國的孩子,這鄭傳國沒兒沒女,現在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要保住這個孩子”。


    ……


    夢陽到了鄭傳國的家,身後跟著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


    夢陽一腳把院子的門踢開,鄭傳國家裏養了一條大狗,見有人闖了進來,大狗拚命的叫喊著,齜牙咧嘴。


    此時的夢陽已經沒有理智了,上前一腳踢在大狗的狗頭上,上前一把把大狗拎了起來,揚起手中的菜刀,手起刀落,直接把狗頭一刀切了下來。


    夢陽混身是血,左手菜刀,右手狗頭,飛起一腳把鄭傳國的堂屋門踢開,在屋子裏尋找鄭傳國。


    此時花莊村已經沒有看熱鬧惡心情了,剛才夢陽殺狗的一幕,讓村民膽寒,認定此時的夢陽瘋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擔心自己的安危,萬一張英的兒子找不到鄭傳國,把仇恨轉移到他們身上就麻煩了。


    人不可怕,發瘋的人才可怕。


    村子裏有上了年紀的長輩,顫巍巍的進了院子。


    “別找了,孩子,那鄭傳國早跑了,昨天夜裏把糧食都賣了,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就有人見他出去了”。


    夢陽從屋子裏出來,用菜刀指著眼前的老頭,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那鄭傳國現在估計還沒跑多遠,你現在還能追的上,有仇有恨,你找鄭傳國,跟我們村子其他人沒關係”。


    ……


    夢陽從花莊村出來,一路上拚命的揮舞菜刀,發泄心中恨,此時夢陽心裏清楚,鄭傳國帶著張英跑了。


    此時夢陽隻有一個想法,把母親找迴來,隻要母親迴來,她願意怎麽樣都可以,一個孩子,他不願意失去自己的母親。


    找迴母親,這是夢陽心裏唯一的想法。


    連忙往家迴,手裏的菜刀也被丟在半路上。


    大叔二叔此時剛剛追到花莊村,了解情況之後,又連忙追了迴來。


    夢陽到了家裏,騎上車子,就離開家,此時他隻想快點把母親找迴來。


    ……


    大叔二叔還是晚了一步,此時村子裏已經炸開鍋了,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張英跑了。


    禍不單行,這事情傳到了二爺爺的耳朵裏,二爺爺嶽福民聽說了這事,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大叔二叔有急匆匆送二爺爺去醫院。


    嶽四平兩口子,李春嬌兩口子,還有二順的父母孫田海兩口子,此時也都著急的不行。


    嶽四平,嶽勝東,孫田海都擔心夢陽做傻事,現在又找不到人,自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三人慌張的去鎮上,現在必須找到夢陽,必須把事情告訴大勇二順少華他們。


    ……


    此時,張英心裏空落落的,坐在去往市火車站的汽車上。


    隨著汽車的發動,張英和鄭傳國離開了縣城,鄭傳國最高對於未來的生活,充滿的憧憬。


    而張英的心裏比較複雜起來,可現實麵前她很無奈,或許此時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張英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夢陽拚命的瞪著自行車,可無論夢陽多麽的努力,他和張英的距離注定越來越遠。


    從距離上越來越遠,從心裏上,這種距離也在慢慢的變得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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