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修和鬼龍?!”達斯不由看著身前這兩個穿著麻布囚服,看上去絲毫沒有什麽起眼的犯人,隻有那經過特殊加工的鐐銬似乎才能證明兩人的特殊,“為什麽會將他們送到這裏來?!”

    “我隻是遵照阿拉斯加地區評議會的命令行事。”監察軍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因素的存在,絲毫是在催促著男爵快些交接,“請閣下快些吧。”

    “好。”

    仔細看著這兩名犯人,達斯接過了對方遞來的文件然後衝著四名手下一揚手,在前麵開道,兩名監察軍立刻帶著隨機士兵押送著兩名囚犯,快步的走向那露在地麵上的康金礦洞入口。一邊快步走向入口,想著這兩名麻煩的犯人,血族男爵達斯·霍華德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麻花。

    先不說“葬刀師”鬼龍這個聞名於異民世界的鬼匠一族高手,光是“黑騎士”瓦修這個名字,就已經足夠讓達斯一個腦袋變成兩個腦袋這麽大。在中世紀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裏,這個來自東方的莫明男子總是以傭兵的身份參加每一場血腥而又殘酷的戰鬥,他就像是嗜血的獨狼般,身著繡著血雲圖案的黑色長衣,手執雙刀縱橫於戰場之上。由此而被冠上“黑騎士”之名的瓦修,特別熱衷於強力種族間的戰鬥,血族與狼人的戰場上幾乎都有著他的身影。在他那恐怖的力量麵前,哪怕是血族貴族都逃不過那閃亮的刀光。

    這樣的人物怎麽會被捕獲的?又為什麽會被送到自己這個偏遠的基地,滿腦袋疑問的達斯又不敢質問地區評議會的決定。也許是自己這個基地極其完備的防禦係統確保了安全性,所以才會被放置到自己的基地等候發落吧,他隻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康金礦洞的入口,看到了那被銀色鈦合金閘門?封閉住的洞口,六座裝著四聯裝20mm速射炮的自動炮台,伴著保險解鎖的驅動聲調整著炮口的焦點,瞄準了一行人。厚達20厘米的裝甲大門和這些自動炮台就是康金礦洞的第一道防線,麵對普遍缺乏重武器的其他異民來說,幾乎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塹。除非是狼人把大炮和坦克搬到這道門前,否則還是無法越雷池一步。

    “你們已經進入禁區,請立刻停在原地,通報身份。”自動炮塔對準了目標,前排每個人身上都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激光瞄準點,旁邊的揚聲器發出了冰冷的詢問聲,“否則,你們將立刻遭到攻擊。”

    “男爵,達斯·霍華德。”

    解開大衣的扣子,露出了那光滑的黑色絲袍與銀色墜子,自動炮

    塔立刻將綠色光線投到了墜子中央的水晶上。很快就從這塊記憶晶盤中讀取了正確的信息。伴著武器上鎖的聲音,六座炮塔同時收起了炮管,然後縮迴了圓形的基座之中,伴著馬達的驅動聲,沉重的金屬大門自動分成了四塊,露出了裏麵的風景。

    大門後是一條用金屬築成的通道,約莫20多米的長度,到處都是圓形的照明燈。在這明亮的燈光之下,十多名武裝士兵守在了盡頭的哨所中,在他們身後是一個足夠現時容納四輛重型卡車的升降平台,後麵就是一條燈光昏暗的隧道。這條呈45度下降的隧道早已經經過血族的修改,直通向100米深的地底,正是康金礦洞最為有名的防禦設備。

    “歡迎迴來,大人。”

    守衛升降平台的血仆軍隊長立刻朝達斯以及監察軍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招唿著手下升起了擋在路上的鋸齒形路障,等全部人員全部站在了平台之上後,他立刻向哨所內的同伴下達了命令。巨型電機開始驅動著齒輪和傳動軸,開始緩緩加速,將升降平台送向那深深的地底。

    用水泥和金屬支撐件構成的隧道中,每隔十米就會有一盞明亮的大燈散放著刺眼的光線,自然而然的讓人忽視了隱藏在燈光縫隙中的無數黑點。這種巧妙的設計正是讓大多數異民擁有的微光視野成了擺設,被強光遮蔽的地方密布著這種燃料噴口,一旦需要就會立刻朝外大量噴射,然後電子打火器就會自動打火。哪怕是一個狼人軍團攻占了地麵設施,隻要他們一上升降梯,下麵關上那厚厚的金屬閘門,這些入侵者就會陷身於這片地獄火海中。

