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熯不是嘲諷他是個太監嗎?


    一個小小的太監,竟然能讓李熯和諸天閣如此不遺餘力的算計,這打的......也不知道是誰的臉。


    “這......”要比這嘴上的功夫,連蘇緋色都是玉璿璣的手下敗將,更何況是李熯。


    隻見李熯輕抿了抿唇,也似乎是發現了這一點,神色迅速嚴肅,也不再和玉璿璣爭論這個話題,而是直接說道:“正所謂英雄不論出生,不管九千歲往日是什麽身份,如今您是齊國皇帝,是齊國的一國之君,就足以成為我諸天閣的對手......既然是對手,那這嘴巴上的功夫我們就不必多玩了,剛剛那一下,不過是我們送九千歲的一個見麵禮而已,雖說這見麵禮輕了一些,沒能讓九千歲看上眼,但......這後麵的東西,還請九千歲笑納!”


    李熯這話出口,眾人剛剛才露出來的喜色就立刻又憋了迴去。


    剛剛那一下隻是一個見麵禮?


    那麽可怕的一個內力球都隻是見麵禮?


    而後麵才是真正的好戲開始?


    這......


    雖說玉璿璣剛剛那一下接得漂亮,可......接下來,玉璿璣還能扛得住嗎?


    這可是一對四的較量啊!


    眾人屏住唿吸,而東南西北四個人聽到李熯的這句話,眼底的殺意也立刻迸發而出,南西北三個方向的人則快速朝東方人靠攏而去,這......擺明了就是要聯手啊!


    周圍的氣溫頓時下降,一切都好似墜入了萬年的冰川,凍結,寒冷,殺氣騰騰......


    見此,玉璿璣眼底的幽色也瞬間濃烈了幾分,全身的氣息猛然升騰,整個人就好似被一股巨大的殺氣包圍著,是死亡使者的代言,是地獄之路的擺渡,想靠近......唯有死路一條。


    眾人雖然被控製在內力屏之外,感受不到玉璿璣這一邊的力量究竟有多強大,可......光是看這四周瘋狂搖擺的樹木和頻頻墜落的飛鳥,都能猜到那一方空間究竟承受著多大壓力了!


    “怎麽辦,怎麽辦......皇上不會有事吧......”不知道是誰先開口說了一句。


    就立刻被俘虜給罵了:“呸,你個烏鴉嘴,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這......將軍,您不是說皇上不會有事的嗎?既然不會有事,那您抖什麽啊?”


    “我......我沒抖......”伏路一邊說還不忘一邊猛地踩了踩腳,好讓自己不要抖得那麽厲害。


    他身為將軍,是這些將士的頭,他又怎麽能抖,怎麽能表現出害怕呢?


    他得給這些將士們做一個榜樣啊!


    可......他說不抖,說不害怕,就真的不抖不害怕了嗎?


    先不說在這種情況下,玉璿璣若是扛不住倒下,會給齊國帶來多大的影響,就說玉璿璣本身......


    這麽好的皇帝,他又怎麽舍得他出事呢!


    聽到伏路的對話,般若撞內力屏的力道就更大了幾分,好似要將所有的力氣都撞上去,甚至撞死在這裏也在所不惜一般。


    他雖然不了解這四個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他很了解玉璿璣,如果這件事情沒有什麽危險,輕而易舉就能搞定的話,玉璿璣定然不會再費內力來做這一層屏障攔住他們。


    也就是說,玉璿璣既然做了這個屏障,就表示這件事情在玉璿璣本人看來都沒有把握。


    他......沒有把握可以保護好他們,他......沒有把握不讓他們受傷,所以......隻好把他們都攔在了外麵,用最霸道最有效的方法來保護他們。


    連玉璿璣都沒有把握的對決......


    被李熯稱之為最後殺招的對決......


    他不敢想象這真正動起手來會是何等的慘烈。


    玉璿璣會不會受傷?


    如果受傷,又會傷得多重?


    不敢想,一點都不敢想。


    所以,他隻能拚命的往內力屏上,即使知道以他的武功,是絕對撞不開玉璿璣的內力屏,可......他仍是要撞。


    因為他不能什麽都不做,他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玉璿璣有危險而什麽都不做......


    見玉璿璣準備好了,東南西北四個高手也立刻醞釀起內力,一時間,狂風大作,五人同時出手,風雲湧動,天地失色,四對一的圍殺,每一步都是都是殺招,每一步都叫人膽戰心驚,而......


