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貊冰舞反應,丹藥已經順著她的喉嚨滑落了。


    這......


    貊冰舞愣了片刻,額頭迅速冒汗:“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麽,玉璿璣,你......”


    “冰舞公主不用緊張,本督既然答應過不會要你的命,就肯定會言出必行,至於剛剛給你吃的那顆丹藥......不過是本督以防萬一之舉,畢竟,本督之所以答應你的條件,是有前提的,而這個前提就是你必須解了緋色身上的落魂丹,如今落魂丹未解,你又要本督如何相信你呢?”玉璿璣眨了眨眼,那無辜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真是受害者。


    貊冰舞被玉璿璣這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模樣氣得幾乎嘔血,卻隻能強壓住怒氣:“所以......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是一種任何大夫都驗不出來的奇毒。”玉璿璣說罷,頓了頓,又接下去:“不過冰舞公主放心,緋色身上的落魂丹是由你控製的,隻要她身上的落魂丹不發作,本督可以保證,你身上的奇毒也不會發作。”


    這......


    任何大夫都驗不出來的奇毒?


    這句話換了別人來說,貊冰舞或許不會相信,可從玉璿璣的嘴巴裏說出來......


    富可敵國,坐擁東廠,連皇上都要對他禮讓三分的玉璿璣,有什麽毒藥弄不到手?


    更別說他這詭譎的個性,和奇毒最配了!


    想到這,貊冰舞立刻激起了一身冷汗:“你......你言而無信,你答應過要保我性命的。”


    “言而無信?本督哪裏言而無信了?你現在死了嗎?沒死吧!”玉璿璣幽幽道,還故意加重了那個死字。


    “你......”貊冰舞心底猛然一顫,深知此時絕對不能和玉璿璣硬碰硬,隻得開口:“就算我現在沒事,你又要如何保證我身上的奇毒不會發作?萬一......萬一發作了呢?”


    “萬一發作?沒有萬一。”玉璿璣篤定說道,似乎是怕貊冰舞理解不了,又接下去:“若沒有你的骨笛催動,緋色體內落魂丹會發作嗎?不會!這奇毒的功效與落魂丹大致相近,所以......隻要你乖乖的,緋色好好的,這奇毒便不會傷你。”


    這......


    原來如此。


    聽見這話,貊冰舞懸在嗓子眼的心立刻落了下來。


    至少,她現在不必擔心這奇毒會突然發作了。


    但與此同時,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她的確不必擔心這奇毒會突然發作,可......她今後對玉璿璣和蘇緋色,又多了一份忌憚。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蘇緋色身上的落魂丹還未解,她......還有機會扳迴一局。


    想到這,貊冰舞立刻抿了抿唇:“吃東西吧,吃完快點找出路,這裏......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貊冰舞說罷,抱著手裏的蟒蛇肉就坐到了一旁,用力啃了起來。


    她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


    現在是敵強她弱,唯有韜光養晦才是生存之道。


    見此,玉璿璣也不再多說,掏出帕子將蘇緋色手上的血汙拭去,又將帕子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裏,這才拿起一旁烤好的蟒蛇肉放到蘇緋色麵前。


    輕勾唇角,一副若無其事的說道:“百年巨蟒的肉雖說沒有百年巨蟒的膽這麽大補,卻也是難得的好東西,多吃點,一會才有力氣找出路。”


    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他也什麽都沒有做過。


    什麽落魂丹,什麽藥引人,什麽奇毒,都是幻覺。


    見此,蘇緋色不禁微皺了皺眉,因為她很了解玉璿璣,玉璿璣越是藏在心裏的事情,越是故作清風雲淡,這事情就越嚴重。


    嚴重......


    落魂丹的解藥不是已經到手了,玉璿璣為什麽還這種反應?


    難道和剛剛那所謂的藥引人之血有關?


    想到這,蘇緋色立刻側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專心致誌吃蟒蛇肉的貊冰舞,拉過玉璿璣,小聲說道:“怎麽迴事?”


    知道瞞不過蘇緋色,所以她一開口,玉璿璣也不打算隱瞞。


    將手中的蟒蛇肉放到她嘴邊,見她用力咬了一口,這才說道:“眾人隻知道落魂丹乃是齊國皇室最神秘的毒,隻知道落魂丹的解藥極其難得,幾乎無解,卻不知道其實讓落魂丹真正無解的不是解藥,而是藥引人之血......”


    “藥引人之血?”又聽到這個詞,蘇緋色忍不住就追問道。


    “是。”玉璿璣說著,又把手裏的蟒蛇肉朝蘇緋色湊了湊,示意她聽歸聽,不要忘了吃:“配置落魂丹,需要七七四十九種藥材,七七四十九種毒物,煉製七七四十九天,但......這樣還不算煉成,要真正煉成落魂丹,還需要另外一味藥,那就是人的鮮血,而這個人的鮮血,就是藥引人之血。”


    這......