    正是這條長度達數百米的通道,才讓康金礦洞成為了阿拉斯加地區血族最隱密,也是防禦力最強的基地之一。擁有完備防禦係統又深在地底的康金礦洞,隻要有少量的士兵借助著天險防守,都可以在任何種族的猛攻下安危無恙。

    “真是完備的防禦。”看著停在底部的升降梯,監察軍隊長望著身後的通道,以及麵前那扇足十多米寬的金屬大門,“看來康金的確是阿拉斯加最安全的基地。”

    “謝謝誇獎。”達斯聽著監察軍的恭維也不由有些得意,在他掌管康金這80年來,幾乎強化了所有以前未能考慮到的地方,將康金礦洞變成了阿拉斯加最偏遠,但也是最隱密的基地,“那,讓我們去我的辦公室,準備交接吧。”

    壁爐散發出的熱量驅趕從縫隙中侵入的寒氣,無數閃爍的煤油燈照亮了整個屋子,在空氣誘人香味之中,添加了一絲煤油的氣息。

    十多個穿著厚厚禦寒衣服的壯漢龜縮在這間兼營酒吧的餐廳中,他們每個人都是滿臉的大胡子,擁有極其魁梧的體格,顯示出了一種奇特的粗豪氣息。連日來的狂風暴雪,讓這幫在阿拉斯加撈蟹的漢子還沒機會出海,於是港口外這間酒吧就成了他們唯一的休閑去處。燉菜、燴飯、烤肉還有烈酒,一切看似粗野的菜肴,都是這裏最受歡迎的東西。

    雖然這座酒吧離港口有些距離,但那出色的菜肴和價錢實在是是相當的誘人,也吸引了不少船員集中於此。海上討生活的人自然不會計較什麽禮節,不時可見有一個喝高的家夥重重撞在了桌上,砸的盆碗直響。打扮相當俗氣的女招待隻是走到他身邊,抓著頭發看看情況,然後又給他扔迴了桌上。每次這種動作,都會引來那群家夥一陣口哨與起哄。

    突然,房門突然被人重重的撞開了,一個壯實的身影帶著滿天的風雪粗魯的衝進了餐廳之中,皮靴踩的地板嗵嗵直響。一股寒氣頓時讓靠門口的幾個漢子一陣哆嗦,偏生硬闖進來的這個胖子卻硬是頂著大門不肯關上,立刻惹來了無數憤怒的目光。但很快,憤怒的目光變成了嫉妒,一個全身包裹在雪狐皮大衣中的金發美女緊跟在他身後,走進了酒吧裏。

    在那昂貴的雪狐皮衣點綴之下,她那白皙的皮膚顯的更為晶瑩,有著西方女子少有的細嫩。比模特還要漂亮的她,一盈一笑顧盼間,那對碧藍清澈的雙眼已經勾去了不少人的靈魂。這個滿身高貴氣息的絕色美人,極其乖巧的跟在那個家夥身後,和他一起走到了吧台邊。

    “要點什麽?!”

    活像飛車黨般魁梧的老板抓著一塊抹布,仔細打量著身前這個穿著黑皮大衣,滿身是雪的胖子。有著普通東方麵孔的他神情和善,再加上那臉胖肉,活象是一個肉店老板。但老板心裏卻有著其他的打算,從港口過來少說也得有10多公裏,剛剛並沒有聽見汽車的引擎聲,這個胖子身上已經覆蓋了薄薄的冰晶,明顯是徒步而來。

    而且這胖子不但滿身的細皮嫩肉,而且又是這付平和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在北極附近討生活的男人。在這樣的風雪中,他這個看上去平凡的胖子竟然徒步帶著那個金發美女一起出現在這裏,不由讓他腦袋裏滿是疑問。

    “酒,還是飯。”

    “給我一瓶薩查的金龍舌蘭。”胖子摘下了蘇聯式的黑皮大帽,坐在了吧台前的凳子上,似乎是在得到他的允許後,那個身材高挑的金發美女才坐在了他身邊。滿是得意的胖子像摸小狗似

