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好美。”不知就這麽癡看了多久,玉璿璣這才終是傻傻的開口。


    那摸樣就好似山裏人進城,沒有見過世麵一般,又呆又......莫名的可愛。


    真沒想到,她竟然還能在玉璿璣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色,真是......


    蘇緋色的薄唇輕勾:“嗯,你今天也好看得很。”


    蘇緋色沒有說謊,隻見玉璿璣半蹲在地上,長眉若柳,飛入發髻,雖是半蹲著,卻仍是身如玉樹,筆挺好看,長而卷翹的睫毛下是一雙比桃花更加妖嬈的狹長鳳眸,那眸子裏布滿了放蕩不羈,布滿了致命誘惑,而此時此刻,更漾著對她濃烈的深情和癡迷......


    驚若天人的傾世容顏,蝕入骨髓的生死絕愛。


    這世間的男子,但凡有玉璿璣這兩樣中的其中一樣,那便是難能可貴了。


    可玉璿璣卻兩樣俱全,共生並存,好似這就是他,這個......完美得叫人歎息卻又深情的讓人無法不動心的他。


    此生能擁有他,真是她最大的福氣了。


    蘇緋色伸手輕輕撫過玉璿璣的定瓷一般的臉頰,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一種時間不多,再不好好摸就沒機會了的感覺。


    從貊秉忱的事情開始,她的心裏就一直有種極其不祥的預感,而如今,這種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好似潮水,不斷的,不斷的侵襲著她。


    她真擔心......


    她會再也撐不住,會......被打倒!


    似乎是察覺到了蘇緋色的異樣,玉璿璣伸出手便緊緊抓住了蘇緋色撫在他臉上的手:“不要胡思亂想,一定會有辦法的,若是沒有,七日後......我便帶你離開齊國。”


    反正,於他們而言,如今最大的顧慮便是這件事情會連累到齊國,而雪國的目標是蘇緋色,隻要他帶著蘇緋色離開,那......


    雖說雪國的勢力強盛,要滅掉齊國並非難事,但......


    畢竟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非同小可,他就不信......


    蘇緋色都不在齊國了,雪國還能揪著齊國不放。


    所以,隻要他帶著蘇緋色離開齊國,齊國的危險便會解除。


    齊國是他和蘇緋色最大的顧慮,若是齊國的危險解除了,他和蘇緋色還有何可懼?


    當然了,這是如今最壞的打算,在真正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他們還有七天的時間。


    七天......


    雪國......


    最好不要讓他抓到一絲一毫的線索,否則......


    他定要順藤摸瓜,攪雪國一個翻天覆地。


    玉璿璣的意思,蘇緋色自然是明白的,輕點了點頭,心裏卻另有打算。


    見蘇緋色點頭點得如此幹脆,卻又沒有多說,玉璿璣便知道她心裏有自己的謀算了。


    眸底的神色微微暗了幾分,一絲恐懼從心底攀爬而起,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


    “你在想什麽?”玉璿璣忍不住問道,聲音裏明顯還帶了幾分焦急。


    蘇緋色的本事他是清楚的,如果蘇緋色一意孤行,想做什麽,那他就算能攔住一次,兩次,難道還能攔住她十次,二十次嗎?


    最重要的是,蘇緋色與他太過親密,有太多太多的機會可以算計他了。


    如果蘇緋色在自己的唇上下藥,或是在其他他躲不過的地方塗上蒙汗藥,讓他暫時的失去意識,然後再在他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做出什麽事情來,那......


    他該怎麽辦?


    聽出玉璿璣話中的交易,又看玉璿璣一副眉頭緊擰,十分擔憂的模樣,蘇緋色的心就不禁揪疼了幾分。


    她知道,她心裏藏有事情,是絕對瞞不過玉璿璣的,而玉璿璣......


    他是在害怕,他是在害怕會失去她。


    玉璿璣曾經是多麽倨傲,多麽無畏,多麽狂妄的一個人,在他的字典裏,哪裏有害怕這兩個字?


    那時候的他,就好似能把天地都踩在腳下,手裏握著乾坤,反手便是風雲。


    而如今......


    他竟然害怕了......


    多麽完美的一個人,竟然也有了弱點......


    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她沒有出現在玉璿璣的生命裏,如果她沒有和他發生那麽多的事情,那......


    玉璿璣如今一定還和以前一樣,嗜血張狂,不懼不畏,是齊國萬人敬仰的太子殿下,是叫天下人都心驚的千年妖孽,而不是......


    這個蹲在她麵前,抓著她的手,一臉擔憂和焦急,害怕會失去的普通男人。


    是她,讓玉璿璣褪去了一身的光華,是她......


    想到這,蘇緋色便再也抑製不住眼底的淚水,失聲開口:“對不起,對不起......”


