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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培盛原本想著,如此隆恩,不管怎麽著,賈環也得表示表示,意思意思吧?


    當然,不是給他意思,而是給隆正。


    哪怕隻是嘴上說說,總也要敞亮的表幾句忠心,若能肉麻的滴幾滴熱淚,被如此聖眷隆恩感動的哽咽難語,那就更美妙了……


    誰知道,弄到最後,還是一句“謝主隆恩”。


    雖然難看了些,可孫兒聰明啊,早早的就找好了老婆,她們也不會嫌棄我。


    至於其他的……孫兒已經貴為一等侯了,想來就算不再多操勞,也不會辱沒了祖宗。


    眼睛不好就不好吧,何必讓一家人都跟著作難。


    您說呢?”


    賈環打破堂上的鬱悶氣氛,笑道。


    賈母臉上怒氣一閃而過,道:“我說……我說你給我閉嘴!”


    真真是……


    愚蠢!


    能複明,誰願意瞎著?


    不管是二姑娘還是三姑娘,既然她們願意,你就好好受了就是。


    大不了日後給她們備一份厚一點的嫁妝就是,女孩子家……


    偏你要作死,還寧死不受。


    又因為不敬神佛,害了天條,如今磨難又降……


    現在就算姑娘們願意給你換眼,老天爺都不許了,成了多磨之事。


    對張道士已經深信不疑的賈母,真的有些怒了。


    “玉兒和雲兒留下,姨太太和寶丫頭也留下……趙氏,你也留下吧,鳳丫頭也留下……算了算了,都留下,環哥兒自去吧。”


    賈母生氣的說道。


    賈環眉頭皺起,道:“老祖宗,您不要太信……”


    “你還胡說八道!”


    賈母臉色徹底變了,厲喝道。


    趙姨娘是動手派,剛才那一支好看的野鴨子毛撣子被她打散了後,居然不知又從哪兒尋摸到一支,又朝賈環身上招唿起來。


    賈環無奈的遮擋了下,別讓她抽的滿身都是鴨子毛,道:“娘,好好說話,你這……爹!”


    說她不聽,賈環沒辦法,祭出“法寶”。


    賈政聞言“哼”了聲,覷著眼橫了賈環一眼,心道你還記得老子是你爹?


    現在知道求救了,知道你爹的能為了?


    孽子,剛才還差點摔老子一跟頭!


    不過,他到底比內宅婦人清楚賈環這個一等侯的體麵,更見識過賈環在朝堂上的“風采”,也覺得他這般被趙姨娘當小孩子打罵有失體統。


    便幹咳了兩聲,道:“趙氏,環哥兒畢竟大了,你別打了。”


    趙姨娘聞言,重重揚起的撣子忽然變得輕柔無比,在賈環身上撥拉了撥拉,轉頭對賈政柔聲笑道:“老爺說的是,若不是這孽障太過不省心,還不聽老太太和老爺的話,我也不會這般打罵他的。”


    賈政聞言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有心了。”


    趙姨娘“嗯”了聲,重新站的……很……淑女……


    滿堂人都有些傻眼兒,薛姨媽算是徹底知道她那頗有城府的姐姐,到底是怎樣在這麽一個人手下敗下來的了……


    這……


    無敵啊!


    賈母也心裏好笑,想到,這趙氏,平日裏不過是一個糊塗種子,大字不識半個,鬧盡笑話。


    可誰曾想,竟在小老婆這一道上,走到了這個地步。


    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賈環卻有些難為情了,私下也就罷了,這還滿堂人呢,你們兩個老不羞……


    “咳咳!娘,注意一點……”


    賈環忍不住小聲提醒道。


    趙姨娘風格再變,視線離了賈政,一張臉就變了色,怒氣衝衝的看著賈環,道:“我注意你娘……


    既然老太太讓你下去,你還賴在這裏做甚?


