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群繼續說道:“境言界中所有的一切都是通過靈氣來維持,所以想要控製幻境,對靈氣的運用自然必不可少,越是會善用靈氣的人越能掌握幻境的主動權,這點我相信你完全具備,而需要做的就是與幻境同步,讓幻境感受到你的想法,從而驅使它變化外形,將比試場地變為你想要的模樣。”張驍馬上追問道:“具體應該怎麽做,想要與幻境同步貌似不是可以輕鬆做到的,畢竟那是一個世界,有著它自己的法則。”廬群說道:“你當然改變不了幻境,但是幻境中的世界與現實世界差不多,隻不過沒有外表而已,你隻需要在其中加入自己的思想,令其產生類似現實的地貌,這樣做不會對幻境造成任何影響。”有了廬群的說辭,張驍感覺安心許多,看來幻境可以隨意使用,不會產生不良後果,說道:“我明白了,那麽你告訴我該怎麽做到這一切吧。”廬群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一張布條遞給張驍,說道:“這是境言界在十年會武開始前交給烏有觀的手冊,裏麵記載了幻境的使用方法,但是由於時間緊迫,加上在十年會武開始前幾天比較忙碌,所以沒有教你這些,你自己看吧,最好是把朱品航也叫來,他應該也不知道這些。”張驍接過布條,說道:“朱品航現在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做,所以暫時來不了,不過我會轉告他的。”張驍一點也不擔心朱品航,他去找斐依琳可以問到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報,於是仔細觀察布條,發現這是需要用靈氣才能查閱的物品,於是將靈氣注入其中,很快見到一段文字。布條中記錄的是會武時幻境的使用和注意事項,幻境本身就是虛無飄渺的存在,其中靈氣也具有極強變化能力,也正是由於幻境中的靈氣無法維持某個特定形態,所以靈氣都保持著自身獨有的樣貌,結果就形成了像水球一樣的外形。幻境中的靈氣本身也屬於自然靈氣,可以被任何修仙者使用,所以隻需利用靈氣轉化的特點,先在自己的一絲靈氣中注入自己的想法,然後與幻境靈氣結合,如此做幻境便有了一個強加的思想,從而整合所有各自為主的靈氣,形成一個使用者想要的世界,而當有兩人同時使用這個方法時,就得看誰對靈氣入微控製做的更好了。張驍總算明白幻境的使用,現在看來想改變幻境的景象根本不難,而且自己對靈氣靈活性運用也非常在行,相信自己接下來的對手肯定要吃上這個虧。張驍看懂布條中的信息後,便將布條遞還給廬群,說道:“師兄,你是烏有觀此次會武的希望,打攪你真是不好意思,那麽我就不打攪你調息了,希望你接下來一帆風順。”廬群見張驍向自己說出這客套番話,感到有些驚異,以自己對張驍的了解,他可不是會好心跟自己說出這些感人話語的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感覺到張驍的真誠,自傲的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可是背負著烏有觀使命與臉麵的人,在這個時候打攪我調息簡直就是兩麵三刀的行為。”張驍聽後不屑的笑了起來,而廬群還是一副假正經的樣子,向他道別之後,便返迴自己的房間,進入調息之中,同時也在嚐試蠱惑仙術的運用,麵對地仙修仙者,自己的蠱惑仙術肯定用處極大,隻是自己這段時間一直是在修煉劍訣,對於蠱惑仙術已經有些生疏,不知道比試時效果能有多大。此時在主島頂峰的一座宮殿內,謹戍上人將赦弱長老傳了過來,商討重要的事宜,赦弱長老到來後,急忙問道:“掌門,你這麽急找我過來,有什麽要事?”謹戍上人麵有擔憂的說道:“第一輪比試結果總算出來了,淘汰的四十多名弟子現在可以加入到守備隊伍,你那邊的情況又如何,有查清他們的動機和意圖嗎?”赦弱長老聽到這裏十分惱火,說道:“那兩個人真是膽大包天,郅山就是毀於子虛鬼之手,他們竟然還敢利用無跡球潛入十方境言,要是讓我找到,定要剝了他們的皮。”謹戍上人顯得更加憂心,說道:“那就是說你還沒有找到他們,上次浮神洲就是由於過於放心,結果妖邪和靈邪都混了進來,本來是一場修仙門派的會武,結果竟然演變為正邪大戰,成為一個笑話,現在同樣的事情可能就要發生在我們身上,你務必盡快將這件事情辦妥。”赦弱長老並沒有感到壓力,自信滿滿的說道:“別忘了我原先可是暴宗宗人,對付的都是龍族鳳凰這類擁有強大力量的祥瑞,就兩個小賊還能難倒我嗎?”謹戍上人對赦弱長老這種盲目自大的表現有些不滿,說道:“你還是老樣子,難道被你壞的事情還不多嗎?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快說你調查的結果怎麽樣了。”赦弱長老匯報道:“現在能確定潛入十方境言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修妖者,一個是修鬼者,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任何怪異的舉動,目的有些捉摸不透,不過我們似乎可以從那個修妖者身上入手,他已經有兩次出現在別派弟子休息的地方,根據這個軌跡估計能設下圈套抓住他,而修鬼者估計就要麻煩些,他一直躲藏在極暗處,想要鎖定他的氣息都比較難,所以他應該才是最麻煩的一筆。”謹戍上人見赦弱長老想要先將修妖者找出來,連忙製止道:“既然已經找到了修妖者,就不要驚動他,如果你現在就將他捉住,必然會打草驚蛇,難免不會出現第二個,反而會讓局勢變得不樂觀,你將他監視起來就好,對於修鬼者還得加把勁,我感覺這樣的敵人才最危險,可別像浮神洲一樣,被摧毀了整整一座島。”聽到謹戍上人這樣的吩咐,赦弱長老有些不爽,說道:“我們需要怕什麽?浮神洲豈能跟我們相比,以境言界現在的實力來看,就算以我們一己之力也足以戰勝所有惡勢力。”謹戍上人的確相信赦弱長老有這樣的實力,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在郅山,而且他手下的弟子也不是暴宗弟子,指責道:“現在是在境言界不是在郅山,你還以為弟子們各個是暴宗弟子嗎?要是出現浮神洲那種情況,境言界也將步上郅山的後塵,你不要在這裏說些不切實際的話,我現在下死命令,修妖者隻要監視就行,隻要他沒有明顯圖謀不軌的舉動就不要驚動他,而修鬼者就得盡快了解他的行蹤和目的,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講,他一定不能放任不管。”赦弱長老雖然不敢違背謹戍上人的命令,但還是抱怨說道:“用武力的確不能解決大麻煩,但是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為什麽不直截了當,既然你已有主意,那就按你說的做好了。”赦弱長老說完便揚長而去,謹戍上人則著急的在殿內來迴踱步,此次十年會武是境言界第一次與外界進行接觸交流,也是第一次讓非境言界弟子進入內部,可千萬不能出事,郅山弟子承受不住兩次覆滅的打擊。赦弱長老離開後,慪城長老走了進來,向謹戍上人問道:“掌門,按照你的吩咐,已經在處理後續比試的事務,不知你現在傳我來有何吩咐?”謹戍上人問道:“十年會武是由我們最先提起,要是我們自己都辦不好,將來還有什麽臉麵再見他們,所以他們的看法尤為重要,其他四派的長老對此次會武感覺如何,你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