    就在這時候,離他們約莫百米遠的地方突然閃出了一個黑色的小身影,小身影的四周似乎還圍著不少的人,小身影在這些人中間來迴竄動,一個來迴,周圍的人便倒下一些,一個來迴,周圍的人便倒下一些......


    可這些人就好似殺不完一般,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閃到了小身影的背麵,手中的長劍銀光冷冽,隨時都有可能朝小身影的後腦劈去。


    後腦......


    這一劈下去,小身影怕是必死無疑了吧!


    “蘇緋色!”看到銀光朝小身影劈去,玉璿璣的心髒就不禁漏跳了一拍,也顧不上周圍究竟有多危險,也顧不上那東南西北四個高手是不是正全力以赴的朝他擊來,猛地一個閃身,便朝小身影的方向飛了過去。


    蘇緋色......


    蘇緋色......


    雖然距離甚遠,他也看得並不是非常清楚,可就是那麽輕輕的一掃......


    他看得到,他看得到有人在攻擊一名女子,他看得到這名女子的身形和蘇緋色極其相似,而......


    一個和蘇緋色身形極其相似的女子又怎麽會突然的出現在了這裏,還莫名的被那麽多人攻擊呢?


    他不敢想象,跟不敢去賭這究竟是蘇緋色本人還是李熯設下的圈套。


    因為......隻要是蘇緋色的事情,他都不敢有半點閃失。


    他寧可這人不是蘇緋色,他寧可這是李熯的圈套,他寧可他撲過去以後受傷的人是他,也不願意蘇緋色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也正是因為這些寧可,所以他沒有任何的選擇,他一定要親自過去探一探究竟,確定對方究竟是不是蘇緋色,如果是......他要救她,如果不是......


    蘇緋色?


    這是玉璿璣的聲音?


    因為要躲避李熯的搜查,所以蘇緋色便帶著眾人選了一個較為偏遠的地方躲避,再派出一個人探聽宜城的情況,等玉璿璣到了,才往宜城這邊趕。


    可她才剛剛趕到,甚至還來不及靠得再近一點,就聽見了玉璿璣的一聲蘇緋色,不僅如此......玉璿璣的聲音裏明顯還帶著緊張,帶著擔憂......


    緊張?


    擔憂?


    她人在這裏好好的,玉璿璣為什麽會緊張她,為什麽會擔憂她?


    而且......


    雖然她才剛到,還沒來得及好好了解如今宜城和李熯之間的情況究竟如何,可......雙方兵馬都在,卻是可以肯定的。


    在這種雙方兵馬都在的情況下,玉璿璣竟然還敢如此大聲的叫她的名字,竟然還敢......


    怎麽迴事?


    玉璿璣究竟遇到了什麽事情?


    會讓他如此失態?


    一想到玉璿璣失態,蘇緋色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了,趕緊加快速度便朝前猛跑而去,她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她要看看......


    “你不是緋色......”玉璿璣的鳳眸猛然眯起,聲音寒冷如冰,雖說他並沒有看到這名女子的正麵,可......距離一靠近,他立刻就能分辨出真假來,畢竟......蘇緋色的身影早就已經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剛剛因為正在和那四個高手交手,所以沒能仔細的分辨,而如今.......


    見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女子也不再偽裝,好似生怕會耽誤時間一般,猛地轉身便將手中的粉末朝玉璿璣撒了過去。


    這是......


    玉璿璣的眼底一厲,猛地抬起袖袍就朝女子揮了過去,而他揮出來的內力就宛若一陣颶風,直接將女子撒過來的粉末都揮了迴去,女子猝不及防,連躲都躲不過就被粉末擊了一個正著,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你......”這粉末的藥效極快,女子才中粉末沒多久,便全身酥軟的倒在了地上,不僅手腳無法動彈,就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見女子這樣,玉璿璣的眼底立刻就閃過了一抹明了的精光。


    女子剛剛的那一擊,他完全可以選擇躲過去,可他卻沒有躲,而是選擇了站在原地,用內力把粉末又揮了迴去,其目的......就是為了用這名女子來試藥,看看這藥的效果究竟是什麽,被撒中以後,又會有什麽反應。


    而如今......看到女子這樣,他也算是明白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粉末應該並不是什麽毒藥,隻是某種會讓人全身發軟無力的藥而已,又或者說,是毒藥裏摻雜了某種會讓人全身發軟無力的藥,反正......不管這個粉末是什麽,被這個粉末撒中的人就會像這名女子一樣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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