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他沒什麽頭緒,他又抬頭看看對麵的人,這位姓林的先生已經低頭看書了。看的還是段琮之最近看的拿一係列中的一本。段琮之又低頭看題,他好像遇到大佬了。他眉心微鎖,無意識地咬著筆蓋,沒有再抬頭。林致和從書冊間抬頭,段琮之雖然每天都過來看心理學的書籍,但他知道他不喜歡,喜歡的書沒有掐著時間看兩小時的,倒是後續的做題環節,時間都是不固定的。段琮之喜歡數學,像他。因為林致和這一道題,段琮之比平時在書屋呆得時間更久,前台的老奶奶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她在前台留了很醒目的提示板:最後一位客人請關燈關門。林致和看了一眼時間,嘴角微微牽動,他正想說話,書屋的門被人推開。林致和看過去,秦恪明顯感受到了他的審視。他很久沒有收到過這樣的目光了。秦恪平靜迴望,不過一眼,無聲的交鋒過後,他們就各自移開了視線。段琮之看見秦恪了,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但他還沒做出來,他知道他缺的是個方法,他隻是暫時沒有想到。他看向對麵的人,主動問他:“你的助理還不來嗎?”林致和嘶啞道:“晚點到。”段琮之其實是想問要不要幫忙,他既然這麽說,那他就不管了。他把書放迴去,然後收拾東西離開。秦恪明明是來接他的,卻跟在他身後,像是守護。第二天段琮之中午又見到秦恪了,秦恪來道別的,他要迴龍城去處理一些事。段琮之沒什麽感覺,他甚至還沒想明白秦恪來雨城幹嘛的。他每天出了小院就是片場和書屋兩邊跑。範導給他排的戲份依舊不多,但段琮之拍戲的狀態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好了,劇組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變化。範導看著就把後麵的戲份稍稍往前提了一部分,段琮之拍戲的時間稍微多了一點。但是紋身那一段始終都沒有拍。段琮之自己能感覺到狀態越來越好,他也不急,早晚會找到感覺的。和姚晴的對手戲都是在紋身之後的。段琮之這邊,範導的意思還是要再等等,等過了紋身的戲,這些拍起來不難,但姚晴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配合他,她結束了自己的戲份就會離開劇組。段琮之和她同框的場景先拍了,但他隻能算是過了一遍,導演的所有要求都在姚晴身上。範導的意思是後續等段琮之的狀態可以了,再來拍他的特寫,到時候和姚晴的替身一起拍就行。在電影中用到替身是一件很尋常的事,範導說到這倒是想起來段琮之給人當過替身,還是武替。想起當初他來試鏡的時候說要試梁安,笑了笑:“你這個角色演好了,拿個獎不在話下。”他說的是這個角色,至於這部片子,他是不指望了,梁安的角色也過於模式化,杜久生的演繹沒問題,但是拿獎的希望不大。他對段琮之給予厚望,因此,要求也很高。這時候說獎項的事,也算是給他畫了個餅,要他堅持堅持。段琮之對獎項不獎項的並不看重,這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有當然好,沒有也無所謂,他不是衝這個來的。他最近找到了一點演戲的樂趣。教表演的老師說,沉浸在角色中是一種非常非常好的表演方式,但是沉浸過深,尤其是負麵的角色,容易影響心理。可以給自己一個安全的界限,過界了就把自己拉迴來。演戲也是一門藝術,為了藝術,有些犧牲是不可避免的,但想要達成更高的成就,還是要保全自己。段琮之給自己設置的邊界就是數學題,什麽時候做題讓他感覺到無趣了,他就把自己拉迴來。傍晚,段琮之從書屋迴到小院,仍舊是刷電影,秦恪不在,他往門口多看了一眼,也就是一眼,可能是因為沉浸在顧隨的世界中,屬於段琮之的感情像是隔了一層。秦恪來了又去,他感受到的都隻是變化,除了第一天秦恪那一個“有”讓他有點生氣,情感上他沒有太大的感覺。屬於段琮之的情感像是被壓在底下,存在著,但是懶倦地不想翻出來。每天讓他明確地感覺自己還是段琮之的時間,是在書屋裏做題的時候。那天林先生給他的題他做了很久,之後大概就知道了,這位林先生給他的題都是看著古怪,但找對方向就很好解的。他多了一件每天期待的事。*秦恪迴到龍城處理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麻煩。林家的公司人事上有點混亂,但是一直以來和秦氏合作的這一家還是挺正常的。對於林家而言這是一家很重要的公司,林宏還算有點分寸,沒把他的那些少爺小姐們往裏頭塞。這家公司一直以來也很靠譜,這次不知道出了什麽幺蛾子,明年的合作遲遲沒有定下來,秦氏的人過去問,他們都客客氣氣地招待,誠意十足就是不提續約的事。秦恪一迴來他們就又立刻改了口,十分誠懇的道歉,還象征性地讓了一點利,讓人無話可說。巧合得像是要故意讓他迴來。作為一個金牌秘書,程遇不光會半夜履行公民義務,還有很高的敏感度,他向秦恪請示:“是不是要減少和林氏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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