    蘇緋色的眼底猛然一亮:“也就是說,要解開落魂丹,除了需要落魂丹的解藥,還需要找到這個藥引人,取他的血和解藥一同服下才行?”


    “孺子可教。”見蘇緋色這麽快便明白了,玉璿璣的唇角立刻勾了起來。


    但他的話音落,新的問題又來了:“可你要如何斷定,貊冰舞不是這顆落魂丹的藥引人呢?又或者說,我們要如何知道,誰才是這顆丹藥的藥引人?”


    “落魂丹的控藥人,並非就是它的藥引人,因為......隻要有特製的骨笛,誰都可以成為落魂丹的控藥人,但......它的藥引人卻隻有一個,那就是血液可以和落魂丹融合的人。”玉璿璣說道,揚起手中的蟒蛇肉,對著蘇緋色咬過的地方就是一口。


    好似她咬過的地方,就是比其他地方好吃,比其他地方甜。


    它的藥引人卻隻有一個,那就是血液可以和落魂丹融合的人......


    這......


    蘇緋色快速迴想剛剛玉璿璣讓貊冰舞把血滴在落魂丹上的情景,這一迴想,貊冰舞不是藥引人的原因瞬間就明了了。


    因為貊冰舞的血液並不能和落魂丹融合。


    可......


    “如果說,落魂丹一定要用藥引人之血才能解,那齊國這麽大,我們又要去哪裏找這個藥引人呢?萬一......煉製落魂丹的人隻是隨便取了一個人的血來煉藥,又或者說,這個藥引人已經死了,那我身上的落魂丹豈不是......”後麵的話蘇緋色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和玉璿璣卻都心知肚明。


    “這便是本督給貊冰舞服下奇毒的原因,若說你身上的落魂丹注定無解,那......她也別想好過。”玉璿璣眼底快速閃過了一抹陰冷,但轉頭看蘇緋色的那一瞬間,又化作了一潭柔情。


    “奇毒?”說到這個奇毒,蘇緋色就忍不住想笑,壓低聲音:“這所謂的奇毒,怕隻是普通的養生丹藥吧。”


    “恩?”玉璿璣微挑了挑眉,略帶驚訝:“怎麽說?”


    “驗不出,發不發作又完全看你的心意......世界上若真有這種毒,隻怕得到的人早就稱霸天下了。”蘇緋色淺笑著解釋道,而玉璿璣的反應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隻見玉璿璣唇角的弧度加深,眼底滿是讚許:“本督就知道瞞不過你,不過要誆哄貊冰舞,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見玉璿璣這話,蘇緋色眼底的芒光立刻暗了暗:“貊冰舞本就不是這場戰爭的主角,她所做的一切,也並非出於她自己的意願,要誆哄她,自然容易,隻是......要誆哄她身後的人,恐怕就沒這麽容易了。”


    “你是說齊國皇子?”她的話音落,玉璿璣的眉眼立刻微沉了沉。


    蘇緋色沒有出聲,卻用點頭迴答了玉璿璣的問題。


    玉璿璣沉吟了片刻,終是開口:“這個所謂的齊國皇子,雖說至今未曾與我們正麵交過手,但本督有種預感,他一定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至今未曾與我們正麵交過手?恐怕未必。”玉璿璣的話音落,蘇緋色立刻冷然道。


    “未必?”玉璿璣詫異挑眉。


    蘇緋色抿了抿唇,眼底的冷意越發的濃烈:“關於顧家被滅,有些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雖然她的話隻說了一半,但玉璿璣一看她的表情,立刻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這個齊國皇子與顧家被滅也有關係?”


    “蘇德言之所以敢對顧家下手,是受了貊冰舞的指使,這是貊冰舞親口告訴我的,原因......是因為顧家不願意歸順齊國,不願意背叛宋國,而貊冰舞不過是齊國皇子的一個代表,又或者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命於齊國皇子的,那她指使蘇德言對顧家下手這麽大的事情,又怎麽可能是出於己意呢?”蘇緋色簡單的解釋道。


    玉璿璣的麵色卻徒然一冷,雙眼微眯,殺意淩厲:“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牽扯到了齊國......你放心,這所謂的齊國皇子,不論是誰,本督都一定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作者題外話】:阿禦,hhh,你是一個逗比嗎?恩,你是!話說,手機被你爸收了?我好想截圖你書評給你爸,看看他會不會打屎你!/麻辣燙,別怕別怕,蛇都已經被飛機夫婦給打死了!/我來巡山,233,你們家大王呢?/餘生安好,那喜歡我嗎?/蝴蝶,那就好!/久就舊v,我怕我萬一哪天一抽風又想開虐嘛!你們也知道,我一開虐../我的女人我來愛,抱抱你!/啊噠,爽吧!/兜爺醬,居然要去看牙醫的地步了!少吃點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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