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季閑來無聊,童心未泯的她,居然與一旁十幾歲的小男孩玩起了沙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洛雨季本就長清秀大方,惹人喜。


    那些孩子也樂意和她這個大姐姐一起玩,孩子在一邊堆著著沙土堡壘,她拿著孩子給她的道具,低著身子,在沙灘上畫起了畫。


    朱迪本可以陪她一起來的,可是誰知,中途接到蕭祁的電話,要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就隻能折迴去苦逼的被黃世仁剝削,留在酒店趕工作。


    洛雨季一直在同事群體中不受待見,大夥都和說好了似得,誰都沒和她拉近半分距離。


    她本不在意這些,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又不是人民幣,做不到人人都喜歡她。


    朱迪不在這,她一邊欣賞風景,一邊自娛自樂,也樂不思蜀。


    一會兒過後,洛雨季的大作已成,麵露微笑的看著沙灘上畫好的豬,看著自己的作品,她總覺得少了了什麽。


    忽地,她靈機一動,又拿著道具添了什麽。


    一個健碩挺拔的人影,一下就遮了過來,洛雨季下意識抬眸看了看是誰。


    隻是下一秒,待她看清來人唇角的笑僵在臉上,迅速的站起身。


    此刻,蕭祁的眸光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沙灘上她剛剛完成的得意之作。


    沙灘上,一個呆萌的小豬上,被人打了一個箭頭,箭頭的終端,赫然寫著蕭祁兩字。


    被人抓了小辮子,洛雨季心虛的探出小腳丫就想毀屍滅跡。


    臥槽!!


    這個男人不去泡妞把妹的,跑她這來做什麽?


    男人黑著臉,挑眉:“洛雨季,你這是暗戀我呢?”


    嘿,這個男人,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


    要是暗戀你,不是應該畫丘比特射箭,又怎麽會畫個萌萌的小豬呢?


    狂拽酷炫的總裁,你咋那麽沒自知之明,人家這是在罵你呢,好麽?


    “總裁大人,人家視力2.5,不瞎。”


    蕭祁冷哼一聲,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忽地,他的手臂被人挽過,肖曼風塵仆仆的來了:“哥,不好意思,剛好萊塢導演打電話說讓我擔任他新電影的女主角,我拒絕了,聊的有點多,所以來晚了。”


    肖曼溫婉的分貝,不自覺的調高了。


    對於她這種愛秀優越的女人,洛雨季隻能選擇無視。


    礙眼的人在麵前,不走,找虐啊。


    隻是她剛邁出步子,一股大力扯過她的手臂,洛雨季吃疼蹙眉,眸光投向了罪魁禍首,一臉的不爽。


    洛雨季像隻刺蝟,不悅的瞪著某人:“總裁,男女授受不親,請你放手。”


    你未婚妻都來了,你們秀你們的恩愛,拉著我做什麽?


    出門沒吃藥?


    蕭祁臉色陰沉,周遭原本炙熱的空氣瞬間冰冷刺骨。


    “一個被人玩剩下的二手貨,誰給你傲嬌的勇氣。”


    洛雨季原本氣憤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看著蕭祁得意的背影,心髒最柔弱的地方好似被紮了一個刺進去。


    鮮血淋漓,慘目忍睹。


    明明的美好的一天,卻被那個男人給攪合了。


    也許是被傷到麻木了,早就有了護體神功。


    洛雨季的自愈功能都練得如火純情,到了酒店,見到朱迪的時候,人已經笑靨如花。


    朱迪忙完手中的工作,剛準備起身,見洛雨季迴來,她笑著問了問:“玩的怎麽樣?”


    “當然很好了,這歐美的男人就是比國產男人養眼,吃牛肉和吃豬肉長得的差距就是大啊,嘖嘖,那誘人的腹肌看著都讓人想去犯罪。”


    洛雨季那沒心沒肺的評價,朱迪隻是寵溺的笑了笑。


    某人進來時,那稍縱即逝的落寞,她自然是看見了。


    洛雨季在公司也就她和她關係,其他同事與她關係都很疏遠,她一個人被人冷落在一旁,那開心都是裝出來的吧。


    玩了一天有點累了,洛雨季本想洗完澡躺床上看會書睡覺,隻是朱迪提議,到外麵去散步,她也沒拒絕。


    七星級的酒店,那奢華陣容就不容小覷。


    夏天悶熱的夜晚,涼風襲來,沁人心脾。


    兩人穿的簡單隨意,坐在庭院的走廊裏,朱迪在公司明麵上隻是一個高級特助,可是bd上下誰人不曉,她可是蕭祁麵前的紅人,說話很有分量。


    她工作的作風,有幾分蕭祁的風範,阿諛奉承在她這行不通,要想升官發財,必須靠真本事。


    所以這種冷漠無情的女人,大家都不是敢靠近。


    一些知道利弊關係的員工都對她表麵恭敬,背地裏都很疏遠她。


    這種人,巴結不成,就可能引火燒身,不如避而遠之。


    洛雨季雙手抱著膝,天真的眸子盯著她:“朱迪,為什麽你對別人都是冷冰冰的,對我卻像個大姐姐似得,和藹可親。”


    朱迪淡淡一笑,這丫頭還真是有什麽說什麽,從不藏著掖著,和人玩心眼。


    “想知道原因?”


    洛雨季機械式的點了點頭,眸光裏充滿了期待。


    “因為你的性格和我妹妹很像,打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身上有著她的影子。”說道最後,朱迪眸光閃過一抹悲涼:“她兩個月前患白血病,去世了。”


    朱迪的說話的語氣很淡,但是那字裏行間裏的悲傷,洛雨季的心不由的顫了一下,心疼的開口:“抱歉。”


    也許是忍了很久,朱迪的眼淚不由的順著眼睛留了下來。


    在強大的女人,也有她脆弱的一麵。


    原來,朱迪五歲的時候,父母車禍雙亡,父母死後,留下她帶著三歲的妹妹一起與叔叔嬸嬸生活。


    叔叔畢竟是血脈的親人,對他們很好,隻是,那個勢力的嬸嬸,本來家裏情況一般,忽然多了兩個拖油瓶迴來,她便惡語相加。


    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在她們老家,女孩子很多都是高中還沒讀完就進城打工掙錢養家,嬸嬸本想把這兩個賠錢貨養到高中畢業,便讓她們掙錢補貼家裏,可是誰知,朱迪爭氣,才讀到高二,就被本省的最好的大學直接破格錄用,並且大學四年學費全免。


    嬸嬸本不樂意,但是也不知道誰在她耳根子吹了風,說讀書出來掙錢更多,她才作罷。


    朱迪走了,妹妹跟著叔叔嬸嬸,好不容易朱迪熬出頭了,妹妹也大四了,眼看著就要畢業了,本以為好日子來了。


    可是誰曾想,老天就是這麽的不公平,在一次學校體檢中,妹妹朱瑩瑩被查出白血病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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