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福海不愧是常在宮裏行走,常麵對這些勾心鬥角的人。


    他在說這些事情的同時,還不忘強調了那些送東西來的人在他檢查完以後,不僅一點都不靠近東西,還各人都站出了大概一丈的距離。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這些人根本就沒辦法趁著他檢查完,沒注意的時候偷偷在珍珠膏裏下毒,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齊福海的聲音落,蘇緋色又接下去,語氣略帶委屈:“微臣當時不過是以防萬一,未免有不軌之人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沒想到還真讓微臣給料中了,幸好微臣多留了一個心眼,不然這毀容的大罪,微臣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齊福海和蘇緋色你一言,我一語,聽得董貴妃的雙眼簡直就要瞪出來了。


    這


    這怎麽可能?


    蘇緋色不僅在她還沒行動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她的行動,還直接想好了對策,讓齊福海來給她作證?


    最重要的是,一旦齊福海的證詞被齊國皇帝接納,那


    這件事情就將麵臨一個全新的走向,珍珠膏裏的毒是入宮以後才被下的。


    入宮以後


    那除了齊福海就是她綺霞宮的人了。


    齊福海不管是和她還是和雲真公主都無冤無仇,又怎麽會如此冒險的下毒來害她們呢?


    也就是說,齊福海的嫌疑可以洗脫。


    一旦齊福海的嫌疑洗脫,那剩下來的


    後麵的事情,董貴妃實在沒有勇氣繼續想下去了:“這既然你已經讓海公公檢查過這批禮物了,你為什麽不早說?為什麽要拖到這時候才說出來?”


    “拖?微臣哪裏有拖?不是皇上和貴妃娘娘一問,微臣就如實說出來了嗎?”蘇緋色詫異到,但很快,又好似恍然大悟般的接了下去:“哦,微臣明白了,貴妃娘娘的意思是,微臣為什麽不在雲真公主還沒出事之前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對吧?那時候微臣隻是隱約覺得此事不妥,極有可能會有人借此事來陷害微臣,卻並沒有實質的證據,在這種情況下微臣又怎麽能說呢?萬一沒事,害得大家人心惶惶就不好了,哪裏知道,竟然真有這等愚蠢之人借此來陷害微臣,哎,真是可惜了雲真公主的臉啊”


    “你”蘇緋色的話音落,董貴妃的臉立刻就綠了。


    愚蠢之人?


    蘇緋色說的,不就是她嗎?


    蘇緋色是故意當著她的麵羞辱她的!


    可偏偏她又什麽都不能說,因為一說,就等於是承認了她是真兇。


    想到這,董貴妃也隻得把怒氣統統咽迴肚子裏,多得胸口都快炸裂了。


    而不等她多說,蘇緋色便又接了下去:“皇上,給珍珠膏下毒的人心腸著實歹毒,她不僅毀了雲真公主的臉,還妄想借此事來陷害微臣,可謂是一箭雙雕啊,隻是微臣就不太明白了,微臣不過是一個無品無級的小小女官,究竟有什麽人會把微臣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微臣出事,對她又會有什麽好處呢?”


    蘇緋色這話,聽起來像是疑問,實際上卻是字字句句都把嫌疑指向了董貴妃。


    畢竟不管蘇緋色在前朝樹敵多少,在後宮,會恨她入骨,不惜一切也要鏟除的人,隻有董貴妃一個。


    “齊福海。”齊國皇帝將蘇緋色的話都聽進了心裏,藏在袖袍下的手用力捏緊,已經大概有數了。


    “皇上有何吩咐?”見齊國皇帝喊他,齊福海趕緊上前。


    “既然這批東西曾經經過你的手,那你也有嫌疑。”齊國皇帝對齊福海的信任果然不一般,連蘇緋色都要跪著答話,齊福海卻隻是一句你也有嫌疑。


    “皇上,這批禮物的確曾經經過奴才的手,但在場還有許多的宮人可以給奴才作證,奴才絕對沒有對這批禮物動過手腳。”齊福海很是識相,齊國皇帝的話音落,他自己就先跪下了:“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把那些宮人都找過來問問,一定可以還奴才一個清白。”


    “嗯。”齊國皇帝清楚,這不過是循例一問,所以也沒多說,直接點頭。


    見齊國皇帝點頭,齊福海立刻朝旁邊的宮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下去找人。


    沒多久,那天負責運送的宮人就都進來了:“見過皇上,見過貴妃娘娘,見過蘇大人。”


    “朕聽說那日是你們幫齊福海運送蘇大人的禮物到綺霞宮的?”齊國皇帝問道。


    “迴皇上的話,正是如此。”宮人們鮮少與齊國皇帝如此交流,答得一點也不含糊。


    “你們選一個人出來,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若有說錯,其他人再做補充。”齊國皇帝選了一個最合適又最省時間的方法。


    而宮人們麵麵相覷了一下,終是選出了一個人,點頭道:“迴皇上的話,那日蘇大人突然命人送了不少的東西入宮,說是要送到綺霞宮的,海公公見東西不少,他一個人拿不動,就讓奴才幾個幫忙,一同前往了。”


    “就這樣?中途可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比如,齊福海有沒有突然停下來做些什麽,或者打開這些禮物?”齊國皇帝追問道。


    宮人思索了片刻,終是搖頭:“沒有,因為您還在婉清宮和德妃娘娘、冰舞公主用膳,所以海公公不敢多耽擱,怕您找不到他,幾乎是加快腳步往綺霞宮趕的。”


    宮人這番話,不僅道出了事情的真相,還順帶描述了齊福海對齊國皇帝的忠心。


    有這種拍齊福海馬屁的機會,他們還是很會把握的。


    果然,齊福海聽見這話,眼底立刻浮現出了一抹笑意,而齊國皇帝明知宮人這番話帶有討好的意思,卻也點了點頭:“退下吧。”


    因為他很清楚,在珍珠膏裏下毒的人絕不可能是齊福海。


    他們幾十年的相處,早就知根知底了。


    “是。”宮人應下,這才退了出去。


    【作者題外話】:等中度過,要等他們名副其實嗯!!2fhll,啊?有好幾章沒重複的?那不是好事嗎!2f我愛看書你呢,不,三皇子是真的病了!2f刺蝟,說話不算話的老板?怎麽說話不算話了?%2f婉赤,綺寒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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