    環哥兒,你仔細了,娘不是在跟你說笑。


    這件事,老太太和老爺說的算。


    你若敢違背,就是忤逆。


    娘教了你這麽些年,若是教出個忤逆祖宗的逆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自己思量吧……”


    賈環聽著牙疼,不過好在,不用家裏姊妹們的眼睛了,其他的……


    唉,隨她們折騰去吧。


    想來以賈母的心性,犧牲孫女還可以有,但犧牲孫子,或者重孫,卻是不能的。


    搖搖頭,賈環與賈母、賈政並趙姨娘行了禮後,就往外走去。


    賈母雖然有些生他的氣,卻還是不放心,對鴛鴦道:“你扶著環哥兒到廊下,找個放心的小丫頭子,讓人扶他迴去歇著,醒醒腦!如今越發糊塗了……”


    因為方才商議大事,小吉祥已經早早的被賈母打發迴東邊兒去了。


    鴛鴦笑著應了後,走下堂,扶著賈環走出榮慶堂門,在廊下喚了一個小丫頭子過來,叮囑她好生扶著賈環迴東邊兒去。


    賈環撇嘴道:“鴛鴦姐姐,你忒不仗義,怎麽著,你也得親自送我過去,才顯得你的誠心不是?”


    鴛鴦好笑道:“這會兒又知道和我打趣了?


    剛才急眉赤眼的,嚇死個人。


    三爺,我勸你好好迴去才好,不然啊,姨奶奶又要出來嘍!”


    賈環大言不慚:“我那是讓著我娘,不然的話,以我的身手,能讓她打我一腦袋瓜子鴨子毛?”


    “噗嗤!”


    鴛鴦一笑,伸手從賈環腦袋上拈下一根色彩斑斕的野鴨子毛後,才醒悟過來此舉太過親密,頓時羞紅了臉,瞪了眼廊下偷笑的翡翠,然後沒好氣道:“三爺,你快去吧。我還要迴去,伺候老太太她們商議你的好事呢,哼!”


    說罷,這小妞一跺腳,轉身迴屋裏去了。


    “嘿!這小娘皮……”


    賈環大感無趣,撓撓頭,也扒下來幾根野鴨子毛,氣的一把丟到地上,道:“送我迴去吧,給,這是你的好處費……”


    被排到好班的小丫頭子笑嘻嘻的從賈環手裏接過一把小銀錁子,規規矩矩的扶著他朝東邊兒走去。


    打上迴賈環將一上好的玉墜兒賞人後,消息不知怎麽傳到了趙姨娘耳中。


    據小吉祥說,趙姨娘心疼了一宿沒睡著,第二天一早把她叫過去罵了一頓,還威脅要從她的月錢裏扣!


    要不是顧及賈環的麵子,趙姨娘都想去找人要迴來。


    雖然最後還是放棄了,不過再三交代小吉祥,不能再讓賈環如此敗家了。


    當初她娘倆兒勤“撿”持家的時候,都沒撈到過這麽好的貨色。


    一個帶路的小蹄子,做二十年丫鬟都掙不到一塊那麽好的玉墜兒,就讓他隨手敗掉了。


    而後,賈環兜裏每天都會多一些小銀錁子,印著吉祥如意的圖印,還不錯。


    ……


    “唉,也不知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竟讓我這輩子遇到這麽個不省心的冤家。


    瞧瞧,人家老神仙算的多準?


    一分一毫都不差。


    偏他就是不信……


    就是剛才,若不是寶丫頭果決,早早的攔住他,他竟連公孫姑娘都想動手。


    這個混賬行子!


    公孫姑娘啊,你放心,等醫治好了環哥兒,我壓著他,讓他給你作揖,給你行大禮賠不是!


