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莊嚴站起來看清楚,就看到牛世林身後幾個兵居然七手八腳從偵察車裏抬出一個紅軍的士兵。


    這兵嘴裏被塞上了生存絲巾,手腳被捆,人一邊掙紮一邊發出唔唔的聲音。


    莊嚴啞然失笑。


    看來牛世林組織小組去抓舌頭了。


    這大白天的,他們也居然能動手,看來自己算是沒白教。


    “不錯啊,大白天的,抓到舌頭了。”莊嚴誇獎牛世林。


    牛世林舉起自己的右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臉嫌棄道:“營長,為了抓他,弄得我一手尿。”


    莊嚴問:“怎麽了?”


    牛世林看了一眼被捆起來的那個1師的兵,說:“這小子巡邏的,估計尿急了跑到嶺頭邊上撒尿,被我們逮到了,逮他的時候,褲襠都沒扣上,撒了我一手的黃尿!”


    低頭一看,果然那兵鳥籠的門都沒關好,周圍的迷彩服還一片深色的水漬,莊嚴忍不住笑了起來。


    “得得得,拉上車,審審。”莊嚴擺擺手:“這事你自己安排,別問我。對了,讓人把褲襠扣好,那玩意到處晃蕩,像什麽玩意!”


    牛世林笑嘻嘻地說:“是,交給我吧!十分鍾搞定。”


    說完,帶人又扛豬一樣把人扛上車裏,關起門來。


    他之所以這麽做,是為了防止這家夥唿喊救命。


    關在車裏,密封性相對很好,隨便他怎麽喊破喉嚨,那邊的營地都不知道有人已經被人抓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時間也不宜拖得太久。


    否則,人家巡邏隊裏少了人,還是會發現出了狀況。


    一旦對方有了警覺,自己這裏才一個排,要偷襲人家一個營,就算是通訊營,恐怕也很麻煩。


    更何況,一般通訊營這種地方都會安排警衛。


    不知道擔任警衛的是何許人也。


    如果是同行,怕也難纏。


    快刀斬亂麻,如今的情況既然辦到這一步,偷襲是肯定要做的。


    已經容不得莊嚴後悔。


    幹,那就幹到底。


    爽,就好好爽一把!


    管他之後洪水滔天。


    莊嚴最近的心情有些壓抑,令他行事風格反倒變得有些不顧後果。


    其實,有那麽一刻,莊嚴倒是希望這迴出點兒動靜。


    真鬧起來,大不了就轉業。


    果然不到十分鍾,車門打開,牛世林下車來到莊嚴身旁:“營長,弄清楚了,還真是1師的通訊營,而且有一個排的警衛兵力,不過他們防禦很鬆散,我剛才觀察了一下,有搞頭!”


    莊嚴說:“大致的兵力部署圖,拿到了吧?”


    牛世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給莊嚴:“我根據他交待的情況,畫了個簡易圖,你看看。”


    莊嚴接過來,展開,一看,畫的很清楚。


    崗哨、巡邏路線、野戰通訊中心所在的帳篷位置,還有警衛分隊的帳篷位置,武器庫所在的位置,全部清清楚楚列出。


    莊嚴忽然想起了什麽,側頭問牛世林:“我說,你小子沒太野蠻吧?”


    言下之意,是牛世林逼供的時候用啥手段了。


    畢竟是演習,那可不是真敵人,不可能采取太過激烈的手段去對付俘虜。


    牛世林臉色有些嘚瑟,說:“沒啥,用了點小手段。”


    “什麽小手段?”莊嚴說:“沒傷人吧?”


    牛世林說:“哪能。”


    “那你說清楚,什麽手段?”莊嚴反倒挺感興趣,要知道,這才不到五分鍾,牛世林居然輕鬆擺平。


    可見,手段很高明啊。


    牛世林笑得意味深長:“就是抓了條蛇,我說不交代我就將蛇放他褲襠裏去,那小子起初還挺硬氣,說放就放,打死也不說,結果我真放進去了,他立馬嚇得臉都青了,啥都說了。”


    “什麽蛇。”莊嚴心想,當兵的大概還是知道蛇類有毒無毒,怕得這麽厲害,難道是毒蛇?


