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品航還在飛行時,便看到了張驍成功將躲在暗處的人引了出來,於是趕緊前來支援,想利用降生魚的特性直接攻擊他,不過沒想到這麽快速的攻擊竟然會被化解,這就說明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張驍此時也來到朱品航的身旁化作人形,總算是把這個躲在暗處的人給引了出來,說道:“你終於肯露出真麵目了,跟了我們一路,真是辛苦你了。”


    在張驍和朱品航麵前的這個人穿著一身竹片鎧甲,身材魁梧,體型與健碩有力,而他的長相卻是醜陋至極,隻見他的臉上大半都生長著淺黑色像苔蘚一樣的物質,並且臉色發青,仿佛整張臉就快要垮塌,有種快要暴斃的感覺,從他身上可以明顯感受到鬼氣和死氣的散發,看來他已經快被鬼器完全侵蝕。


    朱品航小聲向張驍說道:“他快要被鬼器侵蝕,活人使用鬼器簡直就是自殺,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鬼器傀儡,看來又要再來一次與鬼王相同的戰鬥了。”


    張驍也小聲迴答道:“那麽我們得抓緊時間,趁著他現在還是人將他解決掉,省得越變越麻煩。”


    躲在暗處的人樣貌雖然看起來如同將死之人一般,但是他的精神卻十分充沛,見張驍和朱品航早就發現了自己,感覺很是驚奇,問道:“我從一開始便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不知道你們是怎麽發現我的?按理說我對氣息的控製應該是天衣無縫才是。”


    朱品航聽後不禁鄙視一笑,一個普通人運用鬼器也能叫天衣無縫?真是可笑,如果人也能完美運用鬼器,那還需要鬼王做什麽?


    張驍迴答道:“你自己露出的破綻還需要我來指出嗎?紀馭身上沒有任何外界能力的輔助,但是卻可以飛行,這是最可疑的地方,足以證明這裏還埋伏著其他人。再一個就是這些士兵,他們無論有沒有發現敵人都不會發出警報,就說明他們存不存在都一樣,隻不過是一個擺設,相信這麽重要的城內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從這點可以推算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發現了我們,之所以裝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就是想讓我們一直處在明處,而你就可以一直處在暗處,隨時能夠找到機會攻擊我們,但是一旦士兵發現敵襲,我們就會直接向這裏重要部分發起攻擊,你也就失去了躲在暗處的好處,不是嗎?”


    躲在暗處的人沒想到張驍和朱品航竟然這麽快就發現了自己,但是依然有些疑惑,問道:“既然你們從士兵那裏就發現了我的存在,那麽為什麽不先解決他們,而是要與紀馭戰鬥,難道就不怕被包夾嗎?”


    張驍嗬嗬一笑,說道:“我們那時還沒有發現你,直到與紀馭接觸,他本人加上武器都不與修行界有任何關係,所以根本不會是我們的對手,還怎麽確保哀怨鈴燈的安全?而哀怨鈴燈是北原郡非常重要的一環,必定會有重兵把守,而現在看到的卻是這樣一番毫無防備的景象,加上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鬼器的所在,一切便都好解釋了,答案就是紀馭在明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你則在暗處伺機行動。”


    躲在暗處的人聽完張驍的推理,哈哈大笑起來,笑到氣都有些快要喘不過來時,說道:“你們還真不錯,想不到我的精心布置,一下子就被你們看破了,不過這才有趣,對付沒有頭腦的敵人多沒意思,就讓我們好好打一架,讓你們看看我從冤冤相報獲得的力量。”


    張驍稍微挨近了朱品航一些,小聲問道:“平安,你知道活人運用鬼器能達到什麽程度,離鬼王近不近。”


    朱品航也小聲迴答道:“這個我也沒有見識過,但是我記得如果他成為了鬼器傀儡後,鬼器的能力幾乎可以發揮到極致,加上這裏還有哀怨鈴燈散發瘴氣,他身上鬼氣、怨氣、死氣和瘴氣就都湊齊了,這一戰絕對不輕鬆。”