    的撫摸著她,然後才轉頭望著老板,“給她一杯熱牛奶。”

    坐在吧台前的正是陳燁,他就這麽獨身一人的帶著伊麗莎白坐著小艇登上了阿拉斯加的土地,然後來到這座酒吧。在原本開始安排戰士上陸的時候,突然為了某些“善良”目的的他,“小小”的更改了原來的計劃,硬是把伊麗沙白也帶進了這次行動的開頭中。

    老板從櫃台裏拿出了酒瓶放在了陳燁麵前,然後將檸檬與食鹽,還有小杯子放在了他的麵前。抓住瓶子的胖子給自己倒滿了小杯子,然後在虎口上撒了些鹽末,一下將龍舌蘭灌進了嘴裏。還沒等那股火焰般的感覺直衝到胃裏,舔了一口鹽的胖子大吼了一聲,爽快的用拳頭猛砸了一拳吧台,震得吧台上所有的東西都跳了起來。被胖子這囂張無禮的動作所刺激,同坐在吧台邊的幾個壯漢眼神中立刻帶著怒氣,拿住了自己差點被震翻的酒杯。

    嘿,老子還不怕你們不生氣呢!!!

    看著那幾個穿著黑皮衣的大漢,眼中開始閃動的暗紅光彩,心中偷笑的胖子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然後對伊麗莎白使了個角色。默默抓著牛奶杯的女孩,立刻滿臉抗拒似的搖著頭,似乎還在為胖子那無禮的要求而反抗。靠,老子不就是為了改造你現在的性格才訂的計劃,火起來的胖子頓時狠狠照她那豐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快他媽的給老子脫。”

    胖子用極其純正又粗魯的美式俚語大聲斥罵著伊凡莎白,眼圈有點發紅的她隻能乖乖的脫掉了身上那件雪狐皮大衣,露出了一件露胸式的禮服。那輕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冬夜百合那那兩座雪白高聳的雙峰,頓時露出了胸口處大白的肌膚。在航行過程中已經再生完畢的右臂上還帶著一絲隱隱的紅痕,這個身材火爆的金女美女立刻引來了無數垂涎窺探的目光。

    “這才乖,否則老子把你賣到曼哈頓當**。”

    狠狠嗬斥著伊麗莎白,將右手蓋在她右乳上的胖子十足一付皮條客的模樣,伊麗莎白隻能滿臉哀怨的忍受著胖子在大庭廣眾下的騷擾。

    灌完又幾杯龍舌蘭後,他故意歪歪斜斜的走向了洗手間方向,同時還故意撞了身邊那三個穿著黑皮風衣的家夥。三人似乎被胖子徹底的激怒,雙眼中帶著淩厲的殺氣,一起轉頭看著胖子的背影。絲毫不理會身後投來的目光,吹著口哨的陳燁慢步走進了空無一人的肮髒廁所,用冷水撲了一下臉,然後才抬頭望著鏡中的自己,那個冰冷漠然、雙眼中滿是深邃的自己,又出現在的麵前。

    那三個混蛋應該就是康金礦洞出來散心的血族,一走進酒吧的胖子立刻感覺到他們身上那股隻屬於血族的孤傲。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麽好,原以為還得在這個破地方等上一天,誰想到一過來就碰上了自己的目標。為自己的表演所滿意的胖子揉搓著自己的肥臉,在心中一遍遍的自我暗示,接下來的行動一定要謹慎而又小心。

    不過借這個機會,正好可以讓那個女人變得有些不一樣,想到了剛剛伊麗莎白那付委曲小羊羔的模樣,胖子就遮掩不住那邪惡的笑容。在失去記憶後,對身邊一切都太過於溫順的伊麗莎白實在是價值大減。特意改動計劃的胖子靠在了廁所邊上,為自己點上了一枝雪茄慢慢抽著,等待著外邊那三個被怒氣衝昏頭腦的家夥開始行動。

    你們三個混蛋可一定要配合,胖子心中的默念果然變成了現實,伊麗莎白的叫聲和三個家夥的嗬斥聲果然傳入了廁所。

    三個被陳燁徹底惹怒了的血族明顯是想借機發揮,找個借機狠狠修理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順便伊麗莎白這種絕色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借著酒意的他們立刻纏上了伊麗莎白,幾對爪子開始不規矩的探向冬夜百合的身體,想要輕薄這個極其誘人的美女。