    看到蘇緋色落淚,玉璿璣的眉頭就立刻皺了起來,心裏暗罵該死,卻又立刻抬手將她臉頰上的淚水拭去:“你若真覺得對不起我,就不論生死都在我身邊,半步也不許離開。”


    “可是......”如果她留在玉璿璣身邊,隻會給玉璿璣帶來麻煩,隻會給齊國帶來危險,那她憑什麽......


    憑什麽這麽自私?


    她已經自私過一次了,在貊秉忱讓她選擇的時候。


    不錯,貊秉忱一定是知道些什麽,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而她......


    卻因為不明白貊秉忱的話,自私的選擇了留在玉璿璣身邊,留在齊國。


    如果不是她當初的那個選擇,齊國如今又怎麽會麵臨如此強敵呢?


    蘇緋色想說些什麽,可不等她把話說完,玉璿璣便已經一吻狠狠落下了。


    和之前的吻不同,這一次的吻不是深情,不是纏綿,而是肆虐。


    好似發脾氣一般的侵占著蘇緋色的唇,一直到蘇緋色的薄唇被咬破,溢出血腥的味道,玉璿璣這才放過她的唇,雙手用力板著她的肩膀,命令般的怒吼道:“不論生死,都不許離開我,半步也不許離開,明白了嗎?”


    蘇緋色被玉璿璣的吼聲鎮住,而不等她反應過來,玉璿璣已經鳳眸輕挑,倨傲無比的又接下去了:“從今天開始,直到七日過後,我不會再親你,也不會再親近你,所以......把你的小心思收斂起來,論手段,你是玩不過我的。”


    這......


    在玉璿璣未說這話之前,她的確有下藥迷昏玉璿璣,然後偷偷離開的打算,而如今......


    心思被玉璿璣一語說穿,蘇緋色除了驚訝的愣了愣,也隻能趕緊打消這個念頭了。


    畢竟......被看穿的事情若是再做,豈不是顯得自己愚蠢了?


    不過......


    不能偷偷離開的話,這件事情總得有解決的方法吧?


    想到這,蘇緋色就不禁輕歎了口氣,朝著玉璿璣認真說道:“好,我答應你,不會下藥,不會偷偷離開,不會玩手段,但是......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聽到蘇緋色的保證,玉璿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不少:“雪國這次的目的很明確,他們是為你而來的,你......仔細想想,可曾在什麽地方得罪過雪國,幫助過雪國,或是和雪國有什麽交集。”


    既然雪國是為蘇緋色而來的,那......


    蘇緋色便是解開這整件事情的關鍵。


    玉璿璣的意思,蘇緋色當然明白了,可他的話音落,她卻立刻就搖了搖頭:“沒有,早在察覺到繆竺是為我而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了,不過......要說雪國的話,我有過交集的,也是你有過交集的,若說我單獨有過交集的,並沒有。”


    她有過交集的,也是他有過交集的......


    玉璿璣的眉眼一轉:“清虛道長,寒姨......”


    “沒錯,雖然當初清虛道長並沒有亮明身份,也沒有說自己是雪國人,但他給我們的那瓶雪桑花汁,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雪國消失多年,又如此的神秘,除了雪國人,誰還能拿出那瓶雪桑花汁,不僅如此,我曾經為此事問過寒姨,但寒姨的反應也頗為奇怪,就好似......和清虛道長認識一般,如果說,寒姨和清虛道長真的認識,那......清虛道長是雪國人,就毋庸置疑了。”畢竟......哪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


    “清虛道長......”玉璿璣輕喃了一下這個名字,鳳眸卻迅速眯起,好似想起了什麽一般,略帶震驚。


    見玉璿璣這樣,蘇緋色就趕緊追問:“怎麽?你可是想到什麽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日我身受重傷,性命垂危,是清虛道長自己帶著雪桑花汁找上門來的吧?”玉璿璣沒有迴答蘇緋色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道。


    蘇緋色知道他這麽問,肯定是想確定什麽,所以立刻就點了點頭:”沒錯,我那時候還覺得有些奇怪,我們與清虛道長毫無交情,他又怎麽會在那麽關鍵的時刻,主動拿出如此珍貴的雪桑花汁呢?可他當時給我的迴答是,雪桑花汁本就是用來救人的,若不救人,豈不是浪費了它的價值?”


    【作者題外話】:謝謝毓微陽的打賞,麽麽噠!對啊,緋色這次真的好慘啊!/謝謝鳳練傾情的打賞,麽麽噠,我可能..是後媽?/舊情勿念。如果我說我也很心疼,你們信嗎!/名歸,是驚喜還是驚喜嘛,其實都有!/啊噠,想誰啊!/橙橙的橙子,明明是跳起來,嗯!你自己都這麽說了!/暴走屁屁喵,其實是悟空和鐵扇公主的,噓!/__fwy,其實這次大婚我也很..但是,這麽倉促的大婚,配不上我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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