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愣愣的看著我道:“這些銅疙瘩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按不動,難不成這裏麵有什麽玄機?”說完他還用手摸了摸。


    “你們聽。”我抬頭看了看那穹頂,從上麵依舊能聽的出地下河的流淌聲。


    “聽什麽,這聲音從一開始就有啊。”老臀有些納悶兒。


    “不是。”山子聽出了異樣,“這聲音一開始的時候是那種號角聲,現在變了,聽著還挺舒服呢。”


    老臀聽山子這麽說,然後又暑期耳朵使勁聽了聽,然後他點了點頭,說這聲音確實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種聲音的變化有可能是這井下的結構發生了一些細微的改變,地下河傳來的水聲在這裏麵也發生了變化,使得原來的號角聲變成了現在的敲擊聲。


    我覺得這種敲擊聲就是一種提示或者引導,門上的這八個凸起便是打開銅門的鑰匙。


    “你懂音律嗎?”山子問老臀。


    老臀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他是頭野牛,音律這種事情和他是完全不搭邊的,這就相當於問一個賣肉的屠夫,你會繡花嗎。


    “你會?”老臀反問山子道,可山子卻說道:“老子才不稀罕那些玩意兒!”


    這種敲擊聲的節奏很簡單,一共就有那麽幾個音階,並且是一直在重複的響著,這就是啟示。


    我們把八個凸起全部敲了一遍,發現他們並不是按照一定的規律排列的,山子和老臀根本沒有耐心,他們隻是站在我旁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嘣…當…”八種聲音慢慢的都傳了出來。


    “記住了吧,哪個是什麽音?”山子問了句,老臀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打斷我的思路。


    當我記住這些音階之後,便開始靜靜的聽著穹頂傳來的那些聲音,每當響起一個聲音後,我便快速的用手敲擊著相對應的那個凸起。


    當我全部敲完之後,我們仨立刻屏住唿吸,靜靜的等待著我們期望的事情出現。


    可是,這銅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和變化,仍舊是沉悶的矗立在我們的麵前。


    我們繼續等待,可時間慢慢的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山子急躁的朝銅門踹了一腳,“倒是開門啊!老子快瘋啦!”


    我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銅門上的音階和那種敲擊的聲音是一樣的,我完全是按照那順序來的,沒有一點差錯的。


    “不急,再試試。”老臀對我說道,“反正已經這樣了,我聽著聲音也很對,可怎麽就打不開呢?再試試。”


    老臀的話無疑給了我信心,我再次按照那聲音依次拍響了銅門上的那些疙瘩,但讓我們失望的是,那銅門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姥姥的!”山子拿出虯角使勁的砸在了一個銅疙瘩上,“鳥用沒有!就他媽是個擺設!”


    山子敲擊那凸起的時候,它發出了聲響,但就是這一聲,正巧和穹頂發出的同一個音階同時響了起來,井底立刻安靜了一下,那一瞬所有的聲音都完全消失了!


    隨後穹頂的敲擊聲又再次響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高興的拿過山子手中的虯角,站在銅門前,用耳朵仔仔細細的聽著那種聲音。


    當那聲音從頭開始響起的時候,我用同樣的節拍在同樣的時間點敲擊著門上的凸起,當第一聲響起的時候,整個井下變的再沒有聲音了。


    然後緊接著我又依次敲響了後麵的七個音階,這時穹頂的聲音立刻變的無影無蹤,整個井下就隻能聽到我們的唿吸聲。


    “聲音沒了?!”山子緊張的向四周看著,他感覺到這突然的變化意味著會有什麽事情就要發生了。


    果然,我們麵前的銅門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右邊的部分露出了一條細縫。


    “打開了!門打開了!”老臀頓時興奮起來,我和山子也立刻上前,從門縫裏掛出一陣風,讓我們唿吸到了另外的一種空氣,這井底下真的快要悶死人了。


    我們還沒站定,那銅門的裏麵又發出了一些金屬摩擦的聲音,像是鉸鏈在滑動,老臀立刻拉著我倆往後退了幾步,他擔心門裏麵會有什麽東西衝出來。


    我們三人屏住唿吸,緊緊的盯著那銅門,當它慢慢打開的時候,我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緊張,這門的裏麵黑漆漆一片,它通往哪裏誰也不知道。


    銅門打開後,我撞著膽子朝前走了幾步,用手電向裏麵照了照,光線進入到黑暗中便被吞噬了,我們根本看不清前麵的情況。


    “走!”我對他倆說道,“咱們隻有這一條路了。”