    你隻管啐他糊塗,他不敢還口。”


    待賈環離去後,賈母先是麵色懊惱的罵了賈環一通,然後又麵帶感激欣賞的看著薛寶釵讚了句,最後則說好話安撫起了公孫羽。


    其實,賈母心中是有些疑惑的。


    以公孫羽的性子,連她這個老封君都不怎麽敬奉,方才被賈環那般斥責甚至辱罵恐嚇,她居然動也不動,也不見她懊惱離去。


    這……


    不大正常啊……


    有這個想法的,其實不止賈母一個,王熙鳳、賈探春還有薛寶釵都有這個疑惑。


    而林黛玉和史湘雲二女,因為現在心思都不在這個上麵,反而沒反應過來。


    不過,賈母等人雖然疑惑,卻不便直問。


    倒是薛寶釵,因為有方才的“護駕之恩”,許是自覺不同,所以開口道:“公孫姑娘,環兄弟也是因為太過在乎家裏姊妹們了。


    尤其是二姐姐,在他心裏頗有分量,所以才這般失態,他自身許是並不想這般。


    當然公孫姑娘,你若是生氣也是有的,就是別氣壞了……”


    公孫羽可能沒有理解薛寶釵話裏的意思,輕輕搖頭,道:“我不生氣。我願意出手相救,並不是為了他……”


    “嗯?”


    眾人聞言一怔,不解的看著公孫羽。


    公孫羽這才反應過來,中了眼前這位丫頭的圈套,她看了薛寶釵一眼後,哼了聲,道:“換眼之法,從來隻存在傳說中。此次有幸,能得以施展,殊為不易。我是為了見識此術,才不在乎他的失禮。”


    “哦……”


    眾人恍然,再想起公孫羽癡迷醫術的性格,便都了然了。


    唯有薛寶釵,眼中還是閃過一抹疑惑,但卻又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頭,卻也不知,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公孫羽看在眼裏,卻是不想再待下去了,她起身,對賈母道:“老夫人,我還在迴去準備一下施術之材,就先迴去了。”


    賈母聞言,想了想,後麵的事暫時確實沒公孫羽什麽事了,就忙招唿著王熙鳳道:“鳳丫頭,好生相送公孫姑娘,再把府上的對牌給她一份。


    凡是給環哥兒治病所需,無需稟告,公孫姑娘可以直接使人來支取就是。


    若是府上沒有,就打發人去買,不凡要多少銀兩,隻管拿去花就是。”


    此言一出,很有幾個人變了臉色,有好的也有微妙的,不過都沒說什麽。


    然而公孫羽卻搖搖頭,從懷裏取出一支黑色木牌,道:“我已經有那邊的對牌了,不需要再要一個,告辭!”


    除了趙姨娘心裏暗罵缺心眼兒,不知給我兒節省外,其他人無不對她的高潔品性感到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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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培盛原本想著,如此隆恩,不管怎麽著,賈環也得表示表示,意思意思吧?


    當然,不是給他意思


    哪怕隻是嘴上說說,總也要敞亮的表幾句忠心,若能肉麻的滴幾滴熱淚,被如此聖眷隆恩感動的哽咽難語,那就更美妙了……


    誰知道,弄到最後,還是一句“謝主隆恩”。


    而且,連一個給他補救的機會都沒有,就直


    關鍵不在於銀子,而是這份聖眷和榮耀。


    接暈過去了。


    這……


    “王院正,賈爵爺身子到底如何了?陛下可是掛心的緊,你可不要大意。”


    蘇培盛心有不甘的威脅著王老太醫道,希望他要麽能救醒賈環,要麽能識破賈環是在裝睡……


    不管怎樣,隻要能將賈環喚醒,讓賈環說幾句好聽的就行。


    不然的話,他迴去真的沒法交差啊!


    王老太醫沒有應聲,而是背著藥箱走到床榻邊,抓起賈環的手腕,閉目聽了一會兒。


    而後他眉頭皺起,麵色肅然,迴頭對眾人道:“賈爵爺原本就遭受重創,唯有好生臥床休養,才能緩緩痊愈。怎地還能讓他動怒受激?再有下次,怕是神仙難救。”


    賈母等人臉色自然不是太好,蘇培盛就更不好了。


    動怒,受激?


    這話兒是怎麽說的?


    難不成是因為嫌賞賜的輕了?


