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特蹲在門外,聽著室內的鬼哭狼嚎,就差沒笑斷氣。


    突擊組的組長決定了這個方案。


    既然偵察兵們死守一個房間,並且利用詭計裝置,那麽要破解也不難。


    反正不是說按照實戰來嗎?


    實戰就實戰吧。


    老特們心裏也有一把火。


    之前那一組栽了,說到底都覺得是偵察兵們用了陰險手段。


    就像本來說完的玩遊戲,你忽然掏出把真槍突突突,將所有人撂倒,不厚道嘛!


    好吧!


    不是死守嗎?


    那就是進了洞的老鼠。


    對付躲進洞裏的老鼠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但凡小時候抓過田鼠的人都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煙熏,抓一般半濕不幹的禾草點了三進去,用泥塊封住洞口,管你什麽老鼠都得一鍋端。


    老特們通過反恐內窺鏡已經發現了門口的詭計裝置。


    硬闖是不行了,拆掉也不現實。


    最現實就是直接催淚彈熏。


    你們不是牛逼嗎?


    熏死你們!


    這一次,4師的偵察兵們算是敗慘了。


    四個人裏,刁珂被熏得暈頭轉向跑到窗口位置想開窗被老特的狙擊手一槍放倒。


    其餘三人更不用說了,隻比刁珂多熬了不到兩分鍾。


    然後陳越強受不了了,直接撲到門口推門而出。


    後果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自己布置的詭計裝置,炸到了自己。


    連帶跟在他身後的陳英才也遭了殃,倆人同時報銷。


    還生一個李瀚宇,在煙霧騰騰的房間裏多頂了三十秒,最後也不得不奪門而出。


    剛出門,就被埋伏在門口守株待兔的老特們打成了一顆閃亮的發煙罐。


    全軍覆沒。


    0:4的戰損。


    這一次,迴到了起飛場,老特們是哼著歌下的三角翼。


    而4師的兵一個個垂頭喪氣,臉上早成了大花貓,鼻涕橫流到處都是印子,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莊嚴,我的兵還行?”


    徐興國很高興,看著自己的兵,那小眼神裏得意的神采都成了噴湧而出的泉眼。


    莊嚴說“可以可以,當然可以,紅箭大隊嘛,我也待過,水平不好我當年會去?”


    一句話,讓徐興國又覺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莊嚴把自己當兵拉到一旁,問了一次整個行動失敗的過程。


    最後隻說了一句:“其實啊,他們的戰術方式並不高明,不過很有針對性,至於你們失誤在什麽地方,我也就不一一給你們指出了,今天訓練就到了這裏,時間不早了,明天繼續,迴去之後,你們自己幾個坐在一起總結一下,到底是什麽地方輸給了老特們。我還是一句話,水無常形,兵無常勢。科目其實非常簡單,就一個突入,你們是防突入,怎麽打?怎麽破?自己動腦筋,我點到即止,事事都讓我來為你們指出,將來真打起仗,你們自己獨立在外頭遇到什麽突發情況,假若練習不上前指,該怎麽辦?”


    刁珂抹了一把鼻孔裏還在往外冒的的鼻涕,說:“副連長,對不起了,讓你丟人了。”


    “我不丟人。”莊嚴說:“你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他們是老特,我以前都在那裏服過役,知道他們的水平,你們在我手下訓練三年,如果搞不贏人家我會罵娘,這才三個多月,你能到人家十分之一就不錯了,你也不看看,人家都是二期的老士官了,你刁珂還是個二年兵呢。”


    刁珂說:“副連長,我也想當個士官。”


    莊嚴說:“有本事何必當士官,你刁珂有本事,你今年好好訓練,年底不是有比武嗎?你幹出點成績,明天我給你報個指標考軍校去。”


    其他三個兵聽了便笑。


    氣氛輕鬆下來。


    沒想到莊嚴一點都不生氣,四個兵倒是大大地出乎意料。


    看著四個人的心情放鬆下來。


    莊嚴又道:“記住,你們就將這裏當做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戰術訓練和學習的機會,又能練到三角翼的本事,又能和別人進行對抗提高自己的戰術水準,剩下的大半個月裏,還有別的戰術科目和動力三角翼結合在一起進行訓練,你們要抓住機會,不是人人都有機會,每天都拉一幫子老特陪著你們練戰術的,平時你想要找人家,人家連尿你的時間都沒有。”


    4個兵細細一想,這副連長說的還真是事實。


    那麽一大幫老特陪著練手,這機會,求之不得啊!


    幾個人忽然明白了,莊嚴為什麽一直爭取讓偵察營即便當旁聽生都要過來參加集訓。


    這好處,大大滴!


    這天的戰術對抗和三角翼飛行訓練到此結束了。


    徐興國這迴算是臉上有光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坐到了莊嚴身邊,滿嘴都是安慰的口吻,說老莊你別生自己的兵的氣,好歹也是偵察兵而已,輸給紅箭的老特不丟人雲雲。


    莊嚴埋頭吃飯,也懶得迴嗆徐典型同誌。


    他已經徹底習慣徐典型了。


    其實老徐人沒別的,就是愛著一套調調兒,總喜歡臉上沾點光,總喜歡在每一個方麵都壓莊嚴一頭。


    從前體能上還可以壓壓莊嚴,後來莊嚴經曆各種集訓之後,也沒輸給他了。


    這多多少少讓老徐感到失落。


    人就是這樣,最親密的戰友之間也往往有所比較。


    都是同一期的戰友,人家為啥那麽厲害?


    自己老是輸那麽一點。


    這就顯得自己沒啥存在感。


    徐興國說到底,就是沒存在感。


    本來娶個牛逼plus的老婆,可以在戰友們麵前榮光一把,結果在老蘇婚禮當晚建立起來的“成功”形象被白玲玲一瓶冰凍青島啤酒淋迴了解放前。


    不過還好,莊嚴去了4師,徐興國本以為見不著莊嚴了。


    沒想帶隊來這裏集訓居然又遇上了莊嚴。


    唉……


    這個冤魂不散的莊嚴……


    還好,自己帶的兵都是老特,他帶的是偵察兵。


    這迴,總能壓一頭了吧?


    徐興國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鋤大地,拿了一手的號牌,4條a和4條2,怎麽打都能碾壓莊嚴。


    看到自己的副連長被徐興國一臉嘚瑟的安慰著,莊嚴自己沒覺得啥,畢竟習慣成自然,但是旁邊幾個手下的兵早已經要原地爆炸了。


    一個個都覺得是自己連累了莊副連長丟臉。


    吃完飯,出了飯堂,李瀚宇將其餘三人集合在一起,找了個偏僻角落坐下。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那個徐副連長!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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