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送秦恪上車,段琮之沒有提前通知,直接走過去抱住他,秦恪沒有推開。幾秒之後,段琮之抬頭看秦恪,秦恪與他對視,然後輕輕抬起了手。段琮之咧著嘴角,多抱了一會兒,分開前在他頸窩輕輕蹭了蹭,低聲說:“不許抱別人。”“……好。”送走秦恪之後段琮之迴到帳篷看劇本,嘴角一直掛著笑。笑到周泉都忍不住問他:“有什麽好事嗎?”段琮之不解:“嗯?怎麽?”周泉提醒他:“你一直在笑。”段琮之壓下嘴角,喝了一口他新做的奶茶,然後嘴角又翹起來了。“很好喝。”他說。周泉懷疑地看著奶茶,有那麽好喝嗎?草原上每天都能看到落日,但因為少雨,沒有雲,總離田導的期望有些距離。田導想要的夕陽一直到他們拍攝期限的最後一天才等到,不過這種純看老天給臉的事,能等到就是幸運。拍完了草原上最後一個鏡頭,他們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個取景點,一下又從北方到了南方,還是在一個接近北迴歸線的小島上。段琮之就沒聽說過這麽天南海北跑的劇組,這樣取景,時間、金錢成本都極高,這是電視劇不是電影,電視劇的拍攝極少有這麽精益求精的追求畫麵的。段琮之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田導晃著保溫杯,頗有些自豪:“問劍是創視今年最重要的項目,換了別的項目,就算是創視也不會這麽砸錢。”《問劍》還是創視獨家投資,創視為了絕對話語權,連廣告讚助都一個沒拉。這部劇,創視看的不是投資收益的問題,而是口碑。作為老牌娛樂公司,創視一慣是低調的,製作過許多精良的電視劇,但沒到能讓人記住公司的地步,現在公司轉變發展路線,需要這樣一部作品。“而且,托小段的福,開機前公司又增加了預算。”由於這最後一筆追加的錢,他們在小島上住的是度假村。田導說:“我原本找的是另一個島,要是在那拍,你們就隻能在島民家裏借住。”什麽意思?秦家往裏塞錢了?秦恪給他當金主來了?段琮之心中疑問,鎮定道:“怎麽托我的福?”田導說得冠冕堂皇的:“你讓上頭看到了觀眾對咱們問劍的期待,所以又加了一筆預算。”這話很值得玩味,這分明是林涵那邊搞出來的熱度,不過也算是跟他有關。段琮之暫且信了。劇組的拍攝進度依然緊張,但條件要比草原上好很多,至少天氣上來講十分舒適,白天溫度基本在二十度,除了有蚊子,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段琮之有點水土不服,準確來說是上火。他們在草原上的最後一天開了個篝火晚會,圍著火吃了一次烤全羊,段琮之從那天晚上開始就不斷做夢,不可言說的夢。好在是不在草原了,不然早上起來都沒法洗澡。一開始他以為這隻是長久沒有紓解加之先前被秦恪撩出來的自然生理反應,沒想到在小島上幾天了,情況也沒有緩解。夢中的場景都是朦朧模糊的,他記不清,記住的隻有一個人赤/裸的背影和被無限放大的壓抑的唿吸聲。盡管看不清臉,他無端地覺得那是秦恪。段琮之二十歲的人了,以前當然也做過春/夢,也不是沒有夢到過秦恪,他最早意識到自己喜歡秦恪就是從夢開始的。但是哪裏會有這麽頻繁。他百度搜索了一番,頻繁做春/夢。搜索結果跳出:大致就兩類,欲求不滿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或者腎虛。不管哪個,他都拒絕承認。段琮之麵無表情地關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對周泉說上火,周泉雖然沒看出來他哪裏上火,不過段少說上火就上火吧,反正都是食補,身體健康的人怎麽吃都行。段琮之接連幾天吃的都是敗火的東西,然而收效甚微。好在這種狀況持續了半個月左右,這一部分的拍攝結束之後就停止了,段琮之鬆了口氣,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為什麽,隻能歸結於水土不服。這一次田導給了三天假。段琮之趁機迴了一趟龍城,他一下飛機就被薛平喊迴了公司。段琮之意識到,這是劇組的假期,不是他個人的假期,這幾天隻是不用拍戲而已。薛平說給段琮之接了個綜藝。就是當初他跟寧浩軒一起上熱搜的綜藝,《演繹人生》,胡旭澤鄭浩然都會一起去,也是為《問劍》做宣傳。他們兩個都是一線演員,段琮之跟他們一起錄節目,算是他占便宜。薛平說是那次段琮之跟胡旭澤微博互動的時候去接觸的,對方原本是打算隻邀請一個胡旭澤,但創視向來會整合各方資源,進行最優配置。他們邀請胡旭澤,公司這邊直接給加了一個鄭浩然,說是宣傳《問劍》,既然要宣傳劇,男二總也要帶上,於是就成了三個人打包上綜藝。創視的福利很好,公司福利好,大部分人也願意迴報一二,偶爾會帶帶公司新人。不過段琮之這樣,一個影帝一個視帝帶著上綜藝還是少見。綜藝安排在一月份,正好是在劇組殺青之後。除了一些後續工作的商討,段琮之還要錄兩首歌,《問劍》的主題曲和片尾曲,胡旭澤也要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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