    還是因為……


    蘇培盛麵色有些陰晴不定,眼中滿是猜疑……


    賈政都沒發現這點,隻顧著心疼兒子去了。


    還好有賈母,看出了蘇培盛這位大明宮內相臉上的不自在,雖不明白到底因為何故,但想來總歸是因為賈環昏倒之故引起的。


    略一思量後,她在鴛鴦的攙扶下,拄著銀拐頓了頓地,對蘇培盛和王老太醫深歎息一聲,道:“我們難道還不知這個理兒?隻是實在是……一言難盡哪。


    蘇公公還沒來前,因為一些家務事,讓我這孫子雷霆大怒,動了肝火,我們這些人雖是長輩,卻也勸他不住。


    若非蘇公公來宣旨,憑著浩蕩皇恩,才止住了他的怒火,還不定要氣到什麽程度呢。


    說起來,老身還要多謝蘇公公呢。”


    蘇培盛聞言,心裏略一揣摩,大致也就猜到了緣由。


    八成是賈環迴家後,對送他姐姐入宮的人在動怒。


    這就好,隻要不是因為他的到來才急怒攻心暈過去的就好。


    再有賈母這話,迴去也算能圓個場子,可以交差了。


    而且,按照賈母的話來說,這道聖旨也算是救了賈環一命不是?


    念及此,蘇培盛心情大好,笑的滿臉菊花開,捏著蘭花指對賈母道:“老夫人哪裏話,奴婢哪裏能當得起……而且,就算是謝恩,也隻有謝陛下的恩典才是。”


    客氣一句後,他又對王老太醫道:“王院正,賈爵爺到底如何了,可還有安危之險?”


    王老太醫搖頭道:“這次尚好,隻需再服幾副藥,好生調理即可。不過,不是下官危言聳聽,爵爺的身子當真經不起折騰了。再有下次,就恕下官無能為力了。”


    眾人聞言,麵色頓時緊張起來。


    蘇培盛也吞咽了口口水,他是知道在隆正帝和帝師鄔先生的策劃裏,賈環擁有何等分量的。


    若是賈環一旦出事,而且起因還是因為隆正帝貪圖美色……


    那,朝野之間都將掀起一陣滔天大浪。


    因此,蘇培盛麵色極為嚴厲道:“王院正,賈爵爺是簡在帝心之人,賈家榮寧二公更是有大功於我大秦社稷,你……你絕不能有半點疏忽大意。賈爵爺,也絕不能出任何問題,否則的話……”


    王老太醫雖然隻是太醫院的院正,但王家自太祖開國以來,便一直執掌太醫院院正之位。


    王老太醫本身也與太上皇關係匪淺,所以他並不太懼蘇培盛。


    沒等蘇培盛威脅的話說完,他就打斷道:“蘇公公,俗語雲:佛渡有緣人,藥醫不死病。老朽並非神仙,若是病人不聽醫囑,執意尋思,那你就是殺了下官,下官亦無能為力。”


    不過老頭子也是人老成精,不願將這位內相得罪太過,語氣稍緩了些,又道:“不過,隻要賈爵爺半月內不要再動氣受激,緩緩將養,下官亦能擔保,最多三月,爵爺便能恢複如初了。”


    蘇培盛聞言,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瞪了隔壁老王一眼,然後轉頭對賈母道:“老夫人,不是奴婢孟浪,隻是,府裏萬不可再讓爵爺動怒受氣了。


    若貴府裏有人敢生事,不聽老夫人和爵爺之言,老夫人隻管打發人入宮,告知奴婢,奴婢會轉奏陛下,由陛下來替老夫人和賈爵爺管教。


    總之,還是那句話,賈爵爺在陛下心中分量之重,非同小可,萬萬不容有失。”


    賈母等人聞言,齊齊動容,她連連擺手加搖頭道:“不會不會,絕不會再有人作事。不然榮國故後,當年太上皇賜予老身的那柄玉如意,卻也不是擺設而已。”


    此言一出,不管是外屋還是內屋,屏風前還是屏風後,甚至是蘇培盛,眼中瞳孔都微微收縮了下。


    那哪裏隻是一柄如意,那簡直就是一把大殺器啊!