    我操!


    牛世林這小子膽子夠大。


    “飯鏟頭,剛才去偵察的路上看到有一條,順道抓了,想晚上做蛇羹的,沒想派上用場了。”


    飯鏟頭就是眼鏡蛇的俗稱,牛世林是廣西人,從小就懂抓蛇,入伍後在野外生存裏看到蛇別人是往後退,他聽到蛇是兩眼發光,往前衝。


    在營裏,他是出了名的抓蛇高手。


    這玩意是天生的,也是牛世林老家那邊孩子從小鍛煉起來的一門技術。


    莊嚴吃了一驚:“咬著人沒?”


    牛世林嘻嘻笑道:“不會,我用匕首將毒牙和牙齒都刮光了,人畜無害,就是長得瘮人點。”


    莊嚴這迴徹底忍不住了,捂著嘴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沒嚇死人就好。”


    他說完,拿著那張紙,朝偵察車走去。


    “去把幾個骨幹叫過來,現在還有一個小時二十分鍾結束演習,我們要在二十分鍾內,製定突襲計劃,然後搞定那些通訊營。”


    ……


    徐興國一直沒有那支藍軍偵察小分隊的消息。


    在直升機上,也不知道是氣流的原因還是昨晚沒睡好。


    他的右眼皮一直跳。


    跳得他有些神不守舍。


    旁邊的1連長問:“副營長,副營長……你沒事吧?”


    一連叫了兩次,徐興國這才迴過神來。


    “2連那邊有沒有最新的消息過來?”他問。


    1連長說:“沒有,估計是沒找到。”


    徐興國摸了摸下巴:“奇了……”


    他忽然有個奇怪的直覺。


    他覺得莊嚴不會那麽容易束手就擒。


    以自己對莊嚴的了解,這人從來就沒徹底安分過,更不會坐在那裏認栽服輸。


    他朝機艙外看了一眼。


    底下起伏的山嶺之間盡是瘋長的野草和高大的灌木樹叢。


    1連長安慰道:“也許是藍軍那邊除了什麽差錯,跑錯位置了。”


    徐興國幾乎脫口而出:“不會!”


    1連長問:“副營長你這麽肯定?”


    徐興國說:“他們的代理營長從前就是我們1師鐵八連出去的,和我一個連隊,然後一起去教導隊一起進尖子集訓隊,後來也在紅箭服過役,而且在t國的特種兵學校上過學,你覺得這樣的人帶出來的部隊會在有北鬥係統和各種地圖的情況下跑錯方位?”


    1連長啞口無言。


    “還有3分鍾!”機艙內,負責組織索降的機工長出現在座艙裏,豎起了三根手指,提醒所有人時間到了。


    機艙內的燈亮了起來。


    所有人起立。


    徐興國收攏了精神。


    現在輪不到自己想太多。


    先突襲藍軍的司令部,完成這次作戰任務再說。


    如今,上級首長正通過電視監控畫麵看著自己這裏的一切,一定要打出風采來,展現自己的指揮能力和組織水平。


    幾分鍾後,機艙內的喇叭響起蜂鳴聲。


    直-8多用途運輸直升機垂下繩索,機工長手朝機艙門外一揮。


    “下!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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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說我今天上大推,一定要給他推推書。未免他來我家門口打滾痛哭,我隻能推,以下推書語錄是他發的,我拷貝過來而已,有事別打我。喜歡看抗日和星空戰爭的可以去試試。


    某人說:這樣寫,論星空戰爭,第一重裝是最好的,但若是說到抗日小說,抗戰之不滅軍魂,卻是最棒的!


    所以,你們一起去看吧,一個是漢唐的書,一個是他親小弟的(我覺得這最後一句有病語的嫌疑,親小弟?呃……高難度……問問你們誰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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