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武侯這麽一說,我兩條眉毛又擠在了一起,無奈的對他擺了擺手,“武伯父,咱們趕緊走吧。”我不想再和他繼續聊這個話題了。


    “好好,不說了,咱們走。”他站起身迴屋拿了件外套,邊往外走邊說,“丁甲,還有個事兒啊......”


    我一迴頭,“知道啦,你給我說的這些事兒,我不會再讓第三個人知道的!”


    武侯那肥嘟嘟的臉笑的像個向日葵,衝我點了點頭,“嗯,好!”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背,另一隻手打開了房門,我和他一起出了那小屋。


    走到院子裏,劉大爺和劉二爺還在一邊站著等著我們,倆人正在嘀咕什麽,一看我倆出來了,趕緊直了直身子,“師父,這是去哪啊?”


    武侯邊披上外衣邊快步的向院子門口走去,“去找你們家那挨千刀的老三!”


    他倆一陣欣喜,趕緊在我們屁股後麵跟著,這時武侯突然又轉過身,嚇了他倆一跳。


    “一會見到那三禿子,你倆給我狠狠的收拾收拾他,不然打斷你倆腿!聽見沒有!”看那架勢,要是劉三爺現在在他跟前,估計會死的很慘。


    我們快步走到了石磨那裏,長臉一看我們出來了,趕緊將車打著了火。


    我們四人上了車,武侯抬眼看了一嚇長臉,撇著嘴問:“這個驢臉是誰啊,沒見過呢。”


    劉大爺看了看長臉,然後嗬嗬幹笑了兩聲,“師父,他是自家兄弟。他不叫驢臉,叫長臉,”


    “不一個熊樣啊!你說你們倆,出門還得有個專門開車的!給你倆說多少次,低調點,別總覺得自己有多大能耐似的。”


    說完他歎了口氣,“我當初就沒聽我師父的,我師父說收徒弟最多收倆,多了管不好,可當初你們爹自己拉扯你弟兄仨,我當時心一軟,把你們全收了,這倒好,老三學了個偏門,下一步我看他就要欺師滅祖了!”


    “師父,我們在您眼裏就這麽差啊?從小就這樣,隻要是老三犯了錯,您總訓我們哥倆。”二爺的聲音裏明顯帶著委屈。


    “就是。”大爺也跟著附和了一聲!


    “就是什麽就是!沒聽過一句話啊,叫‘有父從父,無父從兄’,你們爹死得早,你倆是當兄長的,不好好管教著他點啊!”武侯在車裏咋唿了起來。


    “師父,您說這話就是不講理了,我們哥仨,您最疼的就是老三,當然還有武林,老三到今天這個樣,也總不能怪我們弟兄倆吧,那小的時候他一不聽話,我們要教訓他,您總護著,總到最後把我們訓一頓。”劉老大有些忿忿不平的說,不過從說話的語氣上來看,他還是很懼怕武侯的,這人畢竟相當於他們的父親。


    武侯被他這番話噎的說不出話來,稍微停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怨我嘍?大你的膽了大禿子,你給我滾下去!滾下去!”武侯指著車窗外對劉老大喊了起來。


    “這是我的車......”劉老大接著嘟囔了一句。


    “哦,你的車啊......”武侯左右看了兩眼,“行,那我下去,省的你弟兄倆看見我就煩,你們自己找老三去吧!”說完他拉推開車門就要往下跳。


    我一下拉住了他的胳膊,“武伯父,別這樣,咱們出來就是幫我救迴朋友的,您要下了車我那些朋友可怎麽辦啊。”這老頭子果然很邪,我趕緊用腳踢了踢旁邊的二爺。


    “是啊是啊,師父,別和我們計較,氣壞了身子,等找到老三後再一塊兒罰我們弟兄仨也不遲啊。”劉二爺趕緊給武侯道歉,真怕這老頭再有什麽古怪的想法迸出來。


    長臉開著車,根據武侯的指示,大概走了一小時的路程,我們到了一片空曠的野外,四周長滿了將近人高的野草。


    “武伯父,您說他們就在這裏?”我從車窗裏麵向外看著,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往前走就是以前的石料廠,現在早空了,前些年武林給我說想和幾個朋友做生意,就把這個破廠子給買了下來,傻子麽!鳥不拉屎的地方,買它有什麽用!”武侯說著說著又開始生氣了。


    武侯伸長了脖子,邊往前看邊說:“往前開的時候慢點,快到了,別弄出什麽大動靜來,省的他們那幾個小兔崽子跑了!這次抓住他們,我得好好的給他們上上政治課!”


    就在車慢慢的往前挪的時候,前麵不遠處出現了一堵圍牆,那圍牆裏麵肯定就是那幫劫匪待的地方了,山子老臀他們肯定就在裏邊了!我的心裏就像倒了五味瓶,什麽滋味都有。


    就在這個時候,圍牆外有個人正蹲在那抽煙呢,他看見我們的車過來了,撒腿就往迴跑!


    武侯看見他,大喊了一聲:“驢臉,堵住他!別讓他跑了!”


    可長臉卻沒有任何反應,有些發蒙。


    武侯從後座對著長臉的座椅就踹了一腳,“說你哪!”


    這下長臉反應過來了,踩著油門就追過去了,一個漂移就把那人擋住了去路。


    我推開車門跳下去,跳起來給那人來了一腳,然後一個箭步上去扭住他胳膊摁在地上,然後把膝蓋頂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們都跑了過來,武侯彎下身子問他:“你跑什麽,是不是去給裏麵那幫混蛋報信兒啊?”


    “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我就跑,怎麽了!”那人疼的齜牙咧嘴的嘴還挺硬。


    “驢臉,把他舌頭割下來!”


    長臉聽了這話,臉變的更長了。他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就往那人的嘴裏捅。


    那人嚇的叫了起來,“別別別,你們想幹嘛,我說就是了,別動刀子啊!”


    “是不是去報信兒?”武侯還是問那句話。


    “是是,是去報信兒。”


    “廠子裏的人是不是武林他們,還有前幾天從海上劫迴來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的?”我氣憤的問道,手中不免加大了力度。


    “哎呦哎呦!疼!疼!”


    “快說!不然給你擰斷了!”我又猛的一用力。


    “是是是,就是他們......大哥輕點兒......大哥!”那人疼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武侯聽完這話,快步的就往大門那裏走去,走了兩步,迴頭對那個人就罵:“看你那個慫樣,一把刀子嚇的就什麽都說了!武林也就這本事了!驢臉,你看好他!”說完接著又氣唿唿的跨步往前走去。


    我們緊跟著武侯,一起來到了石料廠的大門口。


    劉二爺推了一下那木頭門,裏麵還栓著呢,劉二爺往後退了一步,猛的往前一衝,一腳把門給踹開了,那門從門框上嘩嘩啦啦的就掉了下來。


    武侯看了他一眼,便背著手徑直的快步往裏麵走,邊走還邊說了一句:“行,功夫沒落下。”


    二爺被師父這麽一誇,有些不習慣,手一摸自己的光頭,“還是師父教的好!”


    武侯也沒理他,又往裏走了幾步,看見大院裏麵放著一把躺椅,上麵躺著一個光著上身的漢子,他正眯著眼睡覺呢,看來睡的挺沉,自家的門都掉下來了也沒聽見。


    武侯仔細看了一下,立馬瘋了似的大吼了一嗓子:“三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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