    蘇培盛幹笑了兩聲後,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時候不早了,奴婢這就迴宮,還要稟明聖上,陛下心中一直都牽掛著呢,老夫人,奴婢這就告辭了。”


    賈母聞言,麵帶微笑的點點頭,對賈政道:“去送送公公。”


    “誒,不必不必,政公不必客氣……”


    客套了幾句後,蘇培盛到底還是由僵笑著臉的賈政送了出去。


    賈政骨子裏還是一個文人,清高的緊,對於太監之流,著實不大瞧得起,卻又不敢得罪……


    蘇培盛和王老太醫都出去後,後麵屏風內的人又都出來了。


    賈璉耷拉著個腦袋,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看模樣,好似生無可戀似的。


    賈母掃了一眼,再對比一下連大明宮內相都忙著討好的賈環,心中不住搖頭。


    論條件,賈璉可是比賈環要強出不知多少倍去。


    即使是現在,他若真有能為,榮國傳人的名頭,也要比寧國傳人強的多。


    可惜……


    “鏈兒,蘇公公的話你也聽到了,再有下次,我這個老太婆都保不住你。”


    賈母說話的語氣中,少了幾許往日對賈璉的寵愛……


    賈璉自然能感受得到,他卻覺得冤枉的緊,耷拉著腦袋道:“當初我就知道三弟肯定會不願意,是太……是王仁跟我喝酒的時候,勸我說……”


    “行了。”


    賈母麵色一變,喝道:“這件事已經算是過去了,以後誰都不許再提。環哥兒雖不是個大氣的,但你們拍著良心自問,他對家裏的親人們如何?連個麵都沒見過兩次的大姐,都願流水一樣的花銀子。


    還有鏈哥兒你,你要用水泥、玻璃造大花廳,要吃鮮菜,還整天唿朋喚友的去東來順高樂,你三弟可曾收過你一兩銀子?可曾說過一句心疼的話?


    你再看看你自己,是怎麽做的,他這個當弟弟的又是怎麽做的?”


    賈璉聞言,又羞又愧,心裏對賈環的恨卻不知不覺消失了許多。


    他跪下來,垂頭愧聲道:“老祖宗,都是孫兒無能,丟盡了先祖榮國公的顏麵,孫兒,孫兒……”


    說著,竟然哽咽難言。


    賈母見狀,麵色和緩了些,知道有羞恥心就好……


    她長歎息了聲,道:“都是榮國子孫,你又比誰差?隻是缺少了曆練。既然環哥兒說,讓你跟著他一起出操,那你就別違逆了他。


    許是要吃不少苦頭,可你想想,出操再苦,難道有你三弟當年自己從武之時苦?


    他當時才那麽一點兒啊,都咬牙堅持下來了,還要費心操持家業,你比他那時還難嗎?”


    賈璉聞言,揚起頭,已是淚流滿麵,但麵上神色卻與先前的死灰之色截然不同,恍似經曆了一場頓悟一般,他麵色堅毅的看著賈母道:“老祖宗,孫兒再不會沒出息了。


    既然三弟給了我機會,那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一定不能給他丟臉,更不能再給祖宗丟臉。


    孫兒不知三弟他們是怎麽操練的,可孫兒敢當著老祖宗的麵起誓,一定會拚著命去練。


    縱然練不成高明的武人,可一定也要把榮國子孫該有的風骨和精氣神給練出來!


    絕不會給賈府丟人,也不會再給老祖宗丟人!”


    賈母聞言後,麵色動容,激動的嘴唇都顫了起來,她也流下淚來,上前一步,撫著賈璉的頭,激動道:“好啊,好啊!


    我們賈家從第一代榮寧二公起,便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我們賈家從第一代榮寧二公起,便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我們賈家從第一代榮寧二公起,便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我們賈家從第一代榮寧二公起


    (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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