    三人也不再猶豫,邁開步子便朝前走去。


    這是一條長長的甬道,裏麵靜的出奇,雖然銅門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浸泡,但這裏麵卻保持著令人驚奇的幹燥。


    老臀用手摸了摸我們身邊的牆壁,“這後麵都是填有石灰的,能在這裏麵幹這種工程,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做到的。”


    “這是先挖的這個地方,最後才在這洞裏鑿開了通道把地下河引過來的。”我說道,“不然在厲害的能工巧匠也不可能穿過地下河把所有的材料都運進來。”


    牆壁上麵都是些壁畫,由於空氣幹燥,所以保存的還很完整。


    畫麵裏有一個麵目猙獰的山神,他的相貌比外麵石壁上的樣子更清楚了幾分,他長著絡腮胡子,怒目圓睜,讓人非常不能理解的是,他的背後竟然還有條尾巴!外麵的石壁由於被浸泡的時間太長,我們當時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


    “你說這是以前的人把自己給神化,可有這麽神化的麽,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山子覺得那畫麵上的山神根本就是虛構的,沒有人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老臀卻沒心思研究這個,他說這也有可能不是把哪個人神化,而是一種臆想,有可能是把人和崇拜的圖騰給融合在了一起,才有了現在這個樣子。


    石壁上模糊不清的部分,這壁畫上也表現的非常清楚:這個山神好像還掌管著風調雨順,人們的一切都要依靠與他,在一個祭祀的場麵裏,人們還把很多的妙齡女子送給了山神。


    “屁!這他媽更不是什麽神仙了,神仙哪有要姑娘的啊!”山子看了後義憤填膺。


    但老臀卻不這麽認為,他說以前有傳說百姓為了祈求下雨,還把童男童女送給龍王吃掉呢。


    山神帶領著軍隊去和各種怪獸打鬥,最後都勝利了,最為突出的就是打敗火鳳凰的那一副畫,山神因此喪命,最終被埋在了這裏。


    不過看那些軍隊的服飾,很明顯是宋朝的軍服,這一點和我們在開始的洞裏看到的不謀而合了。


    “看來裏麵那些宋朝軍隊真的是有記錄的啊!”山子有些吃驚,“但為什麽沒提宋徽宗的事呢?你說過那支軍隊是他派過來討伐那岑王土司的啊!”


    這支軍隊本就是野史中記載的,如果真的存在或者有很重要的曆史意義,那麽正史中肯定會有的,看來這支軍隊當時是有著很重要很機密的任務,但最終任務並沒有完成,他們全軍覆沒,所以曆史裏再也沒有提及。


    我不知道這隻軍隊當時的任務是什麽,但能肯定的是,他們的目標絕對不是那隻靈猿,而是洣所記錄的那個青銅神器,這麽說來,這隻軍隊的任務目標,很有可能是四十年前我奶奶和二十五年前我爺爺他們的任務是一樣的,雖然不是在同一個地方,但他們所尋找的是同一件東西,或者說是同一個秘密。


    “咱們遇到的事情幾乎都是這樣,沒有緣由沒有頭緒,並且裏麵的事情非常混亂,你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麽。”我歎了口氣,“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武林他們,然後從這裏安全的出去。”


    我們仨也不再研究兩旁的壁畫,而是慢慢的朝前走去,等我們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後,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型的空間,從我們進來的地方可以推斷,這裏應該是個墓室了。


    “這裏怎麽會有墓室呢?”山子不能相信我的判斷,他覺得這裏就是個密室而已。


    “前麵的壁畫已經說了,山神最後死了,這裏肯定就是墓室了,不過是不是山神的就不知道了,還有可能是個衣冠塚,山神不是說燒死了麽,很可能連屍骨都沒有留下。”我說道。


    在我們手電的光線照射下,我們隱約的看見墓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個石頭做的棺材,但這隻棺材的個頭很小,隻有一米多長,這根本不合常理。


    “怎麽…怎麽這麽小?”山子看了後有些害怕,“裝小孩用的?!”


    我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這棺材為什麽才這麽點,但我覺得這間墓室裏彌漫著詭異的氣息,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過去看看。”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我拿出銅鈹慢慢的向那棺槨走了過去。


    當我們走到那石棺前時,才發現那石棺的棺蓋早就已經打開了!


    我們仨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這石棺的後麵卻發出了一陣唿啦唿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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