    伊麗莎白那女性的常識依舊存在,而且胖子曾經無數的警告過她是他專用的女仆,如果被任何人所觸碰,自己就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的溫柔照顧她。失去記憶的伊麗莎白,極其害怕像上次一樣被陳燁拋棄,又像是在赫拉號上一樣被關在那漆黑可怖的地方。更何況這個滿臉溫柔的胖子,總能讓她在心中感覺到一絲極其特殊的東西。

    在被拋棄與記憶的雙重威脅下,冬夜百合拚命護著自己的身體,那三個厚顏無恥的家夥更是激起了她的怒氣,隱藏在本能中的狼人戰士天性開始慢慢複蘇。三個隻想借機發泄一下的血族卻沒有發現那已經展露的危險火苗,依舊侵犯著伊麗莎白的底線。在女孩那惶恐不安的聲音中,胖子卻是悠閑的靠在廁所門後,等著那一刻的到來。

    怒吼一聲的女孩突然淩厲的撲出,猛然揮出的剛剛再生完畢的右手,伴著那淩厲的爪風,風中頓時出現了殷紅的光影。

    在伊麗莎白那狼人的利爪下,右邊那個倒黴鬼頓時一聲慘叫,整片右臉的血肉全部被撕扯了下來,露出了牙齒與血肉模糊的麵頰骨。劇痛之下他瞬間閃到了五米之外,翻到了桌麵之上,連同三名同伴一起滿臉驚訝的看著露出雪白尖齒,不住發出低沉吼聲的女孩。

    “狼人!!!!!”

    聽著那熟悉的警告聲與尖銳爪牙,三名血族萬萬沒想到在這片偏遠的地方竟然會碰上這麽一個美豔驚人的女狼人,右手忍不住探向懷裏握住了槍柄。不說雙方是否存在代譜或是血統上的差異,單單就是普通狼人與普通血族的肉搏能力,也存在著極大的差距。更何況眼前這個女狼人竟然散出了強悍的氣息,眼中閃動著精銳狼人戰士才有的兇光,三人不由開始考慮是否要在普通人麵前搶先開槍。

    果然還是動手了,我的乖乖寶貝!!!

    已經時機成熟的胖子露出了滿臉陰笑,一腳踢飛廁所那並不算牢固的大門,惡狠狠的走向了伊麗莎白。嘴裏咬著雪茄的陳燁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滿臉兇狠的看著廳內的每一個客人,左手卻是有意無意的做出了手勢,角落中一個坐在陰影中的客人衝他微微點了點頭。

    “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碰老子的女人!!!我日你個先人。”

    前一半還是用的美式俚語,後一半卻變成了中國名罵,怒氣衝衝的陳燁就像是被人砍了幾十畝西瓜的老農般,氣勢洶洶的衝來出來。他一腳踢翻了攔路的桌子椅子,擋在了伊麗莎白麵前,擺出了一個極具觀賞價值的pose。原本還在反抗著的女孩看著衝出來的胖子,立時沒了剛剛那種威勢,像隻小貓般逃到了他身後,用沾著鮮血的雙臂緊緊抱住了胖子的腰。

    看來這丫頭還得好好的**!!!

    看著瞬間從母老虎變小貓的女人,胖子不滿的在心中嘀咕著,表麵上卻依舊是一派護花騎士的模樣。三名血族卻已經是滿臉的戒備,分布在了屋子四角,看著摸不清底細的胖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一派大義凜然的模樣,緊緊護住了身後不住微顫的女孩,狂賺印象分。

    “哪個混帳敢碰老子的女人,老子一定廢了他!!!!!”

    放出這句狠話的陳燁右腳踩在了身邊的凳子上,一擺身上那厚實的黑皮大衣,滿臉橫肉堆了起來,立刻從護花騎士變成了下山土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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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出差,一直沒什麽機會摸到電腦和網絡,鬱悶啊。更了更了,今天晚上也在火車上,估計難更,破網卡一動的快,就隻能上網。。無法登錄。鬱悶。明天到家了,更新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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