    躲在暗處的人將三足杯舉過頭頂,並用杯口對著自己,從中倒出無盡的血色蒸氣,緩緩將他裹在其中,狂妄的吼道:“就算被你們識破我的計策也無妨,現在就讓你們看看皇上賜予我的力量,能夠化為皇上的刀鋒撕裂天下的力量,你們必將成為冤冤相報的戰利品。”


    躲在暗處的人剛將話說完,便被血色蒸氣完全吞噬,張驍有些著急的說道:“還是一個對袁禮極其忠心的人,看來不好辦,平安,你有沒有對付過將四種與鬼魂有關氣息集合的物種,看他的樣子應該比鬼王還要麻煩。”


    朱品航現在心中也是非常慌張,這樣的對手自己還從未見過,但是又不想令張驍灰心,想了一會兒,試著安慰說道:“還好他隻是個普通人。”


    張驍和朱品航見到這樣的情景都開始不斷思考,希望在戰鬥前想到接招的辦法,鬼器的名字與本身能力有直接關聯,從他剛剛所說的名字冤冤相報來看,應該是一種相互間的作用。


    張驍在城外遇到的那些士兵身上就帶有這件鬼器的氣息,從自身靈氣記憶來看,如果自己向他發起進攻,似乎自己也要承受同樣的痛苦,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不知道朱品航能不能破解。


    張驍非常疑惑的向朱品航問道:“平安,我似乎有些頭緒了,冤冤相報的能力可能是一種相互的作用,一旦你攻擊他,那麽你也要同樣承受,不知道降生魚可不可以打破,要不你先去試探一下?”


    聽到張驍這麽說,朱品航馬上想到的便是退縮,降生魚在對付餓騎兵時雖然完美的克製了它,但是對付剃仙骨時就不一樣了,自己都差點死在它的刀下,聽張驍說到作用相互,那麽降生魚豈不是也有可能遭到天譴,這可使不得。


    朱品航馬上說道:“現在我們連它的真實作用都不知道,不要做這樣的貿然嚐試,還是由我們親自來吧,就算打不過也躲的過,你負責進攻,我幫你掩護,相信我們彼此合作,它也奈何不了我們。”


    張驍本來不想主動出手,但見朱品航也有自己的想法,這就沒有辦法了,隻能是自己硬著頭皮上,希望朱品航的掩護能起到作用,可別害了自己,於是握好執竹劍,隻要等到鬼器傀儡完成,自己就衝上去,或多或少可以傷害到它吧。


    血色蒸氣維持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呲的一聲消散,露出了裏麵的鬼器傀儡,隻見鬼器傀儡身體上鎧甲上全布滿了淺黑色的苔蘚,看上去髒亂不堪,而且還散發出濃烈的腐血味,呈能量波一樣不斷向四周擴散,感覺它的力量非常強大。


    鬼器傀儡手中的冤冤相報此時數量也發生了改變,雖然還是三足杯的模樣,但是變為了三個,具體有什麽功用還不知道。


    鬼器傀儡興奮的握緊了拳頭,飛向更高處,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痛快的喊道:“這就是力量,這就是力量,現在的我足以毀天滅地,有了這股力量,天下掌中,皇上才是老天新定的繼承人。”


    帶有腐血味的能量波衝擊在張驍和朱品航的臉上,感覺有些潮濕,爆發出來的勁氣將衣服吹的嘩嘩直響,雖然二人都不做聲,但是心裏明白這個對手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處於較下方的郝忠和紀馭此時還在進行激烈的戰鬥,確切的說是單方麵的壓製,紀馭年紀雖青,但是能擔任冠軍將軍就說明了他的實力非同一般,與郝忠的戰鬥基本不費力。


    執竹劍的特點在於怨氣的操控,但是在郝忠手中與普通寶劍沒有多大區別,除了材質優秀外起不到任何作用,麵對刀身和劍柄都比較長的乘風破浪,反而出現了結構上的劣勢,幾乎無法近紀馭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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