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阮審視眾人的時刻,老狐狸們也在偷偷審視大阮,一起上來的秦河拋了個壯漢之媚眼給森源,大拇指悄悄朝向阮陵的方向,指給他們看,臉上努力麵無表情。森源眨了一下眼,麵癱陳沉端起酒杯遮了一下臉嘖嘖嘖,真是個可愛的小雌男呐,老大好福氣!“哼。”炎看著手下幾個的小動作,沒點破,架起長腿看他們準備怎麽作妖。“阮小先生!”還沒讓幾個老狐狸看夠,善解人意的奧利維亞溫聲道:“跟我到那邊雌男區去玩一會吧,那邊有很多適合雌性的小點心和飲料的哦~還能找到很多朋友呢!”“嗯?”還分區啊,阮陵在大帝邊上坐的挺無聊,看這裏的大人物們好像要談起國家大事了,待著確實不大好的樣子,於是大阮乖乖地看了一眼旁邊沉穩的男人。“想去玩一會?”炎看出了小愛人的無聊,摸摸小家夥的發頂。“可以嗎?”“去吧,別太久。一會有事。”“好!”阮陵點點頭,就跟在新娘身後走了,一邊聽奧利維亞給自己介紹這什麽夫人,那什麽伯爵,一邊打量著裝修古樸貴氣的禮堂,倒也自得其樂。舉辦婚禮的地方就是秦家的莊園,舉行儀式的地方在禮堂裏,空間非常大,絕大多數客人都在一樓,主人們也在下麵招待,至於大帝這種身份的大人,全待在三樓,可以俯瞰全場的地方,不會輕易下去。奧利維亞把他領到二樓的雌男區就走了,星際新晉的年輕貴女要忙著在貴族圈子裏多認識人,安排好阮陵之後就去了婆婆身邊,秦將軍的母親帶著兒媳遊走在各個雌性小團體裏,滿臉喜氣,風光無兩。大阮一個大男孩不太好意思真的混進雌性大軍裏聊天,再加上他不認識什麽人,隻好看看大堂裝修,看看細節擺設,或者研究一下桌子上擺的一盤盤精致的餐點。由於提前填飽過肚子,大阮不怎麽餓,隻是好奇地打量著所謂“適合雌男”的小點心分量都很少,基本上大阮半口就能包進去,但是做得很漂亮,像藝術品。“那個男的怎麽迴事啊?你們有認識嗎?”不遠處的一些女孩姿態優雅地坐在一塊,她們本來聚在一起聊天,但是沒話頭了,不抱團的大阮就成了她們的消遣。坐在中間位置的紅衣女孩抬頭看了一眼,哼了一下又去玩光腦了。“天夢?”察覺到姐妹的不對勁,女孩們像偷了腥的貓一樣激動起來,連連問道:“你認識他呀?”“他是誰?從來沒在宴會上見過誒。”“他身邊也沒有什麽人帶著,不會是自己進來的吧!”“不認識,我不是什麽人都記得的。”顧天夢冷淡地迴應,也不給小姐妹們麵子,自顧自地玩光腦。而這個顯然以顧子爵為核心的小團體沒人敢逆著她的意思,都訕訕地搖著精美的小扇子不敢再問。鬼都能感覺出顧天夢對那個雌男莫名的不喜。旁邊也有幾個貴族小姐的圈子,都紛紛牽著裙子離遠了些。雖然不點破,但是顧家姑娘在年輕一輩之間風評都不太好,家族是一個原因,本人也著實孤傲了點,畢竟沒誰喜歡被“直性情”的顧家小姐莫名其妙懟兩句吧。第二十八章 “天夢……那個雌男是不是招惹過你呀?”一直坐在顧天夢旁邊沉默不語的顧家二姑娘突然開口, 明媚的眼睛不斷在“姐姐”和落單在一旁的青年之間梭巡。“嗬, 他也配?”紅衣女孩頭也不抬, 專注玩遊戲,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裏。最近顧子爵丟了大臉被重罰, 心情糟糕至極,誰也不想搭理。顧雪勾起唇角,安慰道:“你也別看著他就生氣, 就當是個小醜, 爸爸去應酬了,我們乖乖呆著別招惹人家,要是挑起了事端,迴家又要挨罵了,你可要冷靜一點啊,別像上次一樣……”“你什麽意思?”顧天夢冷冷地看著同父異母的妹妹, 臉上沒一絲表情。“沒什麽!”顧家二姑娘連忙笑著擺手,“我就是叮囑一下,沒別的意思, 你看光腦吧。”顧天夢剜了她一眼, 餘光瞥了一旁“遺世而獨立”裝模作樣的雌男, 重重地哼了一聲。顧雪更確定了“姐姐”對那個雌男的敵意,不再多嘴地端坐著,不停地打量那個靠在樓梯欄杆邊的青年。嘁……身材倒是挺好看的。半響, 顧雪麵色一黑, 搗了搗低頭看遊戲的姐姐, 很生氣地低聲道:“天夢,別玩了!那個男的好惡心,他剛剛在瞪你!”“什麽?”顧天夢一抬頭,直瞪著不遠處的雌男,那個助理剛好側過臉,眼睛掃過這邊,麵無表情,好似在嘲諷她軍醫院裏犯的蠢。“他瞪了我幾次?”紅衣女孩拳頭捏的死緊,極力忍耐著。這個賤人,家裏有人了還一天到晚在大帝麵前獻媚,別以為她看不出來。本以為好歹是個單身,沒想到是一個連孩子都生了的老男人,真是……人至賤則無敵。什麽垃圾也敢肖想皇帝。“天夢你別氣……冷靜一下。”顧雪擔憂地解釋,“也許是光線問題我看錯了,你前幾日才被罰,今日絕對不能再衝動了!”“嗬嗬,軍醫院的也就算了,這個垃圾也配讓我受罰?”顧子爵騰的站起來,直衝著不遠處的雌男走去,周圍一圈小姐妹也互相對視幾眼,紛紛跟上去看好戲。“你到底什麽意思?”顧家大小姐僅剩的一點理智讓她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沒當場一巴掌扇上去。………?大阮捧著一碟小蛋糕,臉頰吃得鼓鼓的,一臉懵逼地看向氣勢洶洶的來人。……唔,劇情是不是發展得太快了點還是我剛剛神遊錯過了什麽?阮陵把嘴巴裏的小蛋糕咽下去,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看著麵熟的紅衣少女神色不善,大阮默默吐槽你等一下我翻個前文瞅一眼發生了什麽嗷,找一下節奏在哪嗷。顧小姐顯然不想給眼前這個裝得要死的雌男時間,刺道:“你別以為自己在軍醫院裏把那個家夥救好就了不得了,你也別覺得我失誤一次你就能隨隨便便取笑我,你算什麽東西?”阮陵被懟得一呆,半天迴過神來,發現麵前這